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大败后刘义兵曾一度统领过三千人,虽然那时是在荀彦远的辅佐下,但是人一旦曾经达到过某个高度,再回头面对更低水平的困难也就不算什么了,那种感觉古人叫做一览纵山小。
刘义兵开章明义听取了韩敬等人的日常操练说辞,微笑着说一切照旧。会议完后几个人相继走出了刘义兵营帐,只是郭扶风和霍青镰两人有些鬼鬼祟祟。
第二天很早刘义兵赵小从两人就起床,赵小从端着盆子去打水,不久传来赵小从的惊呼:“兵哥儿快出来。”
只见营帐的布幔上用粗大的笔墨写着,“软饭统练滚出韩家军”。
这帮家伙!不得不说这字写的不错,我当军营中只有一群粗鲁汉子呢!没想到还有这般人才。说罢刘义兵淡定的转身回营。
早练在魏军之中是每日必备的科目,很长时间没有参加的刘赵二人听到军营中熟悉的鼓声,顿觉很是怀念当初初入军伍的模样,到了地字营所划分的早练场地,却见只有稀稀拉拉百余人在场。
等到两通鼓后人数仍只有百余人,于是刘义兵叫来一个兵卒问道:“为何其他人还不见来参加早练”?
那兵卒见刘义兵穿着统练的军服,但仍是不敢直言支支吾吾道“回统练话小的也不知道。”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小声交头接耳,“听说了吗那八大佬要给咱新来的统练下马威”。
“嘿嘿有好戏看了!”
“你说谁更厉害。”
“不好说八大佬可不好惹,而那新来的统练据说是爬咱大小姐的裙角上位的。是吃软饭的家伙呢!”
因为有蛟龙修为在身刘义兵现在的听觉十分灵敏,于是对着那说话最多的兵卒道:“你出列”。
那兵卒四周看了一圈确认统练说的是自己,虽然传言说这新统练是软蛋,可毕竟人家是统练,地字营的最高军事长官,都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还不想被这把火烧死,于是自认倒霉的站了出来。
“你说说什么是八大佬。”
那兵卒不知是被刘义兵的威严吓到还是碍于有人秋后算账,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孙坤你照实给统练说”,这时一旁见状的乐群开口了。
“遵命,回统练八大佬只是兄弟们闲来无事时给军中那些个江湖习气较重,又不好惹的家伙的称呼。”
“说出他们的名字”。
孙坤看了看乐群,后者点点头,孙坤这才报出名字“咱们地字营有三个分别是郭扶风,霍青镰,申不为”
刘义兵皱起眉头居然有两个百夫长啊!“等他们三通鼓吧!若是三通鼓后还不见人,我亲自去请。”
郭扶风军营内那霍青镰申不为两人都在这里聚头,这时早有偷溜过来报信的兵卒告知三人刘义兵的话。
郭扶风:“哈哈!三通鼓,老子就偏在三通鼓过后才去,我看那软蛋敢把我们怎么样。霍兄申兄你们觉得如何?”
霍青镰:“郭大哥不愧是东湖豪杰果然爽快,别的不说我手下那一百人这会都在床上睡着呢!惹急了我这一百江湖好汉他们可不都是好脾气喔!”
三通鼓毕,郭扶风霍青镰领着近两百人慢悠悠的走进地字营的训练场。
刘义兵喝到:“地字营各位将士快速列阵,郭霍两位百夫长留下”。
“凭啥把百夫长留下,百夫长留下我们也不归阵,刘义兵注意到说话的是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看他与郭霍两人靠的如此近不难猜出他就是所谓的军中八佬之一的申不为。’
一人开口便有上百人跟着嚷嚷。
刘义兵义正言辞道:“三通鼓后早操是韩家军军律难道你们都想违抗军律?”
“你是谁我们都不知道为何在此发号施令,我们只听韩统练的。”那刀疤脸申不为又开口了。接着又是一大帮人附和。
“我是韩遂韩大人新任的统练,韩敬副统练你来给大伙说说,看来大伙对你感情挺深的。”
韩敬跨出一步道:“诸位兄弟刘统练确实是总统练派来的新统练,大家都各就各位开始早练吧!”
接着韩敬低声道:“刘统练大家也都来了就差那么一会儿,就算了吧!”
“战场上敌人把刀架在咱脖子上时,也能给他说算了吗?我不管你们是何出生以前是做什么的。现在咱们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当知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每日操练也是报效韩大人。你们谁若是觉得可以不操练,违反韩大人制定的军律是对的大可以站出来,我亲自请韩大人来听你们解释。”
众人闻此皆不敢再言,要是让这新统练将造反的帽子给扣在头上那就麻烦了,都说当兵吃粮韩家军给的军饷比府兵高了一大截,若是因此被逐出韩家军那这样的职位到哪里去找。
申不为:“请问统练两位百夫长留下来你要如何处置”。
刘义兵:“依韩家军律仗三十。”
申不为咄咄逼人道:“那这两百兄弟你又要如何处置。”
“我作为统练只处置百夫长,至于其余兄弟自然是由你们自己的百夫长处置了。”
“我看谁敢仗打我”,郭扶风怒目圆睁的喝到。
刘义兵似乎早料到会有人跳出来“我听说郭百夫长是东湖豪杰,对我不服自可以去找监军也可以去找韩大人,不过恰好他们两人都不在场,那么我再给你一个路,按江湖路数如果是不服某人该当如何?”
郭扶风:“刘统练是要跟咱过过手?”
“军中没有过手这个说法,但有军试你输了自降一级我输了也自降一级,怎么样?军中武器可仍你挑。”
“好!来人取我大斧来。”
这时地字营的人也顾不上早练了,皆空出一片场地来给刘义兵和郭扶风军试。待郭扶风举起八十斤的大板斧挥了挥,顿时搏得一片叫好声后。
刘义兵那边让仍没有动静,“不知统练大人用什么武器”。
刘义兵咧嘴一咧笑道“其实我善使的是夷枪。”说罢从腰间掏出夷枪来。
郭扶风脸色一变,众人皆是一阵唏嘘,这统练真不要脸,夷枪对板斧十步的距离傻子也能打中目标了。
自从平夷战争以来夷人枪炮越来越多的用于军伍之中,不过限于其造价太高且市面上往往都没有货,像韩家军这样的私兵自然配备得不多。军中也只有十来把而已,而且都只是牢牢的锁在军械库里,只有韩遂军演阅兵时才摆出来充当门面,不过夷枪的威力他们也都在军演时见过,穿金破甲无往不利。
“但是我怕有人说我不公平所以我今天不用夷枪”,说罢将夷枪抛掷给赵小从。
“郭百夫长你直接攻来便是。”
“这统练是要空手应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