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欢昵带着鬼伯,悄然离开。
方大同几个人的脸,已经肿成了烤窝窝头。
几个女人本来想要巴结方大同,现在却在所有富豪面前丢尽了脸,而且,这形象,留下来也没办法钓凯子了,只能哭泣着离开。
王娟咬着牙,她盯着巫欢昵离开的背影,嘴角渗出血。
“王小姐,对不起,害您被连累了。”方大同走过去,主动的巴结王娟。
王娟看了一眼方大同,气的冷哼一下,随即她开口说:“不怪你,是我没想到,陈阳那个小白脸,竟然勾搭了巫欢昵。都说巫欢昵娇媚无比,有很多男人,现在看来,果然不错!连陈阳那种破落户都能看得,等等……难道说,陈阳的靠山就是巫欢昵吗?”
王娟好像一下子明白了,她立即用衣服包裹着脸,朝着外面就走。
这是个大消息!
怪不得陈阳那王八蛋如此的嚣张,敢大闹奶奶的宴会,还敢当众砍断杨涛和弟弟的手臂,事后却无人追究,原来是抱了巫家的大腿了!
王娟了车,赶回家中,去报告这个事情。
陈阳在会馆大厅转了一圈,根本没找到郭滩的人。
郭滩的照片,陈阳已经看了,凭他眼力,只要郭滩出现,绝对不会漏过。
“真麻烦!”陈阳朝着金童所在的那个贵宾包厢走去。
他需要让金童帮忙寻找。
包厢里,金童被众多公子哥和家族掌舵人环绕着,每个人都在说着恭喜和以后多提携的话语。
如今,苏市里的家族阶层,基本已经固化。
一流家族倒退成二流家族很容易。
但是,二流家族想要升成为一流家族,就会被那些一流家族联合打压。
金家,做到了。
所以,众人不管是什么样的情绪,都需要过来贺喜。
方大同肿着一张脸,也过来给金童道贺。
贵宾包厢里,围满了来道喜的人。
陈阳懒得走进去,他朝着金童喊道:“金童,出来下。”
听到有人直呼其名,贵宾包厢里的人都转头,看着陈阳,有些惊诧。
现在金童可是新贵,谁不得尊称一下金大少?
方大同看到是陈阳,他一下子来了精神,如今巫欢昵走了,谁还给这个破保安撑腰?
方大同猛的一拍桌子,挂着一张肥肿的大脸,立即走了过去,“姓陈的,你真的是给脸不要脸!金少爷什么身份,你也敢直呼其名!你这种不懂规矩、不讲礼貌的垃圾,你……啪!”
金童狠狠一巴掌,抽在了方大同的脸,他还觉得不够,于是抄起桌子的红酒瓶,一下子砸在了方大同的脑袋。
方大同歪歪扭扭的瘫坐地,他很晕。
脑袋晕,更让他眩晕的是:为什么他这么倒霉,他只是想要替刘少教训一个破保安而已,为什么每次挨打的,都是他!
方大同晕乎乎的看着金童。
金童一脚踹在了方大同的脸,他杀气腾腾的说道:“从现在起,谁在和方家做生意,就是和我金家做对!另外,方家的产业,大家各凭本事去抢,我金童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敢阻拦!”
“要对付方家?可以啊,方家的人工智能产业,我早就眼馋了。”
“太好了!方家这下完蛋了,我得给老爹打个电话。”
“我也去,让开让开,我手机呢。”
包厢里的家族,像是闻到了屎香的苍蝇,全都开始行动起来。
这就是一流家族的影响力。
金童把方大同踢到一边,赶紧走到陈阳身边,擦着额头冷汗,小声说:“主,真是对不起,我……”
“没事,我问你,郭滩为什么不在?”陈阳懒得理会方大同这种小人物。
金童一怔,他立即走到一边,去打听。
三分钟后。
金童走过来,朝着陈阳小声的禀报,“主,问到了,这一次郭滩是中外招商会的联络人之一,他将会成立一个跨国的律师事务所,给两个国家的商贸往来提供法律援助。”
“哦?所以呢,他在哪里?”陈阳皱眉,冷声问。
郭滩能有如今的成就,靠的是什么?是母亲对他的栽培,供他读完哈弗,同时,更是母亲投下的海量保险,被此人全部据为己有!
想到此处,陈阳杀气更盛!
金童打了个哆嗦,小声的说:“郭滩将会台演讲,差不多还有五分钟,他就要到台做法律事务所的报告了。所以,现在郭滩应该是在后台某个地方,正练习演讲吧。”
“五分钟吗?好,我可以让他,再多活五分钟。”陈阳冷冷的说。
“啊?”金童吓了一跳,他赶紧小声说:“主,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要在这个会场里……杀了他?”
陈阳看了眼金童,“怎么?不行吗?”
金童一听,后背都是冷汗,他立即劝阻,“主,这个招商会,是苏市和轮敦共同举办,听说,就连影国的公主都来了,你在这里对郭滩动手,怕……怕是不妥!”
陈阳只是嗯了一下,没有搭理。
金童要被吓哭了,他再次开口:“主,您想想,既然公主都来了,那肯定,史密斯和公主定然是带了很多的侍卫,你要是在这里杀人,说不定会让公主的侍卫攻击您,那样就太危险了。”
“主,您听我说,等招商会结束,再杀郭滩,也不会晚太久。这样能够避免很多麻烦。”
陈阳拍了下金童的肩膀,“你说得对,不过这些,不是你担忧的。去继续监视王家,就好了。”
说完,陈阳冷冷的转身,声音里带着杀气,“能让他多活这五分钟,已经是我,最大的忍耐。”
陈阳走到宴会厅里,找了张椅子,静静的坐下。
金童浑身颤抖,看着厅中的陈阳,他心中恐慌,担心。
他不明白,主并非是一个蠢蛋,为什么就不能多等两个小时的?
明明只要等到招商会结束再动手,会安稳很多啊。
“啪”
一只手拍了金童肩膀一下。
金童转头,发现是脸带着刀疤的吴一刀。
“老吴,你来的正好,你也去劝劝主,他怎么就那么想不开,非要在这里杀郭滩呢?”金童恐慌的抱怨。
吴一刀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黄牙,他大手再次一拍金童的脑袋,“金童,主并非想开,而是,主根本不在乎!”
“不在乎?”金童疑惑。
吴一刀呵呵一笑,脸露出崇拜,“对,或许对你我来说,这里戒备森严,但对于主来说,这个地方,和王家的宴会,并无二样。在主眼里,所谓的防卫力量,都只是土鸡瓦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