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上黝黑一片,前有一块突起岩石,刚好能放下放脚。
罗三望收了剑,站在突起岩石上,手指摸上去,感觉冰冰凉的,感觉你是在摸一块玻璃一样。
用手指敲了敲,
咦,听这声音,这石壁不厚,里面另有空间。
罗三望眼睛一亮,似乎觉得石壁之后就有离开这里线索。
上下摸索,可是一点异常之处也没有,就是一整场平整的石壁。
稍微用点力,纹丝不动。想再加大点力,可这里站稳都勉强,无处借力。
弄了半天有种狗咬刺猬无从下嘴的感觉。
罗三望有点火大了,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明明发现里面有异常之处,可就是不得其门而入。一狠心,抽出飞剑,在上面点了点,几声叮叮的轻响之后还是什么反应也没有。石壁上也半点痕迹也没有。
我还就不信了,飞剑摁在石壁上,像划玻璃一样划过,一阵刺耳的吱吱响声过后,石壁还是光亮如镜。
罗三望有点失控的迹象了,一个月来压抑下来的怒火一下子全渲泻了出来,嘴里“啊啊啊……”愤怒的吼着,手中的剑猛的砍在石壁上。
当的一声,飞剑弹了回来。然后有点失去理智的罗三望就悲剧了,脚下能落脚之处本就有限,周围又无处借力,飞剑弹了回来,带着整个人向后一仰。身子一空,一股冰凉的恐惧感传遍全身,罗三望这时猛的惊醒过来,嘴里只来得吐出一句“卧槽”,然后啊的一声作了一个自由落体运动。
还好,这段时间不管是金属支配还是御灵决都没有白练。在空中飞剑横在身上为罗三望托了一下,减缓了下坠速度,然后整个人压在剑上又继续掉了下来。
落在地上时,虽然最终没有摔得脑浆迸裂,但整个人也好像散了架似的,更是半天没有叉过气来。
在地上躺了足有十分钟左右,罗三望才一边吸着气一边艰难的慢慢站了起来。
身体表面无碍,但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痛得要命,估计还摔成内伤了。
罗三望这一下被摔惨了,但也有点好处的,
就是这一摔倒让他冷静了下来,想起这段时间虽然过得太压抑了,但之前在上面的举动还是太不冷静了。
一冷静下来,一想,也对,在这个这么不简单的地方,不管石壁后面有些什么,都不可能是自己在上面拍拍点点,这里划一下,哪里砍一剑就能解开的。
想仔细想一下看问题出在哪里,可顶着一身痛实在没法冷静下来去思考。
只得泡进灵液里去泡一下。
泡在灵液里确实能疗伤健身,对凡人来说甚至不管你受多重的伤,只要要还有一口气在,往灵液里一泡绝对能迅速恢复如初。但是罗三望这种暴殄天物的行为被其它修行者看到了,绝对不带一点犹豫的一剑砍了他。
也不知道泡了多久,罗三望感觉差不多了,爬了出来,感觉一下,
嗯,不错,又是健康无损,精力十足的师哥了。
灵液这效果不错,想着反正自己没这么快能出去,就先不装了,留在这里说不定后面又要用上了。
转身看了下其它三处水潭。好像自己泡了几次澡都是在这个水潭里。
嗯,后面准备带出去时,这潭灵液一定要作好记号,坚决不自己用,用来卖钱。
肚子有点咕咕叫了,好像自己在里面呆了不少时间了。只得出去解决下肚子问题再想想办法了。
来到外面,一看,还是上午。自己进去时就是上午,现在还是上午,那就说明自己在里呆了又至少一天了。
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还是好个地。天空还是那蓝,草木还是那么郁郁葱葱。可现在罗三望看什么都不顺眼。
其实在之前,罗三望接受了自己来到这里暂时回不去也出不去的事实之后,心情也没有那么槽。除了那一圈浓雾之外,看什么都还是蛮顺眼的。对于自己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颇有种佛系随缘的心态。
只是从杜威故去之后,罗三望想要离开的念头突然变得十分强烈了。眼下行动受挫,出来之后一下子心情大槽。
对于围上来的一群鹿,罗三望除了没有抽剑砍它们之外,已经是完全无温柔可言。猎杀一只兔子时,一剑下去,竟然砍成了两截。
肉还是一样的作法,味道也没有变差,但罗三望却觉得难以下咽,平时至少要吃掉半只,可这次勉强吃下去一只兔腿之后就不想吃了。
站了起来,将手中上面还有着不少肉的兔骨发泄怒火似的扔进了浓雾里。
听到骨头落地的声音传来,没在意的罗三望转身就离开,准备找处地方休息一下再好好想想在这里有没有其它疏漏。
刚一转身,突然听到浓雾里传来了一连串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罗三望本能的以为是自己扔进去的还带着肉的骨头引出了什么野兽,吓得一跳,和浓雾保持一个距离,飞剑握在手上,有些紧张的盯着浓雾方向。
浓雾一阵翻滚,却从中走出两个人来。
