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章仍被锁)恭贺皇上喜当爹 8+9 (两章)
祁宇卓不屑的讥笑,可是内心还是渐渐燃起一团火。
蝼蚁只能我忽视它,何曾能想有一日被它忽视?
而曾经的李非鱼就是祁宇卓内心的一只蝼蚁。
总感觉有些事好像要脱离掌控,心里隐隐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可是祁宇卓现在无瑕多做思考,因为心里有把火越来越旺盛,烧的人有些口干舌燥,理智被逐渐烧掉。怒火也逐渐被心里这把火所盖过,现在亟需释放出来。
祁宇卓的腿脚比脑子先做好决定,直接奔走去了茯苓的院子。
门径直被撞开,茯苓被吓到忍不住一声惊呼。
听着门内的声音,院里的小丫鬟也不禁红了脸庞。
“那不要脸的小蹄子竟然白日宣Y,实在有碍风化。呸,真不知道是不是给王爷下了什么药了!”
“可不是,也不知道下了什么迷魂药,王爷竟然被这贱妾把魂给勾走了!太糟蹋我们小姐了!”
花希雪梅那边刚听来的八卦,这边又忍不住向易葭衣吐槽。一边吐槽一边数落祁宇卓,心中越发对这个姑爷不满,连带着对易葭衣的称呼都改成了出嫁之前的“小姐”。
易葭衣暗笑,可不就是下了药。
自己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给自己下的慢性du,药里有一味药,接触多了会对那药的反应强烈,从而让人对这事上y。
助,兴,药的药效加上太过不节制,这身体的根基就逐渐会被挖空。人的体力有限,某一方面过度必然要从其它方面弥补。
宁玉也听说了祁宇卓纳妾的消息,只当是祁老太太在易葭衣不能生育之后,又逼着他多纳一些妾室来充盈后院。
心中十分自信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迷恋程度,宁玉并不担心他会对别的女人上心。
可是,没过多久,宁玉在宫外的探子传来消息,素王爷新纳的小妾流产了。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小妾是和祁宇卓一起*的时候,大出血晕了过去。
大夫过来诊断才知道,这小妾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可是并没有意识到,于是毫无顾忌的与素王爷在一起*。
话说那美妾前一刻还笑颜如花,突然就两眼一翻,口吐白沫。素王爷还不知道小妾晕了,突然感到湿濡,仔细一看,这小妾流出的血已经把床单全染红了。
素王爷堂堂一个大将军,被这场景刺激的瞬间就无力了,大夫来的时候,听说还让看看以后会不会不行呢。
这些都是探子从说书先生那边听来的,
民间这些传闻都会各种添油加醋,只会描述的比现实更加夸张,不能尽信。但小妾因为王爷而流产了,这个是事实。
宁玉听到来报,惊讶异常,继而心中愤懑不已。
对于祁宇卓来说,宁玉是他的心头红诛砂,窗外白月光。而宁玉,则是将祁宇卓划分为自己的所属物,有着强烈的独占yu,我可以跟皇上有孩子,可你怎么能与别人亲热呢?
当初为了迎娶李非鱼这件事,宁玉都会对祁宇卓不假辞色。直到祁宇卓非常郑重的表示,自己只是为了完成母亲的心愿,传宗接代而已。
毕竟家中单传,父亲早早战死沙场,自己身为唯一的儿子,一定要尽孝,不得不遵从,宁玉这才与他重归于好。
小妾身份低微,宁玉从未看在眼中,也相信祁宇卓的眼光,不会看中这样一个侍女抬起来的良妾。并且她最近一直忙于应付宫中的事务,与祁宇卓并没有太多联系。
却没想到没多久就被啪啪打了脸。
自从生了儿子之后,宁玉在宫里的处境也变得微妙起来。
以前只是个宠妃,傍有一女,不足为惧。可如今皇上四十多快五十岁,也算老来得子。在宁玉诞下男孩之后,皇上大喜,继而大加赏赐,这让宫里的形势又发生了一些变化。
前任太子因病去世,这之后皇帝一直没有再立太子,目前宫里最有可能得太子之位的是淑妃的儿子,淑妃也是四妃之一。
然而淑妃娘家完全没有背景,是皇上早年从民间带回的女子。一向与世无争,不与他人争宠,整日安耽的在自己宫中念佛,她的儿子从小在皇后宫中长大。
皇后的父亲是前任太子太傅兼文图阁大学士,早早就嫁与了当时还是太子的当朝国君,但皇后一直无所出。
