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生死祸福谁可想(1 / 1)元峻道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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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盘山来势迅速,马亦冰全没料到他会这么突然袭来,被他一掌切在脖颈,直接晕了过去,吕承不会武功,也被庞盘山一掌击晕。众人看向司马防,问道:“司马先生,怎么处置他们?”

司马防转了转眼珠,道:“我这府上不适合藏人,庞帮主,你把他们俩关到你们帮里去吧,我们现在就要前往无群山庄,希望在我们返回之前你能从他们俩口中套出陈到的下落。”庞盘山应了一声,道:“包在我身上。”

严逊德问道:“司马先生,这无群山庄的信息可靠吗?”韩连在一旁沉声道:“这是我大师哥带来的消息,绝对是对可靠的,放心,我们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罗涛赞同道:“不错,只要能找到这《救国策》的上册,在从陈到那小子手上夺回下册,那司马先生就大事可期了。”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司马防道:“那还得多多倚仗各位了。”严逊德抱拳道:“我等自然会对司马先生鼎力相助。”其他人也都附和,众人这才散去准备出发前往无群山庄。

楚昭和简常赶路许久,眼看离路凯帮已是不远,简常心想带楚昭去见父亲还是遥遥无期,不禁愁容满面。楚昭却是一路游山玩水很是快活,只是不知何时能与陈到再见,心中有着几丝苦痛,只能借着风景暂时忘却。

突然,楚昭对简常道:“有马蹄声。”简常竖耳倾听,道:“的确,而且只有一骑。”因为两人在大路之上,四面无人,就都停下等待。不多时,身后一骑赶来,却是赵云。

楚昭见是他,笑道:“赵大哥,你不跟着公孙瓒,怎么跑到这来了?”只见赵云满身凝住发黑的血污,显然是战后多日只顾赶路没有整理,简常见了不禁有些害怕:他不会是来找我们报仇的吧?

赵云道:“我们‘白马义从’一战覆没,我虽然掩护着主公安全撤退,却也被敌军冲散,我想着鞠义的水平不过尔尔,怎能突然之间就有了击破我们的良策?定是有高人相助,想来想去,只有你们不像是军营中人。我跟随张郃一打听,果然是你们,所以我就追了上来。”

简常有点害怕的问道:“那你追上来干嘛?”赵云道:“你们应该看得出来,虽然我的枪法还算可以,但是由于内功不足,还是总在战场上吃亏。我若想真正帮助自己的主公立业,就得不断的提升自己的实力,你们是武林中人,我希望你们能帮我一把。”

楚昭心道:“这家伙的枪法岂止是‘还算可以’?真是谦虚。”于是道:“赵大哥,你我是同乡,我是可以帮你,可传授我内功之人不许我将此内功外传,所以我不能教你我的内功。”赵云听了,只好问向简常:“那你呢?”简常道:“我······我的也是啊。”楚昭怕他难过,急忙道:“如果你有时间,就跟我们走,我有信心帮你找到一个内功高超之人帮你。”赵云听了大喜道:“好,那我就跟你们走。”简常吃了一惊,道:“你不保护你们主公了吗?”低声对楚昭道:“你疯了?带着他干嘛?”楚昭笑道:“他武功这么高,遇到了危险我们也不怕。”只听赵云道:“放心,主公他已退兵固守。现在鞠义名声大振,肯定会居功自傲,日久必败,这倒不用担心。”简常听了也不能再拒绝,于是三人一同前往路凯帮。

马亦冰已不知道过了多少天,自从她醒来,就和吕承一同被关在一辆马车之中。马车的颠簸告诉她他们在不停地移动,但多久才能停止,她也不知道。吕承见她每日愁眉苦脸,劝道:“亦冰,既来之,则安之。他们既然还没有想害我们,我们又急什么呢?”马亦冰应了一声,但还是愁容不减,吕承见了,问道:“你不会是在想那郑公子吧?”马亦冰默默的点了点头。吕承不悦道:“亦冰啊,你想想,他有那么无耻的师兄,他又能是什么好东西呢?还是忘了他吧。”

“他绝不是这样的人!”马亦冰情不自禁的辩解道。“好啊,倘若他知道他师兄抓了我们,我倒要看看他会怎么做。”吕承哼了一声道,马亦冰也不再辩解,只是在担心陈到和郑言的安危。

又行几日,两人才被放出马车,但紧接着又被囚禁在一处房间之内,庞盘山道:“你们自己考虑吧,什么时候说出那陈到的下落,什么时候就放你们走!”吕承骂道:“好啊,你们这群坏东西有种就关我们一辈子好了!”庞盘山不甘示弱道:“我们帮大得很,养几个闲人几十年还是没有问题的。”吕承还想再骂,马亦冰急忙拉住他道:“吕伯伯,别吵了,还是想想怎么脱困才是。”吕承这才住口。

两人被关数日,起初,庞盘山还每日亲自来问,总是得不到结果后,就开始派人来问,其实也只是做做样子,他自己也知道,时间不长,他们是根本不会说的。马亦冰见他们虽然不会加害他们俩,但再拖下去很是不利,就盘算着如何逃跑。观察了几日她和吕承商量一番,决定从送饭的伙计入手。

