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雄当喝到:“弓箭手等到敌人进到五十步距离再发箭!”
说罢自己却挽起大弓对着当先一个攻城兵,一箭贯穿头颅,接着又是第二箭第三箭,这可还有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呀!
不仅关上众人看到这一幕士气大涨,城下中州军也觉得胆寒,还好那副将将当头数十人换成了老卒,这才没有造成多大的动荡!
当攻城兵进入五十步距离的时候,在储雄当一声“放”的力喝之下,近五百支箭矢齐发,中州军只有当先一部分人有木盾遮挡,后面的士卒都只能用手中陌刀挥舞试图劈开箭矢。
见此情景刘义兵道:“弓箭手集中射击后方没有盾牌的中州军,放有盾牌的近城墙用石木砸!”
众人得令后,便额外关照那些没有盾牌的中州军,经过两轮箭雨之后,中州军便支持不住已有人往后退,毕竟他们大多都是刚拿起武器没多久的新兵,见有人退却便有成片的人跟随,很快就只剩下靠近城墙的盾牌兵依旧往前冲着。
好不容易冲到城墙下,以为可以松口气缓一缓,但迎接他们的却是一块块巨石,即使盾牌能挡住箭矢却也扛不住石块的砸击,一时间死伤惨重,面对退却的新兵,那副将盛怒之下用箭射杀了几人。
大喝道:“后退者杀无赦!”
可是就算是这样,新兵们不再退也再不敢往前了,见此情况副将只得暂时鸣金收兵。
击退了中州军的第一次进攻,而瓦桥关上却几乎没有损伤,这令大伙都信心百倍觉得中州军也就这样!
刘义兵很满意现在的士气,不过对储雄当低声道:“储兄我估计这中州军必然不会甘心,他们随时可能再次进攻,你带兵去其他关卡巡逻我今夜在此守城!”
“义兵你的意思是他们有可能在晚上攻城!”
刘义兵凝重道:“极有可能!”
果不其然那副将在三更之时,又率兵来攻城,由于瓦桥关上大多人都没有战争经验,对于三堂主刘义兵说敌人会夜袭一事没怎么放在心上,多数人借着夜色打起了盹。
法不责众刘义兵也没法一一去管束,只希望他们能够用这“恶战”来给他们长点经验了!
此时白日攻城不利的近三千中州军全军押上,不少人再敌人冲到百步距离才清醒过来,好在刘义兵对弓箭手管控较严,使得弓箭手能够在第一时间射出箭矢,才减缓了中州军的势头。
中州军此次明显是有备而来,不少士卒都拿着临时赶造的木盾,使得箭矢的功效大打折扣,效果显著不少敌军很快就逼近了城墙,紧接着在攻城车和云梯的架设下,一部分中州军登上了城楼,见势不妙刘义兵只得亲自率领人马上阵砍杀。
不过一会儿功夫越来越多的云梯架设上来,危急关头,幸好储雄当率兵支援及时,才止住了敌军势头。
然而守城士卒的情绪却受到了影响,瓦桥关士卒大多只是种田的农民,不少人都是第一次拿刀砍人,白天得胜后觉得敌人很容易对付便士气高昂,现在亲身体会刀斧加身之痛后,便有人产生退却的想法。
刘义兵敏锐的察觉了这一细微的变化,他早已不是第一次领兵自然知道怎么应付。
于是刘义兵站到高处对着大伙高呼:“兄弟们白天我们杀伤了大批中州军,如果让他们攻破城门只怕会将我们屠杀殆尽来泄愤,现在我们已退无可退了!”
储雄当也顺势呼道:“兄弟们我们要为自己身后的妻儿老小而战!”
“为妻儿老小而战!”
在众扶义堂头领的奋战之下,中州军被打退下去,而且趁着瓦桥山士气高涨的时候,刘义兵率领五百扶义堂刀斧手,打开城门迎着中州军方向杀将出去。
中州军没有想到这瓦桥关守军竟会将城门洞开,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刘义兵便杀至,利用藏剑术数丈之远便杀敌无数,尤其是将为首指挥的几个将领斩首,一下子就把中州军打懵了。
扶义堂众人见刘义兵如此勇猛,便有人高呼:“随三堂主杀光这群狗娘养的中州军!”
瓦桥关上众人听闻三堂主已亲自杀出城,在解决了登上城楼敌军后,便一个个高呼“杀光狗娘养中州军!”一一从城门杀出,便是那些没有刀兵的也都捡了敌人兵器,或是挥舞着木棒锄头大喊大叫的随着人群砍杀出城。
本来瓦桥关人数就有近万,在简犀送走部分老弱之后也有七千人,只是有刀兵者少而已,刘义兵用起来才捉襟见肘。
这时中州军见大势已去,纷纷夺路而逃,杀红眼的瓦桥关守军在刘义兵的带领下竟追杀了敌军数十里,刘义兵见前方有火光知是中州军援兵,这才命令大伙暂停追击打扫战场!
经此一战,中州军先锋三千人马仅剩不足百,而瓦桥关守军只是伤亡五百余人,还缴获了大批兵器,这一战也使得瓦桥山上能够出战的士卒人数达到六千。
听闻得胜的消息,就连一直卧病在床的严天池也特地在义字堂召集众头领庆功。
严天池满怀笑意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义兵呀!能够击败中州军你当居首功!”
刘义兵:“大哥过奖了是储堂主支援得及时,不然就险些酿成大祸了!”
储雄当:“即便是那中州军上了瓦桥关又如何,咱瓦桥山上不还有好几道关卡吗?照样使他们有来无回!”
“储兄说得也是,不过当时的情况却不当后撤,我瓦桥山上多是乡民农夫,第一次见识战阵,一旦后撤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即便我们后面关卡再多恐怕也会令其军心动荡。”
储雄当似乎不太明白,但是依旧说道:“义兵所言我倒是没有考虑过!”
严天池:“好了我看那中州军也不过如此,有雄当和义兵在,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这时候刘义兵说出了一个自己发现的问题,便趁机建言道:“大堂主我通过昨日与敌军交战,发现我瓦桥山还存在一些问题。”
“义兵你说来听听,现在大伙都在,如果有道理咱们就立马商议解决!”
“我观敌军战阵虽也有大量新兵,但是军令操持颇有章法,而我瓦桥弟兄都只是按照以前山头各自为政,战令下达多有不便。”
其实刘义兵自然也能理解,瓦桥所谓士卒多是各个山头的一些农夫,即使是扶义堂的头领也是些没有纪律的散兵,这些人一哄而上还行,若是遇上逆势就会出现昨晚的情况,轻则丢盔弃甲,重则扰乱军心,导致前军和后军互相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