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依然干热的沙漠,敖翔心里一阵叹息,难道自己在蛇洞里过了一个多月?唉!离明年的秋天更近了……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都在颤抖,那是一种残酷的精神折磨。
为了让自己逃离虎口,父亲毅然选择了留下……父亲您放心吧!儿子一定会想方设法把您救出来的,您一定要等着儿子,咬紧牙关活着……
他低下头,再看看脖子上的兰玉项链,依然完好无缺,只是上面有着很厚的血迹,那是自己在吃蛇肉时滴上去的,它的光亮并没有因此而减弱,反而更亮了,那颗白色的心也有了淡淡的血色。
在大热天里,一个多月没有洗澡是个什么概念哪!身上奇臭难闻,赤裸裸的胸口上也有很厚的蛇血。
必须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先离开这儿再找个河沟洗洗澡。
可是,从香囊中拿出来的衣服都又瘦又小的,再看看自己的身上,全是大块的肌肉疙瘩,个子也长高了。得,先对付一下吧,要想办法弄一套合身的衣服穿。
他谨慎的走出了沙漠,一路上也没有看到一个亲卫兵,或许,经过与巨蜥的一场大战之后,他们也没有剩下几个人了,即使有,恐怕也只有半条命了。
因为巨蜥们和亲卫一样凶残无比,这些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现在好了,他们两败俱伤,反倒给了自己一个逃生的机会。
敖翔直接向北方进发,他专走隐秘的山路,即可以吸收山间至纯之灵气,又可摘采灵草练制一些丹药,以备不时之需。
秋天来了,山中的野果都熟了,结了很多,满山都飘逸着香甜的味道,它们即可以充饥,又能解渴,当然啦,如果能够有碗饭吃就更好啦,敖翔揉了揉肚子,就快忘记馍的香味了。
一日,路过一个小集镇,他乔装打扮了一番,提着从山上摘下来的野果,走进了小镇。
环顾四周,见没有秦兵在那里转悠,才敢进去购买食物,买了一套银白色的长衫,又买了一匹大黑马,他不敢停留,急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有了马匹,即可以节省自身的能源,又可以早曰抵达东海了。小龙女应该早就知道了自己和父亲的遭遇了吧!也许她早已进京城打探去了。
敖翔在心里猜测着,就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想要救出父亲恐怕不行,不过不用担心的,她有龙王做后盾呐。即使龙王不愿出手管人间的事,小龙女也不会见死不救的,父亲曾经救过她的命呐。
敖翔边想着心事,边一路向北狂奔,为了预防节外生枝,他躲过了城镇的繁华喧嚣,穿过了一个又一个村间小道、阡陌纵横的田野、沟坎河流……
突然,前行的大路分了岔,成了二条斜方向的大路,一条通向西北,一条通向东北。
敖翔这下真的为难了,应该往哪条路上走才是正确的呢?
路上没有行人,也没有村庄可以问路的。虽然还有几条小路,但是,每条小路上都没有行人,这儿太荒凉了,象是早己被人们废弃了。
他最终选择了走东北方向的大路,于是,快马扬鞭而去,一路狂奔,走了很久没有遇到过一个人,真是奇了怪啦。
沿途也有几个村庄,它们即没有炊烟,也听不到鸡鸭鹅的叫声。再往前行,大路上己经长满了野草荆棘,青草很鲜嫩,却没有被牛羊吃过的痕迹。
奇怪呀!人畜都到哪里去了?不可能每个村庄的人都一起搬走了吧!
太阳己经快落了,西方彩霞满天,夕阳分外柔和。应该找个村庄借宿一晚了,马儿也累了,明天再赶路吧。
前面靠大路边有一个村庄,绿树成荫,茅草屋排列的很整齐。敖翔翻身下了马,这个村庄不可能也没有人吧!他牵着大黑马向着村头走去,己经接近村口了,却不见有一丝灯光,更没有听到狗的吠声。
他感到空气中有一种神秘的气息,令人毛骨悚然,四周出奇的寂静,静得让人有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这儿一定隐藏着高手,会是谁呢?亲卫?或是跟踪而来的妖孽?
他两眼暴射出犀利的精光,如果是亲卫根本不会藏起来,一定是萝卜坡的妖孽,哼,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怕什么妖魔鬼怪?有胆量就站出来挑战,龟缩在暗地里算什么本事。
大黑马不敢再向前走了,敖翔把手放在马背上,发觉它浑身不住的颤抖,显然它也感觉到了潜在的危机。
敖翔轻轻的抱住黑马的头安慰道:“大黑别怕,有我呢!我会保护你的。”
马儿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把身子紧紧的贴着主人,他们慢慢的向着村子里走去,敖翔镇定的牵着马儿,走进了这个神秘的村庄。
每家的院门都在厰开着,似乎是在迎接他的到来,又象是要向他诉说什么。
然而,每个家中都没有人。
几个月来的遭遇,让他成熟了,也稳重了不少,他十分坦然的选择了一家比较干净的房屋,牵着马儿走了进去,让马儿卧在外面堂屋里,自己则睡在卧室里。
由于一天的奔跑劳顿,他感到很累,躺下后就呼呼的睡着了。
半夜时分,敖翔被一声凄历的哭叫声吵醒了,他迅速翻身坐起,大吼一声:“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