这天,路凯帮山寨的后山小头目老马到此巡视,马亦冰和吕承也对他观察一番,见他是个四五十岁年纪、面容苍老的男子,满脸的皱纹和披散在脑袋旁有些花白的头发反映着他多年的遭遇。马亦冰从他的举止谈吐可以看出他绝非等闲之辈,吕承却道:“我总觉得这老马很是眼熟啊,可就是不记得是谁。”马亦冰对他到底是谁并不关心,只是担心这样一个人在一旁监视,想逃跑可是难上加难。

晚上,那老马竟然亲自来送饭,马亦冰低声对吕承道:“要不要就对他下手?”吕承点了点头道:“他的官大,装成他容易出去。”马亦冰等他把饭菜放好,走到他身后就要偷袭,老马却“唉”了一声,马亦冰吓了一跳,竟没有立刻出手。

只听老马对吕承说道:“我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女儿。”马亦冰一听,羞得满面通红,说不出话来。吕承赶紧说道:“不是不是,我们不是父女关系。”老马看了他们俩一眼,道:“那你们是什么关系?”吕承道:“主仆关系,主仆关系。她是主,我是仆。”

老马听了,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是我冒昧了,告辞。”说罢就要走。吕承想留住他,立刻道:“哎哎别走,我还想和您品品茶,我以前的主人最喜欢品茶了。”

老马听了,停下身子,缓缓道:“我以前也是很喜欢品茶的,既然您邀请我,那我就再品品吧。”吕承见他也喜欢品茶,喜道:“好好好,亦冰,快倒茶。”马亦冰答应一声就要去拿茶壶,老马听了吕承说的话突然全身一震,问道:“你说什么?”

吕承被他这架势吓了一跳,道:“什么什么?”老马颤声问道:“你叫她什么?”吕承老实答道:“亦冰啊,怎么了?”老马全身发抖,双手按住吕承的双肩,问道:“她姓什么,快说!快说!”吕承见他如此激动,安慰他道:“别激动,她和你一样,都姓马。”

“那……那你是吕承对吗?”吕承吃了一惊,忽然想起了什么,也是颤声道:“那您……您是……”老马仰天大笑道:“我是马元义啊!哈哈哈哈,老天有眼,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马亦冰一听,瞪圆双眼走上前,颤颤巍巍地说道:“爹……”马元义和吕承都再也忍耐不住,抱在一起嚎啕大哭。马亦冰也伏在马元义背上哭道:“爹,您还……还活着……呜呜……”

三人哭了一阵,吕承抹了抹眼泪,道:“主人,您……您是怎么逃出去的?”马亦冰也好奇地看着他,马元义叹了口气,抚着马亦冰的秀发,笑道:“这些令人伤心的事,真的还要回味吗?”马亦冰也道:“是啊,活着就好,这些事情也不一定要回顾。”

吕承原本想附和一声,马元义却道:“非也,亦冰,你要知道,这生,不见得就是福,而死也不见得就是祸。生死祸福是说不清的,比如我,虽然活着,却也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马亦冰忍住眼泪,又道:“爹,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活着不好吗?”马元义道:“活着还真不见得一定是好事,我还是跟你们讲讲那过去的事吧。”

十年前,冀州。

张角和一帮心腹聚在一团,在房内焦急的等待,突然,两道人影闯进房内。一个身穿粗布衣裳,长发披散,另一个身穿白衣,手拿一杆又粗又黑的铁枪,两人都是四十多岁的年纪。张角看了,赶紧上前拱手道:“久闻‘兽王’和‘中原枪皇’大名,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来人正是穆康和李九伦,穆康把手一抬,道:“张将军,客套话就不必多说了,你这么着急的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张角听了,也不再拐弯抹角,叹道:“前不久,我们安插在朝廷的内应马元义被叛徒唐周所害,我们不少在洛阳的人也都被抓,如今我们即将起兵。但少不了洛阳这一带的兵力,所以我想请两位去洛阳救出被关押的马元义,只要有他在,就可以集结剩余的洛阳兵力,这次起义就有很大的胜算。”

李九伦听了毫不犹豫的答应道:“好,既然只是救人,不算什么难事,我们答应。”穆康却犹豫了,李九伦怕他反驳,抓住他的衣领,道:“那我们去了。”施展轻功,两人瞬间就消失在黑夜里,留下张角等人在地面拱手相送。

两人稳稳落在别处,穆康埋怨道:“李老贼,你又打得什么鬼算盘?这是什么事情,你就胡乱答应?”李九伦笑道:“帮帮忙而已,这有什么不妥?”穆康做出扳指一算的样子,道:“你想想,这张角是要造反的人,我们帮他把人救出来,那战事肯定会拖长,那遭殃的可是黎明百姓啊。”李九伦摇摇头道:“你呀,就是妇人之仁,只要起义发生,那就是乱世,就有我们施展拳脚的机会了。”穆康不悦道:“什么叫妇人之仁,这一打仗,死的人可是成千上万。我说你不是只在乎武学吗?什么时候想在乱世施展拳脚了?”

