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以后能每个月都来看爸爸一次吗?”
“妈妈不允许我这么做,她说…爸爸你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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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姆尔,我真的是受够你了,我要离开这个家!你跟你哥哥继续去纠缠吧!”
“等等!听我解释!”
“滚开!不要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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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嘿~小兔子,你还挺可爱的呢~看起来跟我女儿差不多大,你…叫什么名字啊?”
“大叔~朋友们都叫我‘暗锁’哦~那个…叔叔,想和我去城外的树林看看月亮吗,暗锁我…想听听玉兔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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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回马灯么?果然…我要死了么?
骂完的萨姆尔陷入了呆滞,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后悔。
看着面前咒骂自己的萨姆尔,白泽反而对他多了一丝尊重。
这个阴暗的叔父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姐姐诗怀雅,这一点白泽永远不会原谅他,萨姆尔确实已经必死无疑。
但是,能在死前还保持这份傲慢,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个阴险狡猾的萨姆尔,却有着傲慢地赴死的决心。
说不定,他还能派上用场。
“下一个问题!谁胁迫了魏延武,让他做出了那个决定?”
“我!”
萨姆尔立即高声回答到,似乎非常想让白泽生气。
然而,白泽没有生气。
“就凭你?”
“还有一群卡西米尔的人…和那个,奥斯瓦尔德。”
卡西米尔教团早就因为马歇尔(被白泽杀死)和凯米会长(被整合运动的浮士德杀死)这对父子的事,对龙门近卫局心存恨意了,这个并不奇怪。
让白泽不爽的事,奥斯瓦尔德像他隐瞒了这件事。不过作为喜欢制造混乱的人,他确实会这么做。
该重新考虑和这个“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的关系了,之前对他有些太温柔了。白泽想到。
最后的萨姆尔,完全是出于对哥哥的嫉妒,来对他女儿诗怀雅恶毒地报复。
白泽示意在一边吃月饼的暗锁解开了萨姆尔的手上的绳子,然后将左轮枪扔给了他。
“现在,轮到你朝那个龙门指挥官开一枪了。”
白泽命令到。
萨姆尔颤抖着举起了枪,慢慢对准了龙门指挥官。
“等等!萨姆尔!不要开枪啊!我还有孩子和亲人!我不能死啊!”
对方完全吓破了胆,哭着求饶了起来。
“快点啊,拿出你要杀我姐姐的狠毒来。”白泽面无表情地催促着。
萨姆尔突然转过身,秒准了白泽的脑袋。
“啊!!!”
鼓足了所有的勇气,他朝白泽开枪了。
咔!咔!咔!咔!
明明只有五枪了,他却连着开出四发空枪!
没等他摁下第五枪,刘易斯就飞速靠近了过来,将他摁在地上制服了。
被刘易斯拧断了胳膊,整个关节都扭曲了的萨姆尔,感受到了强烈的疼痛,却没有叫喊出来。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连着四发都是空枪!这家伙,是何等的强运?!难道上天也在支持着他么?
“不要动了,还想断掉更多骨头么?”刘易斯对他说到。
但萨姆尔已经疯狂了,今晚发生在他身上的事,简直不像是现实。
“你这混蛋!到底是什么人!”
他喊了出来。
白泽没有回答,而是默默捡起来掉在草地上的银色左轮枪,转身一枪击倒了哭爹喊娘的龙门指挥官。
大口径的老式左轮枪,加上高纯度的源石子弹,发出了鸣般的巨响。
现实不是游戏,子弹进入人的身体后不是线性前进的,而是像冲击波一样,将人体组织破坏到血肉模糊。
正在吃月饼的暗锁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死相,她直接转身呕吐了起来。
虽然距离远一些,但萨姆尔也能看清那边的情况。
“皮克?诗怀雅!反正你今天还是要杀了我的对吧!回答我!你是什么人!”
骨折让萨姆尔疼得流出了泪水,但是,他还是没有示弱。
“我么?”
白泽摸了摸枪管,有些烫手。
“我是神。”
这样的回答,让萨姆尔不知所措。
“我的对手不是你们亚人,除非你们阻拦我。”白泽说到,“我突然不想让你今天死了,叔父,说来,我还需要有人帮我对付奥斯瓦尔德,唉,先是巴别塔,然后又是卡西米尔教团和奥斯瓦尔德,名单越来越长了啊……”
看着不愿说话的叔父,白泽继续说到。
“见好就收啊,叔父,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机会的。”
说完,白泽从手里拿出了块漂亮的手表,放到了他西服的兜里。
那是过去,萨姆尔送给自己保镖的礼物,而现在,他的那个保镖已经进入大气循环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需要在龙门的工具人,而我又不舍得用我姐姐。仅此而已。”
“你要我做什么?”
“别问了,你没得选择。”
“你就不怕我反咬你一口?”
“如果你想这么做,我的保镖刘易斯一定会先咬你一口的,他可是叙拉古的刺客,你也看到那个龙门指挥官吓尿的样子了吧。”
“所以…你信任我?”
“不。”
白泽回答到,然后又拿出一颗发光的源石子弹,塞到了左轮枪里,递给了萨姆尔。
“刘易斯车的后备箱里有当时另一个负责的龙门指挥官,我要你把他毙了,同时让刘易斯把全过程录下来,作为我要挟你的把柄。可不能只有你看见我犯法。”
萨姆尔握着手里的银色左轮枪,上面刻着诗怀雅家族的老虎标志。
“你…早就算计好了么?”
“临场发挥而已,别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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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起来,中秋节宴会的第二天,大部分客人都开始离开了。
皮克从诗怀雅家别墅宽敞的大床山上苏醒了过来。
这?又怎么了?
感觉到隐隐的头痛,皮克意识到,似乎又出了问题。
睡在自己身边的,不仅有蓝毒,还有暗锁。
暗锁?她怎么来的?
皮克赶紧拿开被子,从床上起来,迅速穿好了衣服。
最后,从外套口袋里,他掏出了一把银色的左轮枪,一瓶抑制呕吐的药物,还有一个录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