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天气似乎与我的心情格格不入,灰蒙蒙的一片让我原本愉悦的心情变得郁郁寡欢。
小帅和小光最先过来饭店,小帅贼眉鼠眼地凑到我跟前问:“你媳妇来了没有?”
“你这么关心她干什么?”我不怀好意地问道。
“兄弟的老婆偶尔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小帅一脸奸邪地道。
我把他们两个推进包间,道:“一天到晚没个正经。”
“梦月怎么没来?”我拉着小帅的手臂问道。
小帅摇头叹息道:“此话以后再说。”
严松搂着小茜有说有笑地一起走进来,看着小茜一日一日地走出来我也衷心地为她开心。
严松甩开小茜小声地在我耳边问:“昨晚就说你女朋友要过来怎么还不见踪影。”
我冲他拌个鬼脸说:“你急什么,她很快就到。”
送走他们冯梦洁千呼万唤始出来,她道:“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还差一个朋友,”我说道,“你先进去我随后就到。”
“我跟你一起进去,”冯梦洁说道,“我和他们又不熟。”
也对,真怕他们虎视眈眈的眼神,我随口问道:“马上就要元旦了准备去哪里玩?”
她和我十指相扣地道:“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老远地看到俊飞提着一个生日蛋糕缓缓地走来,我挥手向他打招呼。
他走过来问:“人都到齐了吗?”
“就等你了,还好意思问,”我有点生气地说,饭店都是你预定的尽然最后一个过来真不地道。
“那就不好意思了,”他阴阳怪气地道歉着,转而指着冯梦洁问:“这位是...”
我主动地介绍道:“是我女朋友。”
“这么快就结新欢了。”他意味深长地道。
我转过头看到她潮红的脸庞,把俊飞推走道:“就你话最多。”
他把蛋糕递给我说:“你们先进去,我再等个人。”
我傻呵呵地笑着说:“好的。”心里很想知道他带了谁来?难道是高雅?
包厢里的几个人已经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他们在高谈阔论,见到冯梦洁小光口水直流。
严松和小茜坐在最里面窃窃私语。
小帅先开口问:“这位貌美如花的仙女是谁?”
大伙哈哈大笑起来,小茜见她有些紧张站起来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说:“别理他们,一群好色之徒。”
小帅笑着说:“我们都是好色之徒,你以为严松就是什么好人,以后要多加小心。”
又是一阵狂笑。
这些人平日里在宿舍胡说八道就算了,竟然不分场合不合时宜地胡言乱语,真是本性难移。
我坐到她的身边问:“不要理他们,饿了没有?”
她摇摇头说:“我不饿,早饭吃的比较迟。”
“那就好,”我把茶水递到她面前说,“先喝点。”
“忆风,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她不饿我们早就饿坏了,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小光看着她故意说道,她的脸上又出现一阵红晕。
“谁让你不吃的,”我无情地说着,不值得同情。
小帅摸着光秃秃的胡须感叹道:“同人不同命,人和人的区别怎么就这么大。”
严松笑起来说:“那就要问你爸妈了。”
时间早已过了饭点,陈俊飞还没有进来。我刚准备出去看个究竟,说来也巧,就在这时他进来了。
陈俊飞进门就陪不是,道:“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他乐呵呵地走进来,身后跟着高雅。
高雅把手中的鲜花递给我说:“生日快乐,忆风。”
我站起来接过花说:“谢谢。”
“现在可以开饭了吧,”小光不耐烦地说着。
俗话说的好一等价钱一等货,一千多的饭菜就是不一样。看他们吃得津津有味,心里别提有多开心。
“我们先祝忆风生日快乐,”小茜端起酒杯道。
我站起来回敬道:“感谢大家的到来,我深感荣幸。”
说完小帅搂着我将酒杯端起倒入我口中,“废话少说。”
我被他们灌得稀里糊涂,全身无力。他们依旧不肯放过我,莫名地有种背叛的感觉,之前在宿舍里明明说好不让我在她面前出丑,可是现在一个个都弃我而去,满嘴胡言乱语。
空闲之余我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说:“不好意思,没能照顾到你。”
她关切地说:“你也少喝点,酒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帅见我偷闲片刻,站起来端着酒杯起哄道:“你们看忆风现在抱得美人归就把我们这群兄弟都忘记了,该不该罚酒。”
“该罚。”大伙异口同声。
“好的,今日不醉不归。”说着我连喝三杯。
刚喝完陈俊飞又端起酒杯说:“忆风,祝你生日快乐。”他一口气豪爽地喝完酒。
我回敬他说:“谢谢你,一切尽在酒中。”
你来我往数个回合下来我醉得一塌糊涂。
从饭店里出来的时候外面正在下着蒙蒙细雨,大伙不禁懊恼起来。我不省人事地走出来,一路上搭在冯梦洁的肩膀上,如果没有她送我回去恐怕要睡死在路边了。
大伙第一次都喝多了,回到宿舍没有人在叽叽歪歪地吵个不停,相反都很安静地倒床入睡,似乎没有精力去谈论今天发生的事情。
忙碌了几日的生日聚餐两个小时不到就终结了,我也不知自己的忙碌究竟值不值,早知道他们这样待我,还不如请他们喝白开水。
身体的疲惫让我很快就入睡。二十岁,人生在世能有多少个二十岁供我去挥霍?
晚上约莫七点的时候我才醒来,口渴的难受,胃里翻江倒海。他们像死猪一样呼呼睡着,我不敢开灯害怕惊醒到他们。喝完水我又醉醺醺地爬上床,之后便无法入睡,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另一个人。
手机又响起来,记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它响过几次,不过当时的我累得实在没有精力去接电话,任由它响了很久。
看着陌生的号码在我眼前跳动,第一反应就是:这通电话是阿禾打来的吗?继而又嘲笑道:她还会记得我的生日吗?
犹豫了很久,我还是不敢接,害怕她看到我的狼狈。很快短信就过来了,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看完它,麻木得就像即将死亡的羔羊。
“忆风,生日快乐。”我点开短信看到这六个字,心里一阵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