“呃,这个,总不能把精力全集中在一事上吧,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李九伦赶紧辩解道。穆康也不管他瞎扯什么,只是道:“反正,这件事不应该太早决断,否则战事一起,你我追悔莫及。”李九伦听了,道:“好啊,你不愿意去,我自己去就是了,救个人还这么犹犹豫豫。”说罢就要走,穆康心道:‘‘这厮害人无数,我本该和他斗个你死我活。但眼看战乱将起,不宜轻举妄动。’’赶紧拦住他道:“行,我怕你乱来,那就一起去。”李九伦笑道:“这就对了,你我联手,这天下还有什么做不成的事?”于是两人便共同赶往洛阳。

洛阳城,监牢。

马元义被关了十余天,虽然被审讯数十次使他浑身遍体鳞伤,但他并未吐露一字,听何未威胁说再不配合就要杀了他。可马元义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要真是杀了他,那还真是一了百了。一晚,马元义躺在草堆上正想入睡,可身上伤口的疼痛让他根本闭不上眼,突然,一个黑影逼到他的门前。

马元义不知那人是谁,踉踉跄跄的滚下草堆,爬到门前一看,是己方安插在监牢的太平道弟子纪福。纪福低声道:“马将军,我来啦。”马元义难得再见自己人,不禁留下几滴眼泪,低声道:“兄弟,你没有被他们抓起来?”纪福道:“唉,那唐周发现了不少人,但我们兄弟里,还是有些硬骨头,他们死也不说。所以还是有几位兄弟活了下来,但我们都是受您领导,光有我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所以必须将您救出来,我们洛阳的军队才能发挥作用。”

马元义扒住木柱,道:“可是兄弟,你们怎么救我出去?”纪福道:“将军放心,这朝廷的宦官之中,并非只有封胥、徐奉是我们的内应,张让、段圭之流也和我们有联系。明晚,我们兄弟会把张让请过来,您对他陈述利害关系,威胁他要将他供出去,他肯定会帮您逃出去,他在宫中权势极大,有他相助不怕逃不出去。”

马元义听了,点了点头,道:“好,那就都靠你们了,我一定会说服他。”纪福便悄悄溜走。

次日夜晚,马元义老早就等在牢门旁。果然,在火把的照耀下,一个身材肥胖的宦官走了过来。那些守卫纷纷行礼,说着什么张大人好、张大人吉祥之类的话,马元义听着,很是不屑。

那张让径直走到马元义的牢房前,道:“你们都出去吧,我奉皇上之命有话对这犯人说。”那些守卫不敢怠慢,争先恐后的跑了出去,还把大门关得紧紧的。

张让看了马元义一眼,道:“马先生,近来过得不好吧。”马元义嘿嘿一笑,道:“托了这帮管监狱的人的福,板子吃的可是不少。”说罢,站起身来,掀开自己的衣服,里面的伤痕一目了然。

张让却并不吃惊,只是不紧不慢的说道:“这都是你自找的啊,好好的良民你不做,偏要造反,何必呢?像那唐周一样不是很好?”马元义拉上衣服,笑道:“这宫中有多少人是我的内应,我想张公公应该也很清楚吧?”

张让听了,脸色一寒,道:“你什么意思?”马元义倒是一脸轻松道:“谁和我们有联系,谁心里清楚。我想我不必多说了吧。”张让嘿嘿一阵冷笑,并不回答。

马元义又道:“据我所知,咋们的皇帝虽然宠幸你们这帮宦官,可要是有谁想造反,他可是不留情面的。毕竟,宦官多得是,听话的宦官也不少,宠幸谁其实都一样。”张让感觉自己有些颤抖,他用力定了定身子,道:“你想怎么样?”

马元义笑道:“很简单,我想离开这阴森的鬼地方。”

张让冷笑道:“你想逃狱?就凭你背着的死罪,你就逃不掉!”“所以啊,我需要张公公你相助。”马元义波澜不惊的说道。

张让双手抓住马元义的房门怒道:“你这是威胁我?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被斩首?”

马元义却丝毫不惧他的恐吓,只是道:“张公公,你应该知道,我明天是死,后天也是死。我会管这么多吗?你就是杀了我,你也清楚我在宫内还有多少人,只要我一死,我的人就会向皇上告发你,你的那些对手也会趁机添油加醋,到时候,我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太孤单。”

“你……”张让大怒,可也说不出更多反击的话来,只是死死抓住栏杆,不住的颤抖。

马元义将手伸出门外,拍了拍张让的肩膀,道:“张公公,我们只是各取所需,我只要出去了,我们起义必然能成,到时候,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张让只觉自己冷汗直冒,后退两步道:“好,我信你一次,明晚我会再来,你等着便是。”说罢转身就走,马元义在后面笑着说道:“等候大驾。”