皇后娘家背景深厚,父亲身居要职,族中也有不少人在朝中为官,故而皇上一直忌惮,恐外戚干政。皇后的父亲在前太子薨逝之后便卸下实权,挂了个名头称病在家不上朝,整日养花逗鸟,不再与朝中之人来往。
皇上这才渐渐放下心中芥蒂,故而在淑妃一心向佛之后,将她的儿子交给皇后抚养。其子名为周向岑,仁慈宽厚,温和谨慎,行事守礼不越距,进退有度,受到皇上喜爱。
于是众人私下纷纷议论,这是最有可能得到太子之位的皇子。
然而据易葭衣接收到的记忆,这个皇子上一世在宁玉的儿子登基之后,遭到秘密的追杀,逃亡途中被乱刀砍死。
斩草除根,手段狠厉,怪不得上一世祁宁二人让李非鱼落得如此惨烈的地步。
宫中那个暂时不好对付,府里这个倒是已经作茧自缚。
易葭衣坐在院中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看着一旁树荫下正在逗着大柱的侍女嬷嬷,一手托腮,食指惬意的轻点侧颊。
大柱这孩子挺乖的,现在眼睛已经可以睁的圆溜溜的了。饿了或者有便意会哭闹一会儿,有人逗他会看着人咿咿呀呀叫一叫,然后就是睡觉。
上一世可能是李非鱼体内的毒素过给了他,时常在哭喊,怎么哄都停不下来,李非鱼身体本就虚弱,月子也没做好,孩子带得是越发的心力交瘁。
院中丫鬟嬷嬷还在一旁描述祁宇卓那日丢人的事情,这已经是几人模仿坊间说书先生讲的四五回了,偏偏几人还怎么都说不腻的样子。
“事后呀,听说大夫黑着脸从素王爷房间里出来了,大夫一边出门一边还在说‘不行此事,岂可怪于他人!何以辱骂老夫!区区两代异姓王,不识礼数!’
话说这吴大夫,乃是当今太医院总管杨太医的启蒙医师,家中世代开办医师启蒙学院,甚有威望,竟被王爷骂走。想必以后不会再来素王府问诊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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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希雪梅加上几个嬷嬷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笑,易葭衣听着也抿嘴笑。
眼看着自己主子都对祁宇卓越来越失望,没有了信心,这些下人自然对这素王爷越发不待见,把这些闲言碎语当作笑话来讲,就当是为主子出口气了。
这院子独门独户全是自己人,也不怕被外人听了去。
而且这些消息,本就是易葭衣派嬷嬷传出去的,在事实基础上,将事情过程描述的绘声绘色,再加上语气神态等等从旁协助,各种添油加醋,听得让众人如同身临其境。这是现代人最喜欢做的,兴舆论以造势。
不过祁宇卓那不举很快就会好的,只是前段时间太过放纵,精气外泄,加上房事期间心跳加速身体兴奋,突然受到惊吓,导致一时半会儿无法再行事。
自己那药效果好着呢,易葭衣相当有自信。
祁宇卓近来很头疼,茯苓的孩子没了,身体受损,大夫说以后很可能都无法再生育。听完之后她整日以泪洗面,来找他哭哭啼啼,吵的他都不想回家了。
母亲惊讶又愤怒,加上得知刚刚一个多月的孙子就这么没了,急火攻心,病卧在床。
最难堪的是,不知谁讲这消息传了出去,明明当时三令五申不许外传,可现在街头巷尾传的是人尽皆知,茶馆里都把这事儿当乐子在说,连说书先生那边都流传着好多个版本!
就连朝堂上、军营里也都传遍了!
现在每天上朝、去军营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周围人异样打量自己的眼光。外面那些传言,竟然都还在传他不举!简直是奇耻大辱!
一定是那个吴大夫,不过是一时冲动脱口而出骂了几句,他竟然如此斤斤计较,用心何其恶毒!
但这个大夫身后还有很多有名的医师,甚至太医院也有他以前的学生,而素王爷只是个没有实权的异姓王,封为将军也不过才两年多,并不能对这臭老头如何。
毕竟打仗不是年年有,而生病却是各家各户都无法避免的,谁也不想得罪太医院的众多太医。
后悔也晚矣。
白日在外受气,晚上回家生病的母亲看到他就骂,小妾看到他就扑上来哭啼啼。
难得想起来还有一个爱慕自己的夫人,可偏偏易葭衣称病不见,院门紧锁。
气死了!还有人当他是堂堂将军么?祁宇卓在房里气的摔花瓶,摔桌子。
对了,还有玉儿,玉儿肯定会怜惜他的,好久没见玉儿,过几日要找机会一见,以解相思之苦。而且他与玉儿,还有一个儿子呀!
