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别跑!等等我!”
“不要丢下我!呜呜呜……”
哭声依旧,没有回头。
夏凉看见龙涛已经上车,车就停靠在甜品店门口。
狂奔上车后,遥望正哭唧唧追赶他车的少女,夏凉心里忽地一痛,难受得紧。
没想到她竟因自己这陌生人哭泣……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舍不得?
希望是后者吧。
龙涛也瞧见了红豆子,察觉到夏凉异样,他调笑道:“这才多久啊?不到两小时,就又拐了个小姑娘,哭啼啼的你也不心疼,啧啧啧……”
“我没有,别瞎说!”
“嗤!不过你不担心她吗,最近人贩子闹得挺凶……”
“注意观察,周围至少有六个人在保护她。”
“嘶!”龙涛非常震惊,视线很快捕捉到一人:“也是个千金大小姐?你小子可真行!”
看清少女容貌后,他又道:“真够可爱的,就是不知道是哪家,居然没见过。”
“估计是因为还小,所以曝光度低。”
“未必。”
“比如?”
“从网上你能知道公主殿下长什么样吗?”
“嘶!”这次轮到夏凉倒吸冷气了:“不至于吧?这东西批发的吗?随地一捡都是。”
“我就举个例子。”
“嗤,妄议尊者是要杀头的。”
“哈哈,傻小子,真会开玩笑。”
“开什么玩笑!它怎么好巧不巧偏偏今天坏!”林大木脸气得皱成横断山,眼睛瞪大像铜铃。
监控员陈关西吓得缩了缩头,结结巴巴道:“林,林主任,真没办法啊!今早学校电脑集体中病毒,监控系统自然也没法幸免……这真不怪我们啊!”
“曹楠妈!奶奶个腿!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学校系统那么严密,居然被人给黑进来了?”
“您尽管骂,只要您别辞退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还有个待产的妻……”
“得得得!装什么装,你家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吗?”
“嘿嘿……”陈关西憨厚笑笑,眼里却透着狡黠。
这陈关西是关系户,学校里许多闲职都是如此,林大木自然没什么好脾气。
离开监控室后,林大木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到别的办法,总不能报警吧?
那也太小题大做!
唉,算了算了,纯当自己倒霉遇上这种缺德学生!
“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啊!摊上这么个小祖宗!”陈大狗心中呐喊。
当然,正劝说着少女的他是不敢这么说出口的。
“小姐,您看,咱还是回学校吧……”
红豆子拭去眼泪,倔强抬头:“不!我就要去找狗腿子!”
“可您二位不才刚认识……”
“一见钟情不行吗?”
陈大狗不禁失笑,您这才多大,还一见钟情。
他不由想到自己还在读幼儿园的女儿……心里忽然难受得紧。
女儿竟有个小男友,甚至初吻和初恋都已被夺走……
他得知此事时,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哇……自家白菜才养了五年就被猪拱了,他想死。
见他突然眼睛红红,豆子有些奇怪:“我不就是不想回学校吗?大狗腿子,你怎么哭了?也太没出息了吧?”
“啊?浮生才疏学浅,不知该如何劝诫小姐,一时张惶,竟失态了,还请小姐勿怪……”保镖长陈浮生经验老到,选择将错就错。
“哼,尽放些文绉绉的酸屁!”红豆子知道为难他们也没用,他们是狗腿子,只听主人话。
她并不是主人。
“回学校就回吧,狗腿子敢甩了我,我还嫌弃他恶心呢!”
“小姐真是通情达理,温柔可人。”
“别,我不爱听!”
“哈哈……”
目送她回校,陈大狗和其余潜伏保镖都松了口气。
春天到了,柳枝抽芽,红豆子呆望北返雀鸟,没有一见钟情,只是一面之缘,他们也不过是时光长河中两个过客罢了……
“哔!哔!哔!”哨声再次响彻校园。
“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对他不怎么了解。”马佳怡朝夏凉解释。
夏凉脑海搜寻与范建相关记忆:“郭北居然死不招供,范建真有这样的人格魅力?”
他不由摇头。
见他否定,龙涛猜测:“郭北也不一定只是范建指使,或许是整个范家共同谋划呢?”
“有可能,但逻辑上说不通,他们缺乏动机,实际上,就连范建的动机都很勉强。”马佳怡并不这么认为。
陷入沉默。
这时,叮铃铃~~~
手机响了。
马佳怡一看来电显示,有些激动。
“喂,王局?”
……
“您是说郭北招供了!?”
……
“好!我马上过去!”
……
挂后,马佳怡一把拉住龙涛夏凉二人。
“走,真相要大白了!”
“沃日,真相竟是!”
“男默女泪!”
“震惊!”
下课后,一群学生围着《圣人便秘像》观摩学习,不约而同赞叹造主的手艺。
“尼玛,居然有人用粪水做冰雕,大年初一头一回见!”
“噢!你们快看,这有个火堆!看来这位冰雕大佬不仅爱玩屎,还擅长煮屎!”
“呕!wdnmd!总算知道为啥那么臭了!”
“日!太尼玛缺德了!”
“狗比,最好别被我们查出来!要是让我们查出,厕所够他吃个饱!”
柯甲要也在人群中,他没有大呼大叫,只顾凝视《圣人便秘像》五个大字,沉默不语。
外表看似平静如水,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卧槽!瞧瞧,这手艺,这细节!二中除了那个男人,谁还能有这水平!?
偏偏他今天还没来上课!
凶手找到了!@夏也凉凉。
柯甲要在心中默默祈祷。
“哥哥啊!你千万蠢点,一定要被抓到啊!不然我岂不是白挨熏了?”
“他不会有事吧?”臭味散去后,武持盏注意力转移到了夏凉身上。
步妲推推无框眼镜,摇摇头:“他没事。”
武持盏神情顿时舒展。
“但有人要出事了!唉,我这算什么呢?”
“抱歉,明明知道你喜欢范建,却还要你……”
步妲深深看了武持盏一眼:“我喜欢又有什么用?他瞧不上我。”
“那是他瞎了狗眼!”
摇头。
“以前我十分嫉妒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武持盏有些为难:“不说。”
“因为你处处都比我强啊……现在你觉得我还嫉妒吗?”
“没有。”
“当然还是嫉妒,不过原因已经不同。”
步妲神情落寞,武持盏不能理解:“突然怎么了?我们从小玩到大,你开裆裤我都穿过,有什么话不能直说?”
“你肯定不能理解我的痛苦。”
“嗯嗯嗯?”
“你上礼拜是不是又换尺码了?”
“哈?”
武持盏没懂。
“就上周逛街啊,你码数变了。”
说的是这个啊,她恍然大悟。
“是吧,有点挤就换了。”
上礼拜她俩确实一起逛过街。
看着发小愈加茁壮的双笋,再摸摸自己的海蓝钢板,她十分羡慕又无比懊恼:
“你肯定不能理解趴着睡硌得慌是什么感觉!”
武持盏不厚道笑了:“你也肯定不能理解躺着睡闷得慌是什么感觉。”
“啊啊啊!我好气啊!我不理解,就让我感受感受!”
“呜,别啊,教室那么多人看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