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雪,十二月的天气,雪花是必不可少的。
“阿笙,为什么。。。我知道我学习一直都不好,可是。。。分数怎么就连大学录取线都没有。”女子低垂着脑袋依偎在被称为“阿笙”的男子胸膛上,时不时的啜泣声像是一把利刃,一下又一下的割在男子的心间。
“连大学都上不了,我还能干什么呢?”
“小泫。”阿笙轻呼着女子的名字,这个称呼几乎是除了女子的家人以外,他的专属称呼了。
只是明明有着如此亲密称呼的二人,他高举的双手所摆放的位置却显得有些尴尬,没有丝毫恋爱经验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与异性有身体接触,这种时刻他的双手应该放在哪里成了一个大问题。
“就这样放在她的腰上的话,一定会引起她的不适吧。”男子沉思着,索性就将自己的双手停留在空中。
“高考并不一定是通往成功的唯一通径,一次失误并不意味着。。。”
“又是这种话!”女子猛的抬起头用力的将男子推开,“除了这种心灵鸡汤,你还会说些什么?难道准首尔大的高材生也只会和其他人一样,见到别人失败了就说一句失败是成功之母?”
“。。。”阿笙踉跄的停稳身子,刚刚她推的那一下可真够用力的。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失控的情绪得以爆发,女子的理智也渐渐恢复过来,立马心疼的走到了男子身边关心的询问道。
“没事的。”阿笙拒绝的撇开女子伸过来的双手自责道,“该说抱歉的是我,我这安慰人的方法可真够差劲的。”
“请你不要在意。”女子突然大声说道,随后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才收回了自己的嗓门,回到了原本的轻柔,“我现在是真的迷茫,感觉未来在我眼前就是一片迷雾,摸不清看不透。”
“老爸说他可以在公司里给我找个老师傅,从最根本的学起,等学到了技术自然就有了生存方式,老妈说,可以跟她一起做个销售,学懂了销售套路,之后赞助我开一家店,可以卖卖化妆品之类的。”
“是不是觉得这些建议其实还不错,很中肯是吧。”或许是天气的原因,尽管是全副武装,羽绒服、围巾、手套、耳罩一样不少,但是她依旧佝偻着身躯。
“可是心中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跟我说,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呐,阿笙你说那会不会是我心中的那只小恶魔呢?”
阿笙沉默了,他没有第一时间说出自己的想法,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自己的话,或许会对眼前的少女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
“其实呢,我觉得那个声音或许是你心中的天使吧,伯父伯母的建议固然是为你照想,可我认为他们似乎忘了你的年龄。”阿笙想要学着电视里看到的,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女子的身上,为她在这冬日里搏一份温暖。
“不用的,我不冷。”女子制止了他的行为。
“你我都还是青少年,啊,不对,似乎我还要老一点,已经成年了。”他也不恼,既然被拒绝了,便将衣服穿了回去,“之前不是有个大叔说是娱乐公司的么?你或许可以去试试。”
“练习生么?”经过阿笙的提示,女子似乎回忆起了那天的事情。
那是一个午后,出于某个记不起来的原因,她和他二人走在宏大的街上,当时她两具体是去干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
但是她记得,当时有个身穿大衣的大叔走到了二人面前,手里还拿着一张名片。
那个大叔说,他是傻冒公司的星探,觉得她们二人的形象很有当明星的气质,希望二人可以考虑到傻冒那当个练习生。
接下来的话语,女子已经记不大清楚了,总而言之就是些海口,夸赞二人如何如何,日后一定会成为大明星。
很显然,成绩突出、家庭富裕的阿笙肯定是拒绝的。而她,一个普通家庭的子女,除了姣好的面容,似乎并没有什么吸引别人的。
不对,她和他是学校话剧部的,同样喜欢着表演。
对了,她记起来了,当时她两出来是为了之后的话剧演出,寻找装饰的。
可这些似乎不是很重要了,重要的是,当时的她好像接过了那个大叔手中的名片。。。
“我们不是话剧社的么?或许到了那,你会作为一名演员出道呢?到时候你出名了可不要忘了我这个同学。”阿笙开玩笑的说道。
“真的是,你还是依旧的盲目乐观,我没记错的话傻冒公司是主爱豆的吧,演员的话,并没有什么成就。”对于他的乐观,一直是女子所羡慕的,成为大明星,这种事情哪有说说那么简单。
“不会的,就已小泫你的脸赞,只要那公司的眼睛没瞎,就一定会让你出道的。”
“或许吧。”也许是被男子的笑容感染,她原本阴沉的脸也是缓和了许多。
“争取一回吧。”
“内?”
“去那个公司拼一把,不管最后能不能成功,至少不要让自己再后悔了。”
女子犹豫了,小巧的舌头不惧外面的寒气,轻巧的出现,舔了舔嘴唇便缩了回去。
“我会考虑的。”女子轻生答应道。
气氛再次陷入了沉寂。
“话说说了怎么久都是我在跟你倾诉着,都快把主题忘了,祝贺你啊阿笙,恭喜你考上了首尔大。”
“谢谢。”
“对了,这次你把我叫出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我。。。”他语结了,准备了那么久,等到了她面前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大风吹过,吹的二人身边的松树不断晃动,吹得松枝上的雪堆开始晃动。
阿笙先一步坠落的雪堆,将女子抱在怀中。
“好冷。”厚实的雪堆掉落在他的背上,大多数都是掉落在地,也有一部分进了他的衣领里。
—————
“死过诶,这都不醒么?”松原优吉惊讶的看着依旧躺在沙滩椅上的黄洛笙,发出了一声惊呼。
就在刚才,出于对于某人舒服睡姿的嫉妒,松原优吉从一旁的热狗店处要来了几块冰块,从黄洛笙的衣领处丢了进去。
结果,对方除了冒出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抖了抖衣领,转个身就继续睡了过去。
听声音的话,他似乎是借着转身的动作将那几块冰块碾碎了。
“黄桑不愧是黄桑,这都能继续睡,我松原优吉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