于是第二天上朝的时候,祁宇卓拿出事先军营里获取的消息。城郊来报,近日有流匪,恐是狄人探子,准备上奏。
事关狄人,皇上照旧留下祁宇卓和几个武将,准备在下朝后,御书房再议。
大乾王朝的皇宫建造清雅华丽,前一任国君喜爱花草植物,鸟鸣流水等自然景观,兴建了许多人工湖和假山凉亭,周围种植了许多花花草草。使得整个皇宫绿意盎然,花园更是十步一个小的,二十步一个大的。
早朝时间很短,文武百官在政鸯殿朝见皇上,例行简短的汇报。而有要事呈上,需要再行相商时,则会召大臣前去御书房。
御书房在后宫侧面,政鸯殿过去中间有长长一条宫道,宫道两旁分布大大小小的花园,一侧是御书房、藏书阁、演武场等行公事的地方,另一侧就是后宫。
宫道尽头一个大大的花园旁就是御书房。
祁宇卓就曾和宁玉在这个花园的其中一个假山后面激情一刻。
引路的公公是内侍总管身边的红人小葵子,也是宁玉的人。
宁玉的爹只是户部一个小官,她的娘亲家里是世代行商,地位不高却很有钱。宁玉没有深厚的背景,却走到如今的地位,与她在宫中上下打点买通不少人手有莫大的关系。
祁宇卓前面还有一些文臣在御书房与皇上商议要事,于是他便在外面院中等待。期间小葵子与前来的宫女低声相谈了一会儿,等宫女走后,上前到祁宇卓身边,小声嘀咕。
用的是小时候他与宁玉青梅竹马玩耍时自创的暗语,这暗语只有他二人知道如何破解。每次他们的人传话也是用这些暗语,以防万一。
但这回宁玉传达的意思却是,家中自有美眷,何须见我。
这是知道茯苓发生的事情了?祁宇卓急的是额角滴汗,可是也不能直接面对面的解释,而且前面商议要事的大臣马上要出来,今天再没多余时间了。
祁宇卓只能对小葵子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低头走进了御书房。
城郊流寇是否是狄人探子的事情一天并没有讨论出结果,只待前去勘察,明日再议。
第二天,第三天祁宇卓前去御书房,依旧是小葵子传话,宁玉不仅不肯见他,还说以后孩子与他没有关系,不再相见。
换作以往,祁宇卓只会自责忧虑,找机会再与宁玉传话,不断表达歉意,直到她谅解。而现在他心中有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堵着非常难受,心火郁结。
家中受气,朝堂军营被人看笑话,青梅竹马带着自己儿子也要给自己脸色看。
世事怎会如此不顺!也罢,都闹去吧,你们爱咋咋地,以后老子爱咋咋地!
于是祁宇卓不再让小葵子回话,径直走进了御书房,呈上了几日勘察的结果,主动请缨前去剿匪。如果不是狄人派来的探子,就当为百姓除暴安良,如果是探子,就直接抓来审讯。皇上询问了一下其他武将的意见,便同意了。
晚上回到家中,祁宇卓心绪依旧未平。宁玉那边吃的瘪让他一整天都心情阴沉,怒火中烧。
刚回房没多久,茯苓又带着食盒过来了,眼睛有点红肿,显然白天刚哭过。一副雨带梨花的模样,看着是我见犹怜。
祁宇卓见她面带忧愁,脸色苍白,弱不经风的可怜劲儿,心中的火焰骤然转到下腹,一时精虫上脑,不顾茯苓还在小月子,直接将她按在榻上,开始行那同房之事。
而茯苓也怕流产之后失去素王的宠幸,见他还愿与自己亲热,十分的开心,根本顾不上自己的身体还有疾。
接连禁欲多日,这一开始便停不下来,又是一夜数个回合。
第二日,祁宇卓顶着青黑如墨的黑眼圈,领兵出发城郊剿灭流匪。
在追击途中,精神不佳,指挥失误,错失擒贼最佳良机,将流匪首领放走,但也算击退了他们,让那一方的百姓能有一段时间的安宁,故而皇上也不怪罪他,只当无功无过。
此后一个多月,祁宇卓又恢复了之前夜夜宿于茯苓院中的样子,并且更加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