两身着一模一样的白色星饰袍,手提长剑,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一脸惊慌。
走出浓雾,两人脸上马上浮现喜色。一看四周,发现罗三望正提着剑看自己两人,想都没想,唰唰一齐举起长剑指着罗三望。
罗三望被他们俩的反应吓了一跳,才发现自己手中也举着剑,一副戒备的神态。
忙将剑一垂,左手连摆,后退了几步急声解释:“不要乱来,我不是有意要敌对你们。我只是不知道里面会跑出来什么,所以才警惕戒备的。”
两对对视一眼,正准备开口询问,另一边浓雾也是一阵翻滚,又走出中年男子。
来人也如这两人一样身着白色星饰袍,只不过其上的星饰更多,看上去更华丽更高档。
看三人穿着,似乎是同一组织的制式服装,只是是以星饰来区别身份高低。很显然中年男子比两名年轻人身份要高贵。
果不其然,中年男子一出现,两名年轻人脸上大喜,快步走到中年男子身边,恭敬的行了个师徒礼,喊了声“师父”。
然后由二人中个子略高一丝的年轻人说道:“师父,你也进来了。没事吧?”
中年男子一脸倨傲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同时也有种勿须多礼的意思。
中年男子也发现了罗三望,与徒弟打过招呼之后,正准备迈脚向罗三望走来,似乎想向罗三望问些什么。可刚一动,旁边不远处的浓雾又是一阵翻滚,走出一身着玄色道袍的黑发老者。
老者面容削瘦,似乎已到迟暮之年,只是那一头黑发比起大多数的年轻人都要更为亮丽柔顺。身上穿的玄色道袍罗三望第一眼看上去感觉有点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略一想,便想起了自己在倒塌的茅草屋里找到的,现在被自己扔在自己住的壁洞里的道袍,只是眼前黑发老者身上所穿的上面银色纹饰更繁复一些,看起来也更高档些。
这黑发老者很明显与这三人不是一路的,似乎还是敌对的。一见老者出现,中年男子只是脸色凝重,还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两个年轻人却唰的举起长剑指着黑发老者。
黑发老者走出浓雾之后,看了眼四周,见到三名白袍男子之后,一脸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打趣的说道:“哟,几位还没死啊!”
中年男子听后冷哼一声,针锋相对,“哼,你不也没死吗。怎么,是不是很失望。”
“那倒不至于。看这地方蛮清静的,估计不会有人来打扰,也不会有那群讨厌的畜生来碍事,正好方便解决了你们。”
中年男子脸色一寒,眉心亮起紫色法相印记,寒声说道:“玄尘老鬼,别说得好像吃定我似的。我早已经不是两百年前你碰到的那个我了。现在打起来,咱俩谁生谁死都不一定呢。”
黑发老者嘴角一勾,对中年男子的话嗤之以鼻,没有回他的话,反而面露微笑看着罗三望,有些亲切的说:“小兄弟,他们对你似乎不大友好啊。你应该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吧。怎么样?要不要过来和我一起?”
罗三望刚才就被中年男子眉心的紫色印记给吓了一跳。没想到这随便进来几个人就有当今修行界里修行者能达到的最高的六品紫霄境界的修行者,一听被中年男子称作玄尘的黑发老者向自己招揽,想让自己与他一起对付三个。当场吓得连退好几步。
停下来之后连忙以近乎求饶的语气说道:“别别别,你们都是大人物,你们的恩怨就别牵上我了好不好。我这小身板经不起你们兴起的风浪。”
开玩笑,你们的事哪是我能掺合进去的。我在这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你们打起来了,我凑上去,估计连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
玄尘还没有反应,中年男子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了几声之后,用带着点轻蔑的语气说道:“老鬼,你不行了啊。没想到还会要拉一个估计是刚入门的修行者来当援兵。更为可笑的是,人家竟然还拒绝了你。”
玄尘没有理他的话,只是像看一个白痴似的看了眼中年男子,继续看着罗三望。
感觉中年男子似乎有把自己往火坑里拉的感觉,罗三望心头也是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拜托,你们都是顶尖的大神,都有个大神的骄傲行不行,不要老扯着我这个小人物不放好不好。我这身板太脆了,你们是一扯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