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后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昨天把我累得够呛。
“我看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陈皓见到我吐槽道,“你现在旷课,喝酒,打架无所不能,你还想再干点啥来个一鸣惊人。”
“想回去养娃,”我脱口而出笑问,“昨天下午班主任来了没有?”
陈皓摇摇头说:“其实你现在真的不要太在意,以前班主任还能隔三差五地问问你的近况,现在他都懒得管你了。”
我莫名地失落起来,为什么人生渐渐地活出了另一种模样,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却在不知不觉中走了下去。
“阿飞今天怎么又没来?”课间小茜焦急地问道,“你们昨天又去干嘛了?”
阿禾也转过头看着我。
我深感内疚,千万不能告诉她昨天和谁在一起,不然煮熟的鸭子又要飞了。前男友和现男友见面并且还称兄道弟,这让她情何以堪。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回答不出来,以往撒谎都不用经过大脑,现在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是不是阿飞出事了?”小茜火急火燎地问。
我摇摇头说:“不清楚,我昨天身体不舒服就请假在家休息,至于他你自己去问。”
“你最近不是和阿飞的朋友走的挺近的,你帮我去问问他到底怎么了?”小茜哀求道。
昨天分开的时候他还完好无缺,就这么一夜的功夫能发生什么意外,不过像他那种过了今天没有明天的人还真不好说。
我点点头很是为难地说:“好吧!那我等会帮你去问问。”
第一节课后我去隔壁班级找到唐晋,他见到我问:“昨天没有喝多吧?”
“你说呢?”我尴尬地笑着说道,“在家睡了整整一个下午。”
“想不到你也学会旷课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唐晋开起玩笑道。
我怎么听着这句话特别地别扭,问道:“我受人之托来问问阿飞怎么没来上学,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唐晋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说:“我真不清楚,再说他不来上学不是更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那我先回去了,有空请你吃饭。”没有问出结果,我有一点失落,更多地是担心小茜的责备。
他嘴角上斜露出一丝微笑说:“好的,下次就我们俩,看看你酒量到底如何。”
我连忙摆摆手说:“你还是放过我,在你们面前我怎么敢装相。”
刚来到教室,小茜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说?”
我无奈地耸耸肩回答道:“他们也不知道,应该没什么事情。”一直以来他不都是这样,神出鬼没,只是一天没有来而已,有何可担忧的。
晚上阿禾让我送她回宿舍,对于突如其来的福利我当然丝毫不敢怠慢。当我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注定我是最悲哀的。
我牵着她的手,慢悠悠地走着,在这样的夜晚总是期待发生点什么事情,直到她开口说话,我才知道这只是一个噩梦的开始。
她微笑里带着一丝正经说道:“其实你的事情我不该过问,你最近和阿飞那群朋友走的很近,你认为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吗?”
我傻呵呵地陪笑着,场面比较尴尬,解释道:“没有,我和他们只是偶尔吃顿饭,纯粹只是同学的关系。再说我和他们本就不是同一类人,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就不跟他们来往了。”
“我只是建议你离他们远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而且我最讨厌他们那些自以为是的人。”阿禾说到‘自以为是’的时候明显加重了语气,仿佛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阿禾你这么说究竟是关心我,还是在讨厌我,或是因为秦苏的原因而讨厌他们,继而讨厌我和他们交往过密,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为什么很多人都认为我不应该接触他们的朋友圈,甚至包括我自己。我已经渐渐地喜欢上了那种吊儿郎当的感觉,我享受着喝酒,旷课带给我的全新感觉,虽然很多时候有些害怕,还有点恐惧。
送走阿禾我推着车走在校园的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让我显得不再那么孤单。忽然有个人跳出来从身后拍着我的肩膀,我下意识地转过身一看,竟是小茜,想必又是为了吕飞的事情在这里拦截我。
果不其然,她开口闭口一句不离吕飞,深怕鱼离开了水活不下去,“能不能陪我去阿飞家,他都两天没有来学校了,我很担心他。”
昨天他还和我在一起,充其量也就一天一夜的时间,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应该没什么事情。”我宽慰道,对于他来说逃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以往隔三差五地旷课也没见她如此上心。
“我心里放不下他,”小茜说着蹲在地上抱膝哭了起来,“我好想他,求你带我去见见他。”她哭得越来越伤心。
“你别哭了。”我是最见不得女人哭的,她这么一哭让我六神无主,只能点头答应她的请求,“我答应你就是,但是现在去也不方便,明天中午我们再去。”
她抹去眼角的泪水,站起来道:“谢谢你,现在就过去我一刻都不想等下去。”
女人有些时候认真起来真是一根筋,冥顽不灵。
大晚上地我不得不骑着车,带她去吕飞家。她坐在后面,时不时地跟我说话,众目睽睽之下我有些担忧,毕竟这种事情被同学看到了不知又要传出怎样的风言风语,虽然我们是清白的。
“有些时候我真恨不得自己是男生,”她说道,“那样我就可以时时刻刻地和他在一起称兄道弟,就像你一起,可以跟他一起旷课,一起喝酒,一起打架。”
平生第一次听到这种谬论,她羡慕的这些事情对于我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但是从她嘴里说出口却显得轻而易举。如果我们能换位思考一下,或者设身处地地为他人着想也许就不会这么说了。
“其实他是一个不善于言表的人,”我说道,“你好好待他一定会心想事成的。”不是有那么一句古话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借你吉言。”小茜略带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温柔,她的温柔和阿禾的却又不一样,阿禾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子形象,不大喜,不大悲,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而她却恰恰相反,率性而为,不失为一个不拘小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