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红豆子后,陈浮生仿佛换了个人,奶爸气质完全消失,变得逼气骇人,
只见他负手而立,步伐飘逸,朝夏凉走近,仿佛一代老窦。
不过这在夏凉看来,却是有些滑稽,
猪想插葱装象——是怎么装也装不像。
假大佬陈浮生面色很不好看,夏凉对他的敌意显而易见。
“别误会,我没有恶意,只是来传话的。我恩主说想见见你,不知阁下可否赏光呢?”
“抱歉,不想,不能,告辞。”
奇葩值+1
“……”
夏凉拒绝得不假思索,可把陈浮生给噎得说不出话。
好在他办事经验丰富,知道该怎么对付夏凉这类人,
不吃软是吧?那就来硬的!
他厉声道:“你难道不想再见到小姐了吗?若是她不同意,谁也别想接近小姐,包括你。”
草,敢威胁我?
夏凉生气了,根本不废话,一言不合,
干就完事了!
他突然发难,冲向前去,抓住陈浮生衣服领口,竟一把就将陈浮生给拎起。
陈浮生双脚离地,暗自心惊,自己一个八九十公斤的汉子,居然被这小子轻松抓起,看来有些武力,不过面上,他却云淡依旧。
“有话好好说,别动粗,我不想伤害你。”
“吼,不想伤害我?好牛逼哦,
可我想伤害你!”
奇葩值+1
夏凉单手猛地一推,将他甩出,在空中,陈浮生再是勇猛,也无处借力,他狼狈地跌倒在地,棕色便衣染上了一层灰白色尘垢。
“草!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陈浮生怒了,他对红豆子怂,不代表他真怂:“老子刀口舔血时,你个娃娃还不知道在哪个疙瘩里玩泥巴!”
“发威就对了,这才好嘛。”夏凉却丝毫不惧,他就是故意找事的,不展露展露肌肉,他们怎么知道自己不好惹?
一个鲤鱼打挺重新站起后,陈浮生握紧拳头便朝夏凉挥使过来,力道不明,但速度极快,拳锋过处,刮起阵阵呼呼风声。
可怕!
这人很强,一挥拳,风声都出来了,有些恐怖,比上次范建那四个保镖强了不止一个量级,夏凉意识到,陈浮生很危险。
“呀,又作死了,自个肯定打不过他。”
没办法,他只好撒丫子就跑……
他猛地冲进楼梯间,随后立马将铁门关紧。
“老子反锁了,你个沙比有种把门给撞开啊!”
“尼玛,别跑啊!”陈浮生被反锁在天台,通过门缝,一脸愤懑地望着门后哈哈直笑的夏凉:“草,有种来打一场啊!”
近了,近了,两人只隔着一个铁门,夏凉暗喜,急忙朝陈浮生施放“放飞自我”。
“抱歉哈,我没种,倒是有把大宝剑,想拼刺刀?劝你别,大剑只会让你这折叠刀自惭形秽。”论起嘲讽,夏凉是专业的,打游戏喷队友被禁言,他就没怂过。
奇葩值+1
“干,我要宰了你个小畜生!”
“来啊,比比看……呦呵,一不小心让我给瞧见了,还没我刀把长呢。”
奇葩值+1
“啊啊,你个小闸总,气死我啦!”
陈浮生气得嗷嗷直叫,他退后三五步,全力冲锋,想要撞开铁门。
“哐当!”
一声巨响!但,
门不动如山。
“嗷!痛死我了。”
陈浮生摸摸自己硬实得像石块的肌肉,一大片都红肿起来。
“不可能啊,这铁门有那么牢靠?”
随后,他便听到夏凉在楼梯间的嘲笑声。
“光长肌肉不长脑可不行,我摸准了你冲撞时机,于是在里头也同时冲撞,对冲掉了你的冲击力。”
奇葩值+1
我去,这也行?
陈浮生被唬得不轻,
这招好厉害的样子,玛德,我也想学……
他大怒,又退后三五步,全力冲锋,朝铁门撞去。
“我不信你次次都能恰到好处!”
“哐当!”
又是一声巨响!但,
门依旧不动如山……
他偏不信邪!
此后,
“哐当!”
“哐当!”
“哐当!”
……
天台上响彻着人肉锣鼓唱出的奏鸣曲,把附近的虫鱼鸟兽花花草草都给吓得不轻,好多都被震怀孕了呢。
已经不知是第几次,浑身淤肿的陈浮生再也提不起力气,他趴在铁门上,有气无力地拍打着铁门,口中还喋喋不休碎碎念着:
“就算我撞死,死在这里,也要先宰了你个小兔崽子!”
……
“只敢使些下三滥的手段,你倒是光明正大地和我干一场啊!”
……
“你个孬种,有种倒是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啊……”
……
“啊,好累,肚子好饿,我想吃饭,我要回家吃饭……”
……
“求求你了,开个门吧……”
……
听到他的谩骂最终变为乞求,夏凉在里头差点没乐掉大牙。
方才为了忽悠陈浮生,他随口胡诌出“撞击对冲”的说辞,没想到这傻子居然真信了。
只要脑子正常的人,都知道,它理论上可行,实际上,嗯……
两物相撞,接触时间极短,要想做到对冲,必须在刹那内同时撞击铁门。
这谁能做到啊?又不是双胞胎,都心有灵犀。
夏凉只是顶在门上而已……
至于为什么撞不开门?
……门是开向天台的,从天台侧能撞开才有鬼,也不知道陈浮生这脑子怎么长的,
呦,差点忘了,“放飞自我”附带降智光环……
见时候差不多了,夏凉便说:“想让我开门?简单,问你个问题。”
陈浮生抓住了希望,急忙道:“你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豆子她妈为什么要见我?”
“……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大事……”陈浮生恢复了冷静:“你和小姐关系好,她对小姐非常上心,自然对她的朋友也会上心。”
“除此之外呢,没别的理由?”夏凉又说:“比如我和你小姐关系太亲密,她嫉妒了,想要做掉我之类的……”
奇葩值+1
“……您说笑了。”他郁闷道:“我们真对你没有恶意,反倒抱有善意,结果您却这么对我,唉,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善意?”夏凉笑了:“我都把她闺女给拐跑了,她还能对我抱有善意?”
“她不是那么封建的家长,其实还挺潮的……”陈浮生忍不住又说出了句大实话。
话一出口,他吓得赶紧环伺四周,还好还好,她不在。
“小姐性子比较孤僻,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倒也不是她不讨人喜欢,只是她自己不喜与人相处,所以她能交到朋友,恩主其实还挺高兴的。”
“行吧,既然她没有做掉我的意思,也不准备让我离开豆子,那她这么诚恳地求见我,见见她倒也无妨。”
奇葩值+1
“……您能这么通情达理,真是太好了……”
“约个时间地点,先说一句,我不去你们秦家,太危险。”夏凉心说:“刚刚不还说我是小畜生孬种吗?莫非你也是个川剧变脸大师?”
“呃……这都法治社会了,您也太能脑补,我们秦氏是正派人家,好几位封疆大吏在呢。”
“任你说得天花乱坠,天上少有,地上绝无,我也不去。”
“啊?可……她就是要您去秦家见她……”
“那不行!地点时间都由我定,告诉她,这周六下午六点,也就是明天,三月十四号,在二中门口对面那家奶茶店见面,爱来不来,不来拉倒!”
奇葩值+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