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来提醒你一下好了。”
“女人”提高了音量,那尖细的嗓音刺的耳朵恶心,尤其知道“她”其实是个“男人”之后。
“首先,地球上那么多人,那么多女人,那么多好看的漂亮女人,比许小欣漂亮的多的是,你怎么就和她结婚了呢?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企图?”
耳朵越听越来气,“运行官,我想反问一句,我为什么就不能和许小欣结婚呢?她可能不是最好看最漂亮的,但是我就喜欢这样的,违反哪条法律规定了?碍着谁家马路了?我猜你想必还没结婚吧?要不也不会问出这么低级的问题,要不是真怕了那鞭打,我真想拒绝回答你这个问题。”
“女人”愤怒的看向自己的两个同伴,“资料上不是说这个人口舌很笨吗?难道是伪装的吗?这么能言善辩,即使律师也不过如此,长官,你说吧,该怎么惩罚,我觉得神经鞭打已经不能让他说实话了。”
“长石,别生气,你休息会,我来审吧。”
右边那个人终于说话了,但和这个“女人”几乎是一个腔调,同样是个非正常人类,这让耳朵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泰国的世界。
那个叫长石的“女人”终于闭上了嘴,老实的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面,气呼呼的看着还在装孙子的耳朵。
“我是左铉船副,刚才和你说话的是我们的右旋船副,希望你他刚才的态度不要产生误会的好,这样我们才能继续沟通下去。”
和刚才那阵强风暴雨般的折磨相比,这个人一上来如沐春风的开场白让耳朵大感意外,本来他认为后来者一定比前面出场的小鬼更难缠,甚至都做好了再次上刑的悲壮打算,谁知道对方是个斯文人。
耳朵吁了口气,松了松刚才被鞭打的后背,“哎,这样多好,大家相敬如宾,就是合作不成,也不至于做冤家对吧?你的态度就挺好,你问吧,我一定好好配合。”
左旋船副得意的回头看了“女人”一眼,意思是还得看我的,你那套咋咋呼呼的恐吓早就过时了,凡事得动脑筋,这个定律宇宙通行,不管哪个星系,都是脑力战胜体力。
“这就好,算我刚才的话没白说,听好了,你既然说结婚是你和许小欣共同的自愿结果,但为什么你和许小欣在七十五岁之前不结婚,一定要在这之后才结婚呢?据我所知,你们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一百三十年前的一个夜晚,那时应该是地球上的黄金时代,水资源还不枯竭如今,一定卡在七十五岁之后这个时间点上,这个你怎么解释?”
“………”
耳朵似乎没有听懂对方的问话,里面很多信息好像不是对着自己说的,“什么七十五岁?我们认识的那年我才三十多岁,她也才二十多,七十五?开什么玩笑?那你说我现在多大了?”
“左旋长官,我看还是把事实告诉他吧,不然审理起来太费劲。”
长石实在看不下去耳朵的白痴样子了。
两个人同时看着中间坐着的那个人,只见他轻轻的点点头,还是没有说出只言片语,不过不难想象,这个人说话十有七八也是尖声细气的变态德行,耳朵暗自判断。
“雨顾生,你听好了,你应该从智伯哪里听到你是什么人的消息了吧?他说对了,你就是咱们格利泽人,哦,他们叫做克鲁格人,其实都一样,对他们来说,反正都是统治者。”
“不同的是,咱们和地球人看起来没什么不一样,可不一样的地方多了去了。首先咱们就比他们科技发达的多,我说的多不是一般的多,而是特别的多。”
左旋船副把这个“特别”两个字咬的尤其的重,感觉牙根快要出血的节奏。
“没错,你和我们都是格利泽人,咱们是第一世界的地球人,咱们离开之后,超世界的人才作为第二世界的地球人统治了地球,现在的十几亿还在苟延残喘的人类就是第三世界。”
“不是……”
应该说,耳朵来到这里见到的所有一切神秘的事情和人时,就已经有了自认为足够的心理准备,但左旋说出的话还是让他坐立不安起来,他想要站起来,但无奈身体还被牢牢固定在椅子上。
“噢,你要站起来吗?我都忘了你还被绑着,对不起,要不是上级有指示,让我们限期搞清楚事情,我们也实在不应该这样对待自己同胞,来,吧他放开吧。”
随着左旋的话音落下,耳朵感觉自己的周身又活动自如了,他首先摸了摸自己刚才被抽打的后背。
“别看了,没有出血,就连你的衣服也没烂一点,并不是真打你,你之所以感觉疼痛,是因为我们用的是神经鞭子,一种极度刺激神经系统的设备。人之所以感到疼痛,其实是因为神经的感受,我们是将这种感受做成了武器,用来维护法治。我们才不会用什么真实的刑具呢,那样既不人道还野蛮,根本不是文明人做的事情,再怎么说,我们格利泽也是高度文明的代表。”
左旋的表情带着一股子神气活现顾盼自若的洒脱劲儿,好像是以宇宙的守护者自居了。
还有这种武器?只刺激神经的疼痛感却并不真正让人受伤,看起来还真是像他们说的那样,确实是高科技的文明所致。这种事情地球上连听说过都没有,但不知道为何,看着对面这三个“自己人”,耳朵并没有产生任何一种亲切感,相反,想起了颜琴,豆叔,智伯这些“低级”的第三世界的地球人,内心却充满了无比向往的渴望与怜悯。
“好好,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我,那按照你的算法,我今年应该多大了呢?”
左旋很意外的扭头看了看长石和中间的同伴,诧异的说道:“这不是再明显不过了吗?你和我们差不多,就比我们小一点,我们今年一百七十五岁,不是一百五十多岁啊。”
耳朵气笑了,“啊啊,我一百什么五十多岁,行行,那我老婆也一定是一百多岁了呗?合着我们的婚姻不是年轻人的婚姻,而是他妈的夕阳红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