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在继续,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提起我的欲望。大学这段时间不谈段刻骨铭心的恋爱无异于虚度青春。我只是一介凡人,也渴望爱与被爱,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熄灯后我躺在床上玩闯关游戏,一连几次都死在同一个地方,气得我咬牙切齿地退出游戏,不断地翻看着手机中的联系人,直到小茜的名字映入眼帘,我果断地发条短信给她问:“睡觉了没有?”
“这才几点,”很快小茜回复道,“在和她们聊天。”
“聊什么?”我很想知道女生私底下都会聊些什么内容。
“男人。”小茜不羞不臊地回复着,在我面前无需忌讳。
“哈哈,我们在聊女人。”原来大家都一样,男人无时无刻不想女人,女人也离不开男人。
“上次提的事情还作数吗?”我心虚地又回复一条短讯,这么久没有得到准确的消息只怕是石沉大海。
“我跟她提过你,可是她好像不太愿意。”小茜连发了一连串感叹号。
“你把她号码给我,我来联系她。”我心急如焚地道,此生偏偏不信这个邪,凭我貌似潘安的长相竟然连个女朋友都混不到,还有何天理可言。
“我再和她在商量一下,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她又怎么会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小帅开学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已经欠下一堆风流债,而我们只能惭凫企鹤。
眼下也只有她能帮助我这个孤家寡人,心里急得上热锅上的蚂蚁,表面却要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噼里啪啦地不断地按着键盘回复道:“你看着办,为期半个月务必把我这个烫手山芋给推销出去。”
“知道了。”又是一连串的感叹号。
“作为答谢我帮你介绍个帅哥。”刚发出去肠子都悔青了,此举我至吕飞于何处,但是站在小茜的角度我又希望她可以从头再来。
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她的无助和心酸,那种不清不楚的等待让她无所适从,很久她才回复我,“交朋友可以,至于感情我一字不提。”
有她这句话我的心里好过很多,至少我们都在努力地走出来,不管结局如何。我翻身趴在床上用手指轻轻地推着严松的脑袋问:“事成之后你要怎么感谢我?”
严松一头雾水地问:“什么情况,好端端地感谢你什么?”
“前些日子你不是让我做媒把小茜介绍给你认识,经过我苦口婆心的劝说她终于答应了,”我笑嘻嘻地道,“什么时候准备请我们大吃一顿。”
“有这种好事怎么不介绍给我,”小帅埋怨道,“论长相我可是这个宿舍里最出挑的,忆风你太偏心了。”
“你怎么这么自恋,”小光吐槽道,“能要点脸不。”
“男人就是没脸没皮的东西,”小帅反驳道,“色字当前当仁不让。”
“你们都别嚷嚷,”严松激动地从床上爬起来,脑袋轰地一声地撞到屋顶,他揉着头痛苦地道:“赶快把她号码给我,别理他们胡言乱语。”
我自作主张地把小茜号码报给他道:“你就说是我的好哥们,她懂的。”
严松拨通电话开门见山地说:“你好,我是忆风的舍友,我叫严松,也可以叫我阿松。”
他们两个人从南到北地聊得挺投机的,深夜里我们被严松逗得哈哈大笑,不曾想到他吹牛的技术如此了得。
严松挂完电话我紧张兮兮地问:“感觉怎么样?”
他胸有成竹地说:“我觉着挺好的,应该会有下文。”
“你千万别辜负了人家,”我深怕小茜受到伤害提醒道,“不然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知道了,你真啰嗦。”他不耐烦地说。
小帅起哄道:“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还记得几天前的一个晚上,严松的女朋友发来短信说要分手。他问为什么,她说他们的爱情在现实面前太渺小了,然后两个人就不声不响地分开了。
那晚一向外表坚强的严松竟然哭了,我以为在这个世上只有我会为感情落泪,却没料到天底下的痴情人都是一样,无情的人却各怀鬼胎。
打铁需趁火第二天我便信誓旦旦地约他们一起吃饭。第一次非正式见面,严松却胆怯了起来,话不多,只是安静地听我和小茜滔滔不绝地讲着以前的故事,偶尔在一旁插几句,或是笑笑,娇羞地十足像个小娘子。
小茜离开后我恨铁不成钢地问严松:“昨晚看你挺能说的,怎么见面就不苟言语。”
“因为太紧张了,她的气场强大到秒杀我,我怕失了分寸所以不敢多言。”他的话也不无道理,在喜欢的人面前我们总是想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下面的事情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拍着他的后背同情道。
他咧开嘴笑着说:“知道了,走,请你喝饮料。”
“一瓶饮料就想把我打发,”我用尽全力捅了他一拳,“真是狼心狗肺。”
秋天的天气时好时坏,周末下起了绵绵细雨。我一觉睡到十点多钟,起床后发现他们都不在,无所事事便一人去了网吧。
刚坐下来小茜就打来电话说:“好不容易才说服她试着和你相处,马上我把她电话号码发给你,凡事你自己谦让些,以前的事情该忘记的就忘记。”
忘记一个人如果真像她说的那么简单,到头来我们又何故弄得遍体鳞伤,我哭笑着说:“知道了,周末怎么没有出去?”
“这天气出去就是自找苦吃,”她关切地问,“你又在干嘛?”
“我在网吧打游戏,”我明明记得昨晚严松说要带她出去,我旁敲侧击地问,“严松没有去找你?”
“他有找过我,”小茜唉声叹气地道,“下雨天我哪里都不想去。”
“我先打游戏了,回头在跟你聊。”挂完电话沉醉在游戏的世界里一直到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空无一人。手机滴滴地响了一声,我掏出来看到有条短信,是她发来的,心里却莫名地烦闷不安。
“你好,我是黄依依,很高兴认识你。”
我丢下手中啃到一半的面包回复道:“你好,我是高忆风,也很高兴认识你。”
“你在干什么?”紧接着我又回复了一条信息,之前显示太过敷衍。
“看书。”很快她回复道。
“周末怎么没有出去玩?”对于她的冷漠我极力地配合着。
“一个人不想出去。”
我以为她故意这么说,看着打好的“有空见面?”这四个字许久才按了发送键。
等待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心都凉了半截她才回复道:“以后再说。”
我失落地丢掉手机躺在床上,毕竟我们才刚刚相识,进展得太快未必是件好事,感情的事情还是水到渠成来得踏实。
他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个个手中都提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再看看自己还未啃完的面包心情糟糕透了。
“你今天去哪里了,”看到严松满头大汗地回来,我质问道,“怎么没约小茜出去玩?”
“早上约过她,她不愿意,”严松脱掉一身汗臭的衣服站在阳台上洗着冷水澡道,“我就打了一天的篮球。”
“女人都是用来宠的,她说不要的时候就是要。”毕竟她还没有完全从上一段的感情里面走出来,换作是我也会对他不闻不理。
“知道了,”严松把脑袋探出来道,“帮我拿下衣服。”
我把换身衣服甩给他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这句话对我也同样适用,只是我和她之间隔的不止一个阿禾这么简单,有些时候不得不想究竟是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