次日晚上,张让果然带着几人而来,那些看守根本不敢对他有所质疑,又一次的全部跑到外面。张让带来一个披头散发之人,道:“此人是我的心腹死士,你和他调换一下,我带你出去。”马元义看了看那人,道:“可我和他长得不像啊,到时候要杀头,那负责验明真身的肯定是抓我的赵阳、李景,肯定会被认出来。”张让想了想,道:“这赵阳、李景可是软硬不吃之辈,我既不能要挟他们,也无法贿赂他们。不如这样,你拿那些炭把脸都染黑,这样就看不出来了。”

马元义只好同意道:“只能这样了。”于是那人将脸面染黑,马元义成功的跟随张让逃了出来,一路跟随张让到了皇宫之中。

两人停在一处,张让回身道:“好了,我已经带你出来了,你能不能活着出去,就得看你的本事了。”马元义瞪大了眼睛道:“这里可是皇宫,地形复杂,守卫又多,我一个人怎么出的去?”张让不悦道:“今晚皇上又是找我,我能带你出来已是不易,你怎么还这么多要求?”马元义急道:“这么弄还不如明天再救,我要是被抓个正着你我都要完蛋,我们还是回去换回来吧。”张让怒道:“你怎么这么烦人?还换回来?好了,我找个人带你出去行了吧?”说罢他就找了一人过来,马元义一看,竟是自己安插在皇宫内的手下费允,大喜道:“那好,多谢张公公。”张让带来人后,看也不再看他,扭头走了。马元义赶紧问向费允:“兄弟,你也没事?”

费允道:“那唐周不认得我,我自然无事。将军,既然你得救了,那我们快走吧,我来带路。”马元义点头道:“好。”

两人偷偷摸摸的走过了几间房,突然听到一阵声响,费允道:“不好,可能是侍卫经过,我们快躲起来。”两人于是一人躲进一个柜子之中。

只见两人走进房内,却是穆康和李九伦,只听穆康道:“李老贼,不是救人吗?怎么到皇宫里来了?”李九伦道:“你不懂,那些重要的犯人都不会关在监狱,而是关在皇宫之中。”穆康听了,半信半疑,便道:“那好,你我分头行动,三更天时回到这里会合。”于是穆康离去,李九伦却留在远处不动。

马元义借着门缝往外窥探,只见一白衣男子手持一杆极粗的黑杆枪,背对自己,但是气场很足,心道:“不知这位是哪位武林高人,我还是不要露面为好。”只听李九伦低声一笑:“穆老儿,你还是太嫩了。”大步走出房去。

马元义和费允这才推开柜门,两人正要说话,突然房门被推开,李九伦笑着走进来道:“什么人在偷听我们的谈话?”马元义吃了一惊,两人退到墙角,说不出话来。

李九伦问道:“我刚才问的你们没听见吗?还要我再问一遍?”马元义这才哆哆嗦嗦的答道:“我叫马元义,这位是我的兄弟费允。”李九伦一听,心道:“这就是马元义?怎么跑到宫内来了?”随即心里有了计谋,他笑道:“你就是太平道的马元义,怎么不在监狱呆着,跑出来干嘛?”马元义故作镇定,道:“我又无罪,为何要呆在监狱?”李九伦嘴角一动,瞬间闪到两人身前,两人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他连伸左手点中穴道,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李九伦道:“这么爱躲,那你们就躲着吧。”说着就提着两人将他们丢回原来藏身的柜中,他自己坐在房内并不行动。

过了一会儿,一个十七八岁的白衣少年提着两人到了这间房内,李九伦见了,笑道:“千羽,怎么样?人都抓来了吗?”那少年正是李千羽,李千羽笑道:“爹,这种事情,根本就没什么难度嘛,岂有不成功之理?”李九伦点了点头,道:“果然是我的儿子。”说罢,他接过那两人,分别点了两人的穴道,分别丢进马元义和费允藏身的柜中。李千羽道:“爹,接下来我要怎么做?”李九伦并不回答,只是问道:“你确定这两人都是大大的清官?”李千羽得意道:“那当然,在这腐朽的官场里,这两人可算得上是一股清流啊。”

李九伦听了,道:“那好,这皇宫事情太多,你先回去吧。接下来的事我来办就行。”李千羽道:“爹,真的不用我帮忙?”李九伦道:“我亲自出马你还不放心?行了,快走吧。”李千羽于是推门准备离开,但他还是回头说道:“爹,这穆康也不是等闲之辈,你还是谨慎为好。”李九伦有些烦了,大声道:“行了,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快走吧。”李千羽这才离去。

马元义在柜中,貌似明白了李九伦的意思,但苦于穴道被点动弹不得。他旁边那人,倚靠在柜子上,面目被好几件衣服遮住,马元义虽看不清这人,但也从李九伦和李千羽的对话听出此人是好人,自己虽然与朝廷作对,但还是敬重清官,见他们要对好人下手,不禁着急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了三更天,穆康推门而入,见李九伦悠闲的坐在凳子上,一看就不是出去劳累的样子,不禁怒道:“李老贼,你不要告诉我你这一晚上哪也没去。”

李九伦慢悠悠的答道:“怎么了,不是有你吗?难道你没找到人?”穆康大怒道:“老子跑遍了半个皇宫,连皇帝老儿也看到了,可就是没看到有什么犯人。你自己不去找就算了,还给我乱带路是吧?不是你要来救人吗?那还消遣老子干嘛?我告诉你,要不是这次是来救人,我根本就不会搭理你。八年前你害了阿涵,我还没找你算账,怎么你现在又挑事吗?”

