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乐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催促道:“王查理呢?赶紧把他找来!”
几分钟过后,高辉就听到走廊里传来了王查理的抱怨声:“我睡得正香呢,你们把我弄起来干嘛?”
“王先生,那么大的枪响声您都没听到?”警员质疑道。
“我听到了啊,但我还以为是谁的枪走火了呢!”王查理辩解道。
“您进去看看就知道我们为什么把您叫起来了!”警员无奈的说道。
“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儿直接说不就行了么!”王查理一边抱怨一边迈步走了进来,随后他就忍不住惊呼道:“天啊!大哥、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说着,就要扑到尸体身上。
吕乐连忙一把将他拦住,但随即情不自禁的捂了捂鼻子,因为王查理身上的酒味实在是太大了,然后解释道:“王先生,您现在不能接触尸体,因为我们必须要保护案发现场!”
“尸、尸体?!你、你是说我哥哥死了?谁、谁杀的他?我要替我哥哥报仇!马头彪、马头彪你给我上来!”王查理大声嚷道。(马头彪是和二平在王家的安保负责人)
“有警方在,不需要和二平的人上来!”吕乐打断道,随后又质问道:“王先生,您先说说刚才您在书房为什么与你哥哥争吵,在你离开之后有没有人能够证明你哥哥还活着?”
“你这么问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我杀了我哥哥?”王查理反问道。
吕乐刚要开口解释这是例行询问,没想到一边的高辉上前一步沉声答道:“没错,王先生,以目前的状况来说,您的确是第一嫌疑人!”
看到吕乐不解的目光,高辉解释道:“吕警长是这样的,在今天舞会刚刚开始的时候,王平山先生就当众宣布了遗嘱,将百分之八十的财产都留给了其自创的潮汕青年创业基金会,只给王查理先生留下了百分之二十的财产,而且他还不是这个基金会的主席......”
还没等高辉说完,吕乐就忍不住打断道:“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王查理因为分到的财产太少,所以与哥哥发生了争吵,然后在争吵的过程中失手开枪打死了王平山?!”
“放屁,我能为了一点钱就杀了我哥哥?你们当我疯了么?”王查理反驳道。
高辉上下打量了王查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答道:“第一,这可不是一点小钱,王查理先生的遗产足有几千万之多!第二,我想请问一下,您袖口上的这些血迹是怎么回事?”高辉指着王查理的衬衣袖口问道。
王查理闻言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口然后顿时面色大变,足足愣了好几秒,这才磕磕巴巴的解释道:“这、这可能是刚才吃东西的时候沾上的番茄汁,根、根本就不是什么血迹!”
这回都不用高辉开口了,吕乐就笑着说道:“既然王先生您这么自信,那不妨交给我们检查一下,很快我们就能知道这到底是血迹还是番茄汁!”说着,凑到王查理面前,狠狠的又说了一句:“而且我们还能知道这是不是王平安先生的血迹!”(这个时候的科技还是能查验血型的......)
“我、我凭什么要让你们检查?!”王查理色厉内荏的反驳道。
“这可就由不得您了,来人啊!把王先生控制起来,再把这件衬衣弄下来,拿去化验,越快越好!”吕乐命令道。
对比血迹虽然一时之间出不来结果,但检验是血迹还是番茄汁却非常简单,拿试剂一点就出结果了,于是吕乐拿着一小块在试剂中变色的布料对着王查理抖了抖,得意的说道:“王先生,现在您还有什么好说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然后转头对高辉致谢道:“高先生,我发现只要有您在身边,这破案速度就是快!这次又承您的情了!”
高辉连连摆手道:“可不能这么说,这次我根本就什么忙都没帮上,都是吕警长您的功劳!”
“诶,怎么能这么说呢,这王查理袖口上的血迹还是您先发现的嘛!不过这件案子也的确是太简单了一点,根本就没发挥出您高先生的推理能力!”吕乐吹捧道。
高辉谦虚道:“我哪有什么推理能力,都是运气、运气罢了!对了吕警长,您确定王查理就是凶手?”
“只要他袖口上的血迹证明是死者的,那就可以确定他是凶手!因为他根本就没法解释这血迹是从哪来的?而且从时间上来看,也只有他最有嫌疑!”吕乐解释道。
对于吕乐的推断,高辉也很认同,因为从时间上来看,枪响之后老管家就派人上楼查看并封锁了现场,如果王查理不是凶手,那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在袖口上沾染死者的血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高辉总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劲!
因为已经抓捕了嫌疑人,而且今天在场的众人都非富即贵,甚至还有一些英国人,所以警方也不方便将大家全都扣留下来配合调查,于是在将王查理押上警车之后便放开警戒,宣布众人可以回家。
在离开的路上,韩雪薇好奇的向高辉问道:“辉哥,杀死王先生的凶手真的就是那个王查理?”
高辉点点头答道:“额,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的确应该是他,因为他既有杀人动机又没有不在场时间证明,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袖口上的血迹是很难解释的铁证!”
“可、可如果凶手就是他的话,那这个案子是不是太简单了啊!”韩雪薇有些失望的说道。
高辉哑然失笑道:“那些复杂的案件其实都只存在于推理小说里,现实中的凶案基本上都是激情杀人,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做准备!”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尤其是那个被抓走的王查理,看起来变化好大啊!”韩雪薇坚持道。
“这个很正常嘛,刚刚杀了自己的亲哥哥,又被警察抓到了,肯定不可能再像平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