唉!你怎么来啦?快进来坐进来坐。
来看看咱们的破烂儿王,说吧!又收了什么破烂儿了?
破烂,没有,我这没什么好的!
来人笑了笑:“你看看我这两本书,眼馋吧!”
关键是他还有插图。
我去。
这是明末的一本诗集。
很明显有梅、兰、竹、菊、牡丹,芍药、苍松、翠柏,这插图画的真漂亮。
还没有看刊印,
是孤本,像是一个人手写上去的一样。
另一本像是一本字帖,是石碑拓本样子的。
停停停停!姑娘你是来找茬儿的吗?
找啥?找啥茬?
你拿着这两本,我眼里都冒火啦!
说吧,你看上什么啦,我这里边儿任你挑。
姑娘笑呵呵的看了看王二狗,像是看外星人一样,就差卡他的牙口了,买牲口估计也没这样看的,看的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王二狗,浑身起鸡皮疙瘩。
然后夺过王二狗手边儿的书。
王二狗气的直跳脚。
好吧!眼光太毒了!太毒了!
是民国时期的文联签名有薄谭延闿、胡汉民、吴稚晖、于右任,等大家,也有蒋介石和***的挥笔泼墨。
王二狗咬牙切齿。
老头儿,老头儿溜达了回来了,问二狗谁来啦?
于是二狗带着文宣去见老头儿。
三个人坐下来品茶。
文宣手里拿着几本书和王二狗那个签名薄。
老头儿用不求人敲了二狗两下。
说了句榆木脑袋。
然后拉着文宣的手,给了他一串佛珠。
文宣吓得直起身,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
二狗眼都绿了。
这东西老头儿从不离身。
今天怎么舍得大出血了?
老头儿,这是不是你孙女?你好好说。
老头儿笑了笑,我没有这福气。
“我倒是想有您这样的爷爷。”姑娘笑靥如花地说道。
那就赶紧磕头。
王二狗你也磕头。
不是老头儿。
你认孙女,我认怂,可是我磕啥头呀?
我让你磕头就磕头,你哪那么多讲究?
你说说你自从拜在我的门下,你磕过头吗?
磕!我没说不磕,你说磕多少,我就磕多少。
一家人嘻嘻哈哈的度过了一个美好的下午,晚上文宣吃完晚饭就走啦,顺带拿走了那本签名薄。
轻轻的来,轻轻的走,不让王二狗送,就像她来的时候一样。
老头笑眯眯的看着王二狗,说了句狗日的。
然后就回去睡觉了。
大年初一,大梁早早的来找王二狗。
王二狗晚上陪着老头儿熬夜。老头儿早早的睡了,王二狗一直守岁,凌晨两点才睡下。
八点钟大梁已经到了门口。
王二狗还没起身。
问题是以往王二狗这时候也没起身。半上午王二狗看见了还在,还在一张白纸上,奋笔疾书的大梁。
大梁哥,你看这!王二狗挠着头说:“我昨天晚上睡的晚,你来了,应该叫我一声,耽误你的功夫了。”
不要紧,不要紧,反正这几天没事,过年了嘛。昨天晚上肯定熬夜。
嘿嘿,您喝茶!
你看这是我的设计图纸,找了几个设计院给出的,然后我做了工程预算,粗略的算了一下。
我还去周围看了一下那个地皮,根据现有的东西画出一个草图。
王二狗一听,更加热情了,又是点烟又是倒水的,梁哥,说说您的看法。
不是我一个人的,好多设计的都这么说,我们建议盖两排。
面对面把它做成一条街。第一排它中间留两到三个过道。直接从马路能到第二排,都是两层,左右两边弄仓库,也可弄地下室。
哎,可以大梁哥这个设计非常好。
我也挺满意的,主要设计院的还不错,找了个常年合作的老哥们。
大哥,您能再仔细的弄个一个几个计划嘛?不急,时间不急。一个人再给拿上500块钱。
够了,够了。
大梁说什么也不拿,他急匆匆的走了。
王二狗坐着没事儿干,该他做的事现在有人帮着做了,翻来覆去躺着晒太阳,晒黄豆啊晒黄豆。
像咸鱼一样翻了身,然后给我翻了一遍又一遍。
一边翻身一边还哼哼吱吱,好无聊啊!好无聊啊!
其实冬天了哪有那么多太阳。不温暖而且有点冷,但是王二狗很享受这样的日子,主要是能偷懒,乘着午日的阳光,王二狗躲在这里,没事干,老头出去吃请了。
躺了一会,王二狗,在纸上画了两件事,给老头留了个便条,然后,就出门找秀子,交待了她时常照看着点穆老头,我要去南京,几天。
还给她留了500块钱。
大年初一下午,王二狗坐着火车向南京进发。
哦,看着王二狗留着字条。老头儿没有生气反而笑的讳莫如深说:“这狗东西又闻到什么味了!”
王二狗坐在火车上,整节车厢就他一个人,偶尔会有列车员过来跟他聊聊天儿,就像是农夫发现了在干涸的森林里面,出现的野蘑菇一样。
欣喜又惊奇而后满脸疑惑。
后来所人干脆邀请他去餐车。
这辆车这列车的人加起来没有半餐车,一共就20来个人。
看样大多是做买卖的,南腔北调操着不同的方言,说着不同的话,但是像王二狗这样的没有。
赶着回家已经错过了年三十,不想再错过剩余的日子。
趁着年味还在赶紧回家看一眼。
王二狗在人群中显得格外不起眼儿。
穿的稀松平常,甚至还有些脏。
说话也很少,只是平静的看着大家。
穆老头的一身作派王二狗有一学一,有二学二。
云淡风轻,不问世事。像是个局外人,俯视着芸芸众生!(我呸!)
哥几个,咱们这也算是过年了,一起喝一杯吧。
大家有点儿拘谨,不过既然是过年免不了要吃点儿好的,喝点好的。
酒限量,但是气氛特别好。
菜的味道实话说真不咋样,如果你想知道火车上的菜怎么样,你可以去尝一尝,直到现在这种风格仍然没再改变。
好在人们不在意这些,同样的饥肠辘辘,同样的归心似箭。
酒不醉人人自醉,喝了酒话就多了,人也变得分外的亲热,自然不再拘谨,不再藏在面具下做人。
天南海北说着不同的话。
但凡做生意的,聊起生意来头头是道。
这边儿木头多少钱?那边儿水泥多少天?这边儿的钢铁多少钱?那边儿的煤炭多少钱?
似乎一个二道贩子,聊得特别起劲。
我今年没挣多少钱,路子走了些,本来还不错,结果最后一批木头亏死了。
这样的东西无人问津,人们现在流行门。是铁做的。
这个时髦,木窗子因为走形,人们反而没有多少兴趣。
自己这批木材搭了不少钱,全亏进去了,还剩点儿过年路费回家将就的一顿,明年重新再来。
哎,咱们回这么晚的,真的都没挣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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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了些,但是还是要坚持!加油!与诸君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