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童林高兴的从外面跑了回来,边跑边兴奋的嚷嚷,“翔子,飞鸽传书回来了,看,李财己经到了义云山庄,因为他的名字起的好哇,父亲让他做了山庄的帐房主管。另外,父亲准许我和你一起寻找小龙女,还说如果需要帮忙,他会派人前来的,还有,什么时候缺钱了,可以沿途到任何钱庄中暂借,哈哈”
童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喘着粗气,“怎么样,父亲大力支持我们。”
“真是太好了!父亲想的真是太周到啦!”敖翔打心眼里感激他们父子二人。
童林虽说顽皮,但却不弃不离的和自己一起闯天下,父亲又做了他们坚强的后盾,用金钱支持着他们一路向前……自己何德何能啊!敖翔感动的热泪盈眶。
几天后的一个睛朗天气里,出外春游的人很多,大家三五成群的结队出了京城,还有老人和孩子,说说笑笑的走向郊外。
憋屈了一个冬天的人们,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晒晒太阳了,特别是孩子们,有大人一块玩更是开心的不得了。
敖翔认为这是一次好机会,踏青的人们来自京城的各个角落,向他们打听小龙女的事应该比较容易。
他二人早早的准备好了吃的、喝的,要想获得更多的信息,就要多接触外界的人,正所谓人多嘴杂,总会有知情人的。
他们走进了阡陌纵横的田野,这儿植被翠绿,小河岸边垂柳碧透、鸟语花香。
十里桃林花技绽放,粉红连天霞光一片,花瓣漫天飞舞,落英缤纷……美丽的春天一片生机昂然,如诗如画,令人心醉不已。
童林忍不住又在捏着嗓子叫道“春天,我来了!”
“呵,林哥,我看你不象个大老爷们,倒象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哎,小心点,别把蚂蜂招来蜇到了你。”
说他胖,他就喘,童林以手托腮,扭扭捏捏的学着戏里的娇小姐,并向敖翔抛来了一个媚眼,“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敖翔憋住笑推推他,“别叫了,让别人听到了还误以为是野猫在叫春呐。”
童林没想到敖翔会把自己比做野猫,也太那个了,他把眼一瞪,“你这个假娘们,没有一点艺术细胞……”
见童林咬着牙一下子扑了上去,敖翔只好迎战,二个人打在了一起,正在打闹着,忽然听见有人说“半年前哪……”
一听有人提到半年前,二人不再打了,紧跟在几个老太太的身后。
只听一个穿花祆的老太太说“我回了一趟老家,老太爷死了,家也败落了。”
“幸亏你们搬出来了,哎,家里还有人吗?”一个提着绣花包的老太太问。
“还有一位叔伯大嫂,守寡守了几十年了,孤零零的好可怜,见到我很亲热的拉着不让走,我就在那儿多住了二天。”
“唉,毕竟是乡下人,太守旧了,换着是京城里的寡妇早就改嫁了,谁会去守着一个死鬼。”另一个围着红围巾的老太太边嗑瓜子边说。
“可不是嘛!”
“我跟你们说啊……”那个穿花袄的老太太十分神秘的样子。
另外两个老太太一听有戏,同时把头探了过去。
“有一天夜晚,月光很亮,我起床小解,突然看见对面的房顶上有一只狐狸,淡黄色的皮毛,它跪在那里,面对月亮叩拜……吓得我呀,尿了一裤子……”
“嘎嘎嘎……”那二个老太太掩口大笑。
“人都说家败出毛猴,可是一点也不假呀!”对于别人的笑,她并没感到怎样,只是觉得这个事太玄了。
围红巾的老太太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又笑道“哎呦笑死人了,人家是出毛猴,你们那是出狐狸……”
唉,敖翔二人一听泄了气,转身向一边走去。
正在这时,听见有人尖叫“哎呀,好臭啊!哪来的疯婆娘啊?真是煞风景,咱们从那边绕着走吧!快点。”
敖翔抬头望去,见前方有一棵大槐树,树上开满了雪白的槐花,一串串的散发着芳香,距离很远就闻到了。敖翔在家的时候,父亲就用槐花给他做香饼子吃。
只见槐树下,靠着树半躺着一位乞丐老大娘,她满头乱糟糟的白发,好象十年都没有梳理过似的,身上的衣衫破烂肮脏凝结在了一起,发出阵阵恶臭味。
童林折了几枝桃花,见人们绕着走开了,他们便径直走向老人。
本着医者之心,敖翔蹲在了老人的身边,手搭老人的脉搏,关切的问道“老奶奶,您哪里不舒服啊?”
“别管我,孩子。快点走开,奶奶有病,会传染给你们的。”老人瘦骨嶙峋、嘴唇干裂眼窝塌陷,沙哑着嗓子艰难的挥着枯瘦的手。
敖翔忙给她喂下了一粒九还丹,只见她的双腿己经瘫痪了,一双手有很厚的茧子,看来她一定是靠双手爬着行走的,肯定吃了很多的苦。
“老奶奶,您的家住在哪里?让我们送您回家好吗?”童林蹲在她的身边,十分关切的说道。
老人喘息着摇摇头,一脸痛苦的表情,眼中闪着泪光,艰难的说道“没有……奶奶己经没有家啦……”
老人用破旧的衣袖擦着溢出来的泪水,张了几次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下了。
敖翔知道,如果不尽快救治,她随时都会丧命的。他又给老人吃下了一粒滋补丹,看得出,老人有重要的事情想对他说。
敖翔把老人扶着坐了起来,让童林拿出一些糕点喂老人吃下,然后又倒了一杯热水给她喝。
过了一会,老人的喘息稍稍好了一点,她吃力的说道“老身本是楼兰人,我们的首都在孔雀王城,那里是丝绸之路的要道,虽然地处风沙荒漠,也曾经辉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