李九伦站起身来,道:“怎么?我就是消遣你,你想怎么样?”穆康一听,不怒反笑道:“好你个李九伦,不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你还是会到处犯贱!”说罢一掌朝李九伦拍去,李九伦横起铁枪挡住他这一掌,两腿一踢地面,身子就窜到房梁上,道:“你是要在这里切磋吗?”穆康道:“在哪都行!”身子一退,猛地一掌朝李九伦直推过去。马元义人在柜中,顺着缝隙正好能看见两人,只见穆康的掌力浑厚无比,朝着李九伦猛攻过去。李九伦转动手中铁枪猛力挡开穆康的掌力。两人竟是都动了真格。

马元义在柜中看出一身冷汗,心道:“此二人武功都是深不可测,这里空间狭小,要是误伤了我们,那可大大的不妙。”可是自己也无法动弹,心里更加焦急。

穆康施展出绝技“熔天拳”,一招“石破天惊”朝李九伦横扫过去,李九伦也施展出“百步夺魂枪”,他的实力可比十年后的李千羽强出数倍,只见空中无数的幻枪和穆康的掌力碰撞在一起,声势浩大,房中的器物都剧烈的摇晃起来。

穆康突然收力,身子一闪,李九伦的“百步夺魂枪”便重重的轰击在地板上,直劈出一个长长的裂痕。穆康身子闪到一旁,一招“晴天霹雳”劈向李九伦,李九伦双腿一缩跳下房梁,只见那几根房梁都被穆康一击打断,纷纷掉落。

只见这房子已是摇摇欲坠,李九伦生怕房子倒塌,自己的计策就不能成功,躲过穆康一拳,推开房门就跑了出去,穆康叫道:“休走!”径直追了出去。

不多时,李九伦又折了回来,打开关着费允和另一清官的柜子,道:“你们休要怪我心狠手辣!”两掌连发拍在两人身上,费允和那人哼都没哼一声,却已是心肺俱裂,断气而死。马元义看不到他在干什么,而另一个清官却能借着门缝看得清楚,马元义想开口想问,却问不出来。这事,穆康飞身赶来,李九伦赶紧关上了柜门。

穆康道:“你这家伙,跑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我可不是来跟你比轻功的。”李九伦笑道:“若论轻功,我可比不过你的‘破空浮云’,进招吧!”说罢把铁枪一横,一招“百步夺魂枪”朝着穆康的咽喉刺去。穆康一掌拍碎眼前的幻枪,身子一退,四肢分别落在地上,手掌和脚掌全部落地,瞪视着李九伦。

李九伦奇道:“你这是干什么?”铁枪一甩,无数幻枪朝穆康攻去,穆康用双腿支撑,双掌齐发,瞬间将无数幻枪击得支离破碎。李九伦脸色一变,道:“你这是什么怪招?”身子朝前三步,一招“烈阳暴凌枪”朝穆康迎头砸去。穆康五指变抓,撑在地上,口中长啸一声,李九伦只觉一股强劲的内力朝自己袭来,自己只用了五成的“烈阳暴凌枪”瞬间被击破,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后退,心道:“若就这样被他击退,也太没面子了。”想到这,“烈阳暴凌枪”瞬间就用了十成力,朝着穆康直击过去。

穆康双手挡在自己胸前,形成一个“叉”,双手十指仍是做猛兽手爪之势,突然双手一散,更加强劲的功力朝李九伦猛攻过去。李九伦顾不得其他,将“烈阳暴凌枪”尽数轰击出去,两者平淡相交,在平淡中同时化为乌有。

李九伦暗暗抹了把汗,突然穆康两眼精光大盛,长啸一声,双掌回到胸前作势酝酿一波,又朝着李九伦发掌而出。李九伦只觉这次功力比上一波更加强悍,不敢再出招硬顶,身子朝侧面一扑,躲了过去,他身后的柜子被穆康这一招轰得粉碎。

李九伦爬起身来,赞叹道:“‘狮蛮功’不愧是当世最强内功之一,实在是厉害啊。”穆康却瞪大了眼睛,只见那残破的柜子中露出两个人,浑身被他们吐出的鲜血染红,眼看就是死了。穆康赶紧冲上前去,仔细检查一下,那两人早就生息全无,已然毙命。

李九伦慢悠悠的走过去,道:“唉,穆老二,你太急躁了,你平生侠义心肠,这次,你又杀人咯。”穆康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李九伦一伸手,道:“别急,让我看看,说不定他们都是坏人。”然后故作仔细的看了看,突然又假装伤心道:“哎呀,这两人可都是洛阳有名的清官哪,这……我可没有办法了。”

