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儿在惊叫,敖翔悄悄的叫醒了童林,二人轻轻的爬了起来。
来到院中一看,坏了,马和马车真的都没有了。
童林急忙吹起了口哨,即刻听到了乌龙驹在南边的回应。他们便向南边追去,半路上被三个蒙面人挡住了去路。双方也不搭话,举剑便打在了一起。
敖翔没有武器,便运气于掌,和童林一起,打跑了这几个人。
他二人又沿着车辙的痕迹向前追去,大约又追了几里地远,才见到马和车在雪地里停着,他们便把马车又赶回了客栈。
刚走进房门;“啊?……”
眼前的一幕更是惨不忍睹。
被子被拉到了地上,火狐被支解得七零八落,兽丹、心、肝胆都被人挖走了。
敖翔再也忍不住呕吐了起来,童林眼中含泪,用被子又把火狐的烂肉裹好。
因为实在太难闻了,只好把它放到了外面的马车里,这才进屋躺下。
敖翔正在睡梦中,又被一阵响声惊醒了。几个月以来的逃亡生涯,练就了他高度的警惕性。他担心又有人来偷马了,便又把童林从梦中摇醒了。
童林醒来后,也听到了响动。他愤怒的大吼着,持剑冲出房门,敖翔紧紧随后,冲到院中一看,二个人都傻眼了。
只见几只饿狼,正在撕啃着火狐的残尸,院内到处都是骨头。
二个人不由得“哇”的一声,呕吐了起来,直吐到黄胆汁都出来了。
吐完后,他们前堵后截,把这几只饿狼砍死了。为了防备狼群前来复仇,担心会祸及到店家。他二人用绳子拴住死狼的脖子,正准备再次冒雪远走。
正在这时,房门“吱吜”一声响,客栈老板夫妇冲了出来……
“你们不能走!”
二人一愣,莫非……
客栈老板上来拉住了敖翔的手,“你看,天还在下雪呐,路上不好走,还是等天亮了再走吧!”
“多谢老板!这些狼被打死了,它们的同伴会来寻仇的,我们怕给您添麻烦。所以想在回去的路上顺便把它们埋掉,至于地上的血污,还请老板尽快打扫干净吧。”
“放心吧孩子!死狼和血污,我会让伙计处理好的。现在己经是后半夜了,雪又大,路上的沟沟坎坎也被雪掩盖了,一不小心陷下去了怎么办?前不靠村后不靠店的。”
老板娘十分关切的说着,从童林的手里牵过乌龙驹,“走,到上房去,喝口温酒暖暖身子。”
面对热心的老板夫妇,二人没有办法拒绝,便随他们来到了上房。
老板姓徐名慎华,老板娘姓李名春芝,他们在这儿开客栈有十几年了,孩子们都独立生活了,为了不给他们增加负担,老二口便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开了一家小客栈,生意还可以。
这时,老板娘抱出来一坛陈年老酒,把酒倒进了铜壶里,然后放在火炉上加温,又从厨房里端来一盘油炸花生米,四个人便围坐在小桌的四周,边吃边喝。
“这一带的狼很多,如果不是狩猎者常常猎杀,它们简直要闹翻天了。”徐老板呷了一口水酒。
“这酒很香,挺烈的。”敖翔也呷了一口。
“呵,是我们自己酿的。”
“请问老板,您可知道这方圆百里内有没有什么帮派?”
童林说完又干了一杯酒,补充道:“就是修练武功的。”
“说到帮派,从此地向东,大约三百多里地,有一个青云帮,这个帮成立有几百年了,帮里有很多分舵,分堂,帮内成员众多。他们卖兽丹,开酒楼,开赌场,开镖局,开钱庄等等五花八门,用以帮内的开支。别看他们弄得乌七八狗的,个个都很富足。”
“赚钱的门路这么多呀。”童林听的很上心。
“青云帮以前叫做聚龙帮,说起现在这个名字,还是秦皇给改的呢。”
老板边说边点燃了旱烟袋,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片白烟,准备要来个长篇大论,“这个帮名啊,说起来话就长啦。”
“徐老板,长的一会咱们再讲吧,请您先讲讲他们帮里的人是不是经常来这里。”敖翔急忙插话。
“他们常常从此地经过,特别是秋冬二个季节。每到这个时节,有些兽类都要出来觅食,储备食物准备过冬。到了冬至,冬眠的兽类都睡着了,即不吃也不喝了,猎取它们是很容易的。”老板呼出了一口烟说道。
“他们猎杀蛮兽,取兽丹,剥兽皮,等兽丹积攒够了,腊月初九好拿去参加比赛……”老板娘端着酒杯接着说。
“最近他们有没有来过呐?”敖翔又问。
“大概是一个多月前吧,天快黑的时候,来了四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个个精力充沛,他们也曾来住过店。其中一个人左边的眼睛用布包着,可能受伤了,听说是狩猎的时候被暴兽抓伤的。他们吃过早饭就出去了,到了第三天的晚上才从山上回来。”老板又吧嗒着旱烟回忆道。
老板娘接过了话题,“是的,有二个人的衣袖也烂掉了,一个人的手用布包着,被吊在脖子上。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为了捕捉一只受了伤的火狐,费了不少的心思。抓住后,便把它的四个脚筋都挑断了,结果还是让它挣脱掉了,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几个人只带回来了十几只野兔子。”
老板说完磕掉烟灰,又装上了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