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

睁着死鱼眼，一幅看穿一切的样子。

凯收回右掌，不好意思的揉揉头。

好吧！凯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卡卡西已经二百多次拒绝了自己的挑战，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怎么会轻易放弃。

但卡卡西技高一筹，没有上当。

凯沉下脸，低沉的声音。

“虽然我相信你的话，但我仍然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体术……我不能接受它的存在！”

卡卡西同样沉声道：“我也无法相信，但看了这么久，我也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他是如何做到的？”凯看向远处正一脸无奈加嫌弃的墨非，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重心！”卡卡西压下了护额，摭住了写轮眼。

“重心？”凯一头的问号，那是什么，原谅凯的理论课不及格，向来他都是用身体来战斗，脑袋只是用来施展“头槌”的。

卡卡西无奈的扶着头，该怎么解释呢？

“简单来说，就是身体保持平衡的点，也是身体失去平衡的点。”

“原来如此，不就是平衡嘛！这我知道！”凯一幅我理念课好，我很优秀的表情。

卡卡西习惯了凯的耍宝，表情上没有任何波动，慢悠悠道。

“仅凭体术，就能达到幻术的效果，幻术还有反制方法，这种体术式幻术，连我都找不到破解方法。”

凯大吃一惊，“有这么厉害？”

卡卡西认真的道：“若非要给这种能力归类，我愿称之为‘真实幻术’！”

凯裂嘴一笑，翘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我不知道你说的对不对，不是我吹，如果是我，不可能摔倒的！”

“你还没有理解啊，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摔倒，而在重心！”卡卡西看了看再次摔倒的鸣人，“重心被破坏，身体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吼！哈！”凯一招前摆腿，身体旋转一周，单足而立。

“我从来没有失去平衡过，我的体术，无非就是打中打不中，打的重打的轻的问题，平衡，我从来没有在乎过，说句不夸张的话，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失去平衡过。”

卡卡西呵呵，“你的记忆里，没有的东西更多吧？”

卡卡西相信凯没有说假话，只是习惯的鄙视了一下凯的忘却能力。

“正是因为你从没有失去过平衡，才更危险！”卡卡西用手指一点凯的脑门，凯的身体向后倒去，但他反应很快，立刻倒翻一个跟头，重新恢复平衡。

凯沉默了下来，以前没注意过，但刚才重心失衡的感觉，的确不好受，在重新调整平衡的时间内，给敌人的可趁之处，确实不容忽视。

“你就不用说了，你的战斗一直都是体术，那你可算过，无论是忍术还是幻术专家，他们什么时候会用到体术？”卡卡西问道。

“以我的经历，忍者之间的战斗，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战斗，其实是体术的战斗！”凯说了一个自认为高估的比例。

“无论多么强大的忍术，都需要体术制造释放的时机。”卡卡西不置可否。

“破坏了重心，就破坏了平衡，没了平衡，体术也失去了效果，忍术也无法顺利施展，哇！这么一算，那小子不是无敌了！”凯大呼小叫，用简单的加加减减逻辑这么一算，得出一个真理。

卡卡西有些无语，“哪有无敌的忍术？任何忍术，只要施展过，就会被人针对，总能找出克制之法。”

“对哦！”凯右拳击左掌，想了想，“我看那小子身体弱，只要耗下去，再无敌的技能，一旦没有力气施展，必然被破解！”

“嘛嘛！这么说也没错了，但我指的不是这个。”卡卡西指向鸣人，“你看看他，比起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不同？”

“嗯？”凯看了会儿，“他好像在适应这种力量……”

“没错！”卡卡西点点头，不愧是老师的儿子，虽然脑袋继承了师母，不太会用脑子，但身体能力却继承了下来。

鸣人自己或许都不明白，但他会用身体记住那种感觉，来反制那种古怪的能力。

“那岂不是说，这种你口中的‘真实幻术’被破解了？”凯觉得自己发现了新世界，“这能力也太差劲了吧？”

“哪有那么容易，一方试图破解能力，焉知另一方不是在磨练自己的能力？”卡卡西白了他一眼，“或者说，他只是一点点的释放自己的力量，而不是一开始就将能力开到最大。”

“将能力开到最大？”凯无法理解这从未见过的这种力量，“会发生什么？”

“我们且拭目以待，未来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卡卡西收回目光，离开了这里。

“他们两个，最终谁能占据上风？”凯跟了上去，论眼光，他只服卡卡西。

“谁知道呢！”

卡卡西挥挥手，“没有谁的脚步是停下的，向前奔行的两人，谁的脚步先停下来，谁就会成为输者！”

墨非还不知道，自己对鸣人的戏耍，都落在了卡卡西的眼里，若知道了，会不会后悔自己的做法？

打了小的，大的会不会跳出来，卡卡西现在是同鸣人渊源最深的人。

此时的鸣人，还没有能力和各色人物建立羁绊，此时的卡卡西，算是鸣人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除了卡卡西之外，或许还有个自来也，不知道现在荡在哪个女人的怀里。

带土不算，杀父杀母仇人，就算他是个美女都亲不下去，何况是个毁容男。

不过，若墨非知道，卡卡西能将他与鸣人并列，墨非会十分荣幸。

仅仅看了墨非冰山一角，就能下这种论断，该说他眼光深远呢，还是眼光深远呢！

知晓鸣人一切的人里，卡卡西算一个。

鸣人是何人？

天才火影四代之子！

上任九尾人柱力之子。

旋涡后裔！

九头尾兽中最强大的九尾的人柱力！

这些任何一个拿出来，都能成为强大的忍者，何况鸣人这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

这只是卡卡西知道的，他不知道的也不少。

阿修罗的转世。

哈蟆大仙人预言的天命之子。

六道仙人看好的人。

大筒木看了会流泪，黑绝被封印会痛呼。

大筒木佐助傲天亲口认输的人。

当然，知晓这一切的人，只有墨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