穆康吃了一惊,道:“此话当着?”李九伦道:“我还骗你不成?你若是不信,自己去查查。”穆康万念俱灰的瘫坐在地上,喃喃道:“我杀了好人?我杀了好人?”李九伦假意劝说道:“放心啦,你杀好人也不是第一次,何必如此呢?”穆康怒道:“你以为我是你吗?我那都是误杀,误杀啊。”李九伦不屑道:“误杀难道就不是杀吗?好啊,我以后也都误杀看看。”穆康叹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李九伦心中暗喜,道:“穆老儿,我倒是有个建议,你这一身的武功,误伤他人可是难免的,你要是不再使用武功,自然就不会再伤人,我说的是吧。”

穆康瞪了他一眼,道:“是吗?我不再用武功,等你来杀我?”李九伦道:“我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不要脸的事?”穆康“呸”了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称霸武林,给楚勋、伍泽他们起了那些奇奇怪怪的绰号在江湖里乱传。我们确实是叫楚勋楚老妖,但你起得什么‘南离妖邪’是什么意思?人家明明叫‘江南战神’,给你搞得像个坏人一样。我要是不用武功,看着你再到处害人,我非得痛苦死。”

李九伦见他不中计,于是朗声道:“好啊,你若肯发毒誓说再不用武功害人,我就答应你不在你面前做那些害人的事。”穆康笑嘻嘻地说道:“你少害人,就让我不再用武功,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李九伦见状,走到那被打烂的柜子前,道:“好啊,你倒是看看这些被你打死的无辜好人,再想想其他被你误杀的好人,想想他们的家人是什么心情!”穆康回忆起那些被自己误杀的好人,瞬间感到无比痛心,大叫道:“不!”

李九伦见他上钩了,走到他旁边,道:“你想想啊,你若是不用武功,会少杀多少好人?我又会多放过多少人呢?怎么样?”穆康狠狠地瞪视着他,道:“那我会放过更多的坏人,那怎么办?”李九伦叹道:“那都是命,若这些都能避免,你哪会杀这么多好人?”穆康喃喃道:“莫非我用武功真的是错的?”李九伦接口道:“你想想啊,一个人用武功若是达不到自己想要的,还不如不用,不是吗?你用武功是为了扶危济困,但这些年,你杀得好人还少吗?”

穆康转头看向他,道:“那你呢?你杀得好人不是更多?”李九伦嘿嘿笑道:“我本来就是坏人,我乐意。你不同,你每杀一个好人就会陷入煎熬,与其既害人又害己,不如放下武功,对大家都好。”

穆康只觉他的话很有道理,再加上头脑一热,叹道:“我这武功真是白练了。”对李九伦道:“好吧,我穆康今日对天发誓,不再使用武功伤人,若违此誓,当自裁以谢天下。”李九伦大喜,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穆康问道:“你不发誓吗?”李九伦故作吃惊,道:“我要发什么誓?”穆康大怒,道:“你自己说的,不再害人,莫非你又要戏弄我?”李九伦笑道:“我可没说过我要发誓,再说了,我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我是武学大宗师,这些话还是算数的。放心吧。”穆康只觉心头无名火起,又后悔自己一时兴起发了这个毒誓,但已为时已晚,轻蔑的对李九伦道:“你等着瞧,我不收拾你,自有人会替我动手。”李九伦一拱手,道:“随时恭候。”飞身冲到了房外,穆康紧追出去。

马元义和另一个清官被关在柜子里动弹不得,李九伦和穆康一去不返,两人只好等在柜内。所幸他们所在的屋子地处偏僻,整整一天也没人前来,等到了晚上,马元义慢慢觉得身体酸痛,但总算能动弹了。他一把推开了柜门,但腿脚还不灵便,和那个清官都是往前一迈,却都踉跄的摔在地上。

两人顾不得疼痛,扑到费允和另一个清官身前大哭。两人哭了一会儿,马元义道:“兄弟,你叫什么?为何会被他们抓来?”那清官止不住眼泪,道:“我叫杜明,唉,一言难尽,那个少年来打探我们是不是清官,等我和我这友人给了他是的答复,他就把我们俩都抓来了,然后……”唉。忍不住又留下了眼泪。

马元义抚着费允的尸首,叹道:“我叫马黄天,只是到这宫中随便转转,谁曾想,我这兄弟居然也被人所害……”杜明道:“我看得清清楚楚,咋们的两个兄弟是被那个拿着枪的杀死的。他还借此嫁祸给另外那人。”马元义惊道:“此话当真?”杜明道:“不错,我借着缝隙看得清清楚楚。”

马元义赶紧站起身来,道:“那他恐怕不会留我们活口,我们得赶快走。”杜明也道:“不错,只是他们俩……”马元义赶紧拉住他道:“故人已逝,我们若死了,谁还能替他俩伸冤?快走吧。于是两人逃出了房内,在杜明的带领下,马元义也逃出了皇宫。

两人逃到外面,马元义一拱手道:“杜兄,你我一定要守住秘密,将来还那被陷害的英雄清白。”杜明点了点头。马元义道:“小弟我还有事,先走了,我们有缘再见。”说罢转身走了。杜明拱手相送。

