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胡正的步步紧逼,帝妃伤心极了,她苦苦的哀求,胡正完全置之不理,他的帝王梦正在慢慢的变成实现,只差一步,他就要坐上帝王的宝座了,哪里会有妥协的可能。
胡正等待着狐帝让位,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这天,他一脸阴沉的来到了狐帝的寝宫,背着双手站在狐帝的床前,见狐帝瘦弱的躺在那里,眼睛塌陷、面色灰黄,他阴森的看了一会,突然一把掀开了被子。
“起来吧父皇,看你这么可怜,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你不用再等胡方了,我己经加派人手去追杀他了,你派出去的人早就被我杀掉了,不要再存任何幻想了。胡方即使有命回来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我的阶下之囚嘛,哈!”
胡正毫不避讳的坦言,他不想再隐瞒什么,也用不着遮遮掩掩的了。
狐帝猛的睁开了无神的双眼,抬起干瘦的手指,“你……”
“正儿,他可是你的父皇啊,你想把他气死吗?”帝妃扑上去拦住了胡正。
“不错,胡方是你皇族的唯一血脉,但那又怎样?哼,你就是给他一个太子之位又能怎样?他有命享受吗?我才是长子,这个皇位本来就是我的,我有错吗?”
他背着双手,肆无忌惮的在龙榻前来回踱步。
“其实错在你们,呵,你们错就错在当初救了我,错就错在这个帝王的位子太诱人了。”
帝妃气愤的指着胡正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如果当初不救你,你母子二人早就被豺狼吃掉了,哪里还有命站在这里逼宫夺位!你简直禽兽不如……”
胡正哈哈大笑,“子承父业有错吗?你去问问满朝文武百官,他们哪个不想当皇帝?谁人不想做高官呐,啊?哈哈哈……”
看着自己擦屎擦尿喂大的胡正,帝妃迷糊了,这孩子自幼便被自己收养在宫中,应该没有吃过天行城的粮食啊,他为什么也有那么强烈的权利欲呢?
“你知道为什么给你取名叫胡正吗?”狐帝气的浑身颤抖,他喘了一口气,用手指向胡正。
“名字嘛,它只是一个代号,并不能代表什么,不要再对我说教了,你认为还有意义吗?”胡正不以为然的冷笑。
“当初我们救了你,厚葬了你的母亲,并没有想让你知恩回报。为你取名胡正,是希望你能够端正品行,找正自己的位置,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不曾想,你……你恩将仇报,不但要篡权夺位,还要杀害我唯一的儿子,你……你问问苍天能容你吗……”
狐帝气的喷出了一口鲜血,他知道,一些大臣看到大势已去,都倒向了胡正,自己现在是孤掌难鸣了,虽然还有一些忠臣,但都是敢怒不敢言。
右护使韩伟,因为直言不讳而被胡正以公事为名调离了青丘,可可儿也被打入了冷宫,现在整个青丘都在胡正的掌控之中。
“那年兰歌郡主出嫁,你蒙面劫杀胡方,我们没有追究你,是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而你不但不知改悔,反倒变本加利……”
“那又怎样,挡我者死,那是他咎由自取。”胡正得意的一晃脑袋,冷冷笑道。
“我们全家待你不薄,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胡正恶狠狠的吼道“废话少说,我只给你七天时间,七天后你必须召告天下,正式禅让皇位予我,不然的话后果自负,哼!”
狐帝一口气没上来,便昏了过去,帝妃呼天抢地的哭喊,胡正不顾昏厥的狐帝和哭泣的帝妃,甩袖扬长而去了。
再说胡方,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心如油煎,连夜携带妻女往回赶,他们日夜兼程终于回到了青丘,这个时候己经是午夜十分了。
他们躲在郊外不敢进皇宫,待安置好了雅诺母女后,胡方趁着夜幕潜进了皇宫,悄悄面见了父皇母妃。
胡正见大局己定十分得意,他调回了左护使,恢复了官位,又准备和左护使的女儿再续前缘。
这天,胡正在左护使的府中喝酒畅谈,喝至深夜,当他晕晕乎乎的回到了寝宫,刚躺到床上,冷不防被一把大刀砍掉了脑袋。
胡方随即提刀又潜进了左护使的府邸,将喝的烂醉的左护使砍死,并割下了他的脑袋,然后把二个头颅提到了父皇的病榻前。
狐帝悲喜交加,是自己的一再忍让差点毁了青丘、毁了皇室。
现在恶人己除,他的病也好了大半。
“我的儿子就是不一样啊!是帝王之材,有魄力,果敢、机智……”
之后,狐帝不再吃药了,病反而好了,他猜想一定是胡正在药里下了毒,想一点点的腐蚀掉他的身体。
胡方协助父皇清除了胡正的余党,一些犯上作乱者满门抄斩,还把一些不合理的法制法规修改了过来。
最令胡方激动的是,父皇母妃还为他们补办了婚礼,而且是有史以来最隆重的。
可可儿从冷宫里出来了,她身心憔悴、心如死灰,一再要求回家,为了安抚她,狐帝答应,等她恢复了健康再送她回家。
在可可儿修养期间,帝妃一直陪在身边,对她倍加呵护,令她感动的落泪。
经过了十多年的修整,青丘终于走上了正规,恢复了繁荣的景象,人们又过上了幸福安定的生活……
“翔子,这就是叔叔为什么不打招呼,而匆忙离去的原因,十多年来,一直没有时间去拜会你的父亲,唉,时间过的太快了,不由人啊!”胡方幽幽一叹,苦笑着摇头。
“是啊,转眼间,我和姐姐都长大成人了。”敖翔也有同感。
他们路过一个小镇时,己经下起了鹅毛大雪,买了棉衣外套,又买了很多吃的、用的,继续放马北上。
眼前是一马平川的无尽雪原,洁白而寂静,如同进入了童话世界。
他们大概己经到了蒙古大草原了,这儿没有发现人烟,也没有一个蒙古包,人们一定聚集到一个避风的地方去了。
胡方下马蹲在地上,用手扒开厚厚的积雪,地面上是泥土和枯死的小草。
“翔子,咱们到了内蒙古大草原了,这么冷的天,还好雅诺他们不能来,不然依他们的个性,一定会亲身来体验这种生活的。”
眼前是辽阔的大草原,它比想象中的还要宽广而深远,延延绵绵似乎没有终点
浅浅的河水,在冰层下依然流向远方,没有了牧人驰骋的身影和毡房,显得更加空旷。
“十年前的一个夏天,我曾经来到过大草原,追杀胡正的余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