马元义一路溜到野外,见汉朝军队源源不断的调动着,知道自己的直接领导张曼成已经起兵。张角虽尚未行动,但也是蠢蠢欲动,汉灵帝也不会等对方行动后再被动挨打,派遣各路兵马准备应战。马元义深知己方若是没有洛阳部分的援助,很难打赢此仗,便想溜回去寻找剩下的手下。

突然,只觉一阵狂风吹过,马元义心知有人,身子一滚,滚到旁边的草堆之中。果然,李九伦和李千羽各自拿着自己的铁枪出现在大路上。马元义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伏在草堆里静静的看着。

只听李九伦道:“千羽,另外两个被我关在柜子里的人肯定跑了,我们就在洛阳这一片找一找,要是被那两个人遇到了穆康那老儿,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李千羽道:“是,父亲,我们分头行动,绝不能让他们跑了。”“好,行动。”两人各走一边,消失在大路的两端。

马元义等了许久,确定他们俩都已离去,这才缓缓爬回大路,心知不可能再回到城内找人,更不敢在原地多做停留,顺着一条小路跑了。

他身上没有什么钱财,只好到了一处小酒馆当店小二。过了许久,听说朝廷展开了反攻,黄巾军已呈败相,心中难过,辞去了工作而走,一路走到了路凯帮附近。当时的帮主见他有些武艺,便收留了他,他也不说自己的姓名,只是自称老马,于是所有人都称呼他为老马。转眼间,十年过去,老帮主过世,庞盘山接位。马元义凭借只见的资历,也混到了一点官职,但他总有一块心病,那就是穆康不能再用武功一事。他想找个机会去告知穆康,但他既未见过他,更不知道穆康在哪,只好在路凯帮浑浑噩噩的度日。

马亦冰听了马元义的诉说,安慰他道:“爹,您放心,那个害人的家伙一定没有好下场。一定会有人揭发他的。”马元义叹道:“能证明的只有我们两人,这实在是太难了。不过当务之急是要把你们救出这里,否则时间一长真的要出人命了。”吕承也道:“是啊,主人,您有什么办法吗?”马元义道:“等会儿我会叫两个手下进来,我们把他们打发掉,然后你们换上他们的衣服就赶快溜走。明白吗?”两人答应。

马元义走出屋去,正好看见三个帮众,便向他们招手道:“过来。”那三人不是别人,正是混进来的楚昭、赵云和简常,见有人招呼自己,吃了一惊,楚昭轻声道:“都别慌,过去看看再说。”三人走到近前,马元义道:“再过一会儿,你们负责去再给关着的两人去送饭,记住千万不要迟了。”三人连连点头。马元义一甩手,便走了。

楚昭低声道:“想不到这寨子还关了人?我们去探查探查,我倒要看看这破山寨究竟有什么高明之处。”赵云问道:“楚姑娘,我们到这个山寨就是来给人送饭的吗?不找武林高手了吗?”楚昭摆了摆手,道:“赵大哥,你太心急了,武林高手哪有那么多,说遇上就遇上?不急不急,我们先观察观察。”

等到了时间,三人去接了饭菜,跟着马元义到了那房间内。马元义指挥着三人把饭菜放到桌上,对马亦冰使了个眼色,马亦冰闪身到楚昭身旁就要点她穴道。楚昭听到声响,一掌格开马亦冰一击,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停手。

楚昭笑道:“马姐姐,怎么是你啊?”马亦冰也道:“妹妹,你们怎么混进来了?”马元义一看原来是自己人,也就没有发难,楚昭和马亦冰互相介绍了一番。赵云对马元义道:“原来阁下就是马元义。”马元义仔细的看了看他,奇道:“这位看起来很是面熟啊,你是……”

赵云叹了口气,苦笑道:“说来惭愧,活捉阁下的赵阳便是家父。”马元义吃了一惊,道:“赵……赵阳……”马亦冰惊道:“你是赵阳之子?”露出一副仇视的目光。赵云丝毫不惧,道:“不错,赵阳是我爹,李景是我师叔。但如今他们早在反抗董卓之时遇害,你若还想向他们报仇,可以向我来。”马亦冰点头道:“父债子还,自当如此。”就要上前,马元义拦住她道:“亦冰,你何必如此?”马亦冰道:“爹,您虽然还活着,可陈九大哥和赵浑大哥他们呢?还有那些平白无故被害死的弟兄们呢?若不是赵阳、李景,我们黄巾起义又怎会失败?”

马元义痛苦的闭上双眼,道:“亦冰,休要再提此事。黄巾起义早已灰飞烟灭,不要再怪赵兄弟了。”马亦冰不住的流下泪水,道:“您放下了?可我怎能放下?我这一生恩仇必报,您不要拦我……”“住口!赵阳、李景只是奉命行事,你若真想报仇,找唐周、何未他们去,找赵阳、李景作甚?”马元义大怒道。吕承也上前劝说道:“亦冰,当年赵阳。李景还救济过我们,这点恩情你不能不记啊。”赵云双膝跪地道:“对于马先生、马姑娘,我爹和我师叔对你们造成的伤害,我深感抱歉,今日我必护着你们逃出这里以还此情。”马亦冰这才止住泪水道:“罢了,你起来吧,过去的事情,我们都忘了吧。”赵云这才站起身来。

楚昭见双方的情绪有所平复,道:“好了,该商量怎么逃跑了。”马元义道:“现在趁着夜色溜出去不是难事。可是我们人数太多,服饰又不够,这……”楚昭道:“放心,我和赵大哥留下,你们先走,我们等会儿自会脱身。”

简常听了,着急道:“楚姑娘,这可不行,太危险了。”楚昭道:“大家不要担心,我和赵大哥一起,他们都伤不了我们,倒是你们可千万别被他们发现了。”马亦冰关切的问道:“妹妹,你真的有把握吗?”楚昭笑道:“姐姐放心,这个山寨高手不多,我们定能脱身。”说罢,将身子外面套着的服装脱下给了马亦冰,赵云也把自己的服装给了吕承。

两人穿上后,马元义感谢道:“多谢姑娘和赵公子仗义相助,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简常也道:“你们小心啊。”楚昭却对简常道:“简大哥,他们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护他们周全。我们在二十里外的县城汇合。”“好。”马元义答应一声,带着他们离去。

楚昭和赵云坐在房内,楚昭悠闲的吃着那些充当夜宵的饭菜。赵云见她毫不担心,道:“楚姑娘,你就这么有把握?”楚昭道:“赵大哥,你这么好的武艺,又在担心什么?”赵云摸了摸后脑勺,道:“这里可都是武林高手,我也算不上什么厉害的角色吧。”楚昭左手作势让他放轻松,道:“无须担心,你只要抢到一杆枪,我们就能很轻松的逃走。”赵云没有办法,只好学着她一起吃着东西。

马元义、马亦冰、简常和吕承慢慢走出,直奔后门而去,简常一看大门外是一座狭窄的木索桥,看起来一点也不安稳,不由得担忧起来。守门的卫士一看是马元义,问道:“哎哟,老马,这么晚了,你去哪啊?”马元义笑道:“老兄啊,我奉帮主之命带这些弟兄出去办事,不想惊动太多人,就从后门走,没问题吧。”那人眼睛一转,道:“既然是帮主的命令,那就走吧。”另一人却道:“不对呀,帮主这些天被那些个长老烦得要死,怎么会有空来让手下做别的事呢?肯定不对。”马元义见他怀疑,陪着笑脸道:“兄弟,这次真的是帮主的急事,你们就别拦着我了。”那人不信,道:“那帮主的手令……”

马元义从未奉庞盘山之命出寨办事,哪里知道什么手令?只是道:“这个……帮主说的匆忙,我也没来得及要啊,你看……”那人把脸一板,道:“老马,那就对不住了,没有帮主令牌,谁也不能在大晚上的离开。”

马元义知道不来硬的不行了,走上前去道:“其实是这样的,我来解释一下……”突然一掌切在那人脖子上,那人当场就昏了过去。另外一人看了,招呼二十多人围了上来。

那人笑道:“老马,你是不是要去干什么有违帮主意愿的事啊?这么着急。”马元义冷笑道:“是你们违背帮主意愿,可不是我们,大家上!”掏出身背长剑朝那人攻去,简常和马亦冰也从两侧冲出,双方斗在一起。马元义一剑砍在那人的长枪之上,补上一脚将他踹飞出去。简常一拳打倒一人,掏出身后长剑就将另一人削翻在地,马亦冰护住吕承,连续将两人踹倒。马元义飞身窜出,揪住那领头之人的衣领,将长剑横在他脖子上,喊道:“速速开门。”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再上前,那领头的更不敢再招呼众人上前,大声道:“还不开门?想让我死啊?”那些手下赶紧将大门打开,马元义等人快步冲出了大门。

楚昭和赵云在房内等了许久,觉得应该差不多了,楚昭道:“走吧,这时候他们要不是已经跑了,就是被拦住了,我们现在走应该差不多。”赵云点了点头,两人起身走出了房子,那些守卫一看,全都围了上来,道:“干什么?想跑?”楚昭一脸嘲讽的说道:“哎哎哎,你们看清楚了,我们才不是你们要关的人,干嘛抓我们?”那些守卫一看,确实不是,互相看了几眼,道:“那他们人呢?”楚昭道:“还在里面啊,你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那个领导道:“好,我去看看,你们看着他们。”就前去观看。楚昭对赵云使了个眼色,赵云会意,一掌将近旁一人打倒在地,将他手中的长枪夺在手里。其他人还未回过神来,楚昭便已趴倒在地,赵云一枪横扫出去,将那好几人全都打倒在地。

其他守卫各自举刀上前,都被赵云的“神龙摆尾”扫倒,楚昭握住赵云的枪杆笑道:“别和他们浪费时间了,快走吧。”两人一路冲出好远,眼看已经逼近寨门正门,突然一个声音闪过:“哪里走?”赵云看见身后一道黑影闪来,赶紧将头一低,庞盘山一刀砍了个空,已跳到两人身前,冷冷道:“你们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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