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者练气养神,修妖者启智淬体。
人类修士讲究精神肉体合一,而妖族修士却是讲究极致道恐怖的身躯。
女子若是换做对上其他人的任何一波攻势都可凭借抗下了黄泉剑的肉身硬撼,但她却自恃其才想要让月少旭等人陷入恐惧于是选择从南宫允下手。
南宫允的瞳术不敢说什么独步天下但却也是首屈一指,女子被震得脑子嗡嗡像是随时会炸开一样,眼前更是浮现出一幕幕让她招架不住的画面。
高让见其状不忍,他刚一动便传来了月少旭的声音,
“你想死吗高让?”
高让回头看见月少旭锋利的双眼以及已经拉开的眉毛像是两柄将起的飞剑,对方明明只是大乘而自己可是问虚但偏偏他却有种莫名压抑的感觉。
“虽说你是妖但你也是个好妖,为了人类做了这么多事除了这件事外”
月少旭走到高让身前,然后抬起手拍在了高让肩膀上。
高让身材不算魁梧但也绝对高大,月少旭的巴掌落在他的肩膀上不大但给他的压力却是倍增的。
“一步错便步步错,虽然都是蛊雕,但你是你她是她,你难道想永远都被她的事给捆绑住吗?”
另一边其余人趁着女子失魂的时刻纷纷出手,南宫允与萧长君实施包围,叶寻与韩融进行阻击,而太格烈则是高高悬挂以掠阵。
叶寻的剑率先刺下,本以为会像黄泉剑那样穿透女子身躯但女子却在剑离近的瞬间突然从失神中醒悟过来。
反手一击将叶寻击退,刚好将其打入随后而来的韩融怀中。
萧长君布出层层火环想要束缚住女子,但接着女子气势剧增以强悍的力量将火环全部撕碎。
这时候南宫允才发现对方竟然已经解除了自己的瞳术。
“有意思,竟然会人类的心法。”
与南宫允一样月少旭的脸上也是有些惊讶,但论到真正惊讶的还是属高让,因为女子的本领都是他教的,然而他可从不会什么人类的心法。
南宫允有些不服气,他与女子对立眼神中是星移斗转。
女子没有出手,如南宫允一样站的端正但唇齿轻张嘴里念叨着什么。
两人对视不久,接着二人一同脑袋向后一仰明显是脑袋遭受了不小的冲击。
女子看着眼角溢血,看着同样眼角带血的南宫允发出讥讽的笑声。
“以为我就只会瞳术吗!”
南宫允难得被惹恼,他双手摊开两柄剑柄出现在手中但却看不见剑身。
他握着剑柄而上,对此女子毫不在意,即使看不透南宫允手中的剑到底为何物,但她对自己的肉身极度自信根本不惧对方利器威胁。
这时太格烈在她头顶施法,一道法术比南宫允更先一步而来,女子蛮横的甩手想将法术挡下但太格烈的这一击穿过了她的手臂直接钻入了她的身躯里面。
她的魂魄被钉死在了肉身上,太格烈略施手法便让女子的魂魄被固定而身躯也跟着被定住不能动弹。
随之南宫允手中的剑柄上剑身浮现如冰晶般透明,朝着女子的瞳孔刺去。
女子肉身如磐石难以撼动,但她的眼睛却是与人一样脆弱。
南宫允手中的奇剑锋利程度不亚于叶寻的剑,他可以刺穿女子的眼睛甚至还能包括女子的脑袋。
高让出手了,一息便来到南宫允身前双手抓住南宫允的手腕将其手中的剑用力逼其松开,松开手后又是一掌将人直接送出老远。
说再多女子终究是与他同族,他怎么可能做到眼睁睁看着她被月少旭等人围剿击杀。
月少旭对此还算满意,因为这证明了高让还是非常感性的,也并没有为了证明自己撇清与女子的关系而站在一旁摆出一副漠不关己的样子。
南宫允虽然受了高让一击但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手腕有些痛,高让的下手并不狠毒。
其余人接着围上,而此时古文通也从地上飞了回来。
“别动他我要和他单独较量,你们只管对付那个女的便可。”
萧长君挑了挑眉,有些戏谑的说到,
“可别托大,对方可是问虚中期的修士,别为了装逼把命搭了进去。”
月少旭回了一个笑容,那个笑容颇为自负。
“放心他杀不了我,我也不会杀了他。”
这句话一出便已经不是自负而是自大了,尤其是高让根本看不出月少旭能有什么办法以大乘境界在他问虚中期的修士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原本我还不太确定,但刚才拍你肩膀那一下我才终于相信”
相信什么月少旭没说,但高让想到了那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
催动三兽渡河,白虎出现不再是虚影而是给人一种真实,而就在白虎现身的一瞬间不论是高让还是女子都感到一阵的惧怕。
“白虎压制蛊雕看来是真的”
盛月国的皇宫中,国君书房上摆放的奏折堆积如山。
他不用去看也知道这些奏折是写的什么,无非是这些日子以来蛊雕食人的事以及对于高让所作所为的不满。
高让是黑泽狱的人同时也是妖修,当然知晓他的本体乃是蛊雕的不多。
而万修盟这些年为了大力推进修士飞升的可能,从妖界引来了不少的妖修。
这些妖修与人类修士很相近,不论是做事思想还是功法,万修盟试图在两者中寻求突破,让人类修士在修行中加入妖族的功法绝学另外开创出一条大道,而妖修也可以在人间获得好处换取相应的功法以及知识与见解。
高让在万修盟中有着不小的地位,万修盟似乎也在高让的身上试验着什么,所以对于高让国君不会有任何想法,更别谈他还是黑泽狱的人。
而那个四处食人的蛊雕也跟黑泽狱有关,盛月皇朝在黑泽狱最初时便建立着联盟关系,黑泽狱中许多龌龊肮脏的交易盛月皇朝也是知晓的,他可听闻过那个雌性蛊雕与黑泽狱某个人物还有着床笫关系,而黑泽狱的那个人物还教导了对方不少的法术。
蛊雕食人,但终究只是小部分,他甚至主动让人将蛊雕的事掩盖下去来换取与黑泽狱那位人物之间的人情。
只是那个蛊雕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吃掉了他最疼爱的小儿子,他那个小儿子不仅仅是他所有孩子中天赋最好的,即使在周围几个皇朝同辈中也是名列前茅。
其他事都可以商量但唯独这件事过后他对那只蛊雕不再有任何容忍,他动用了许多人手但最终都没能杀掉那只蛊雕,那只蛊雕逃窜了很久却在不久前被高让给拿下了。
国君不知道高让也是蛊雕,但一想到他们二人都和黑泽狱有关他便觉得那只蛊雕可能不会死。
但他要让那只蛊雕死,要用她的死来祭奠自己的小儿子。
为此他不惜动用人手,甚至必要时连高让都可以杀掉。
只是他等了很久,他的人迟迟未归,这让他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直到有人登门拜访。
“什么人?”
他背对着背影显得有些无情。
“说是给陛下送礼来的。”
“哼!什么时候了有什么礼可送的,让他们滚!”
“陛下别动这么大怒,我这份礼虽然不是价值连城但也却是陛下朝思暮想的。”
即使自己用着不快的语气说出了滚这样的字眼但对方依旧镇定,看来来者不凡。
陛下想了想但记忆中却是没有出现过这个声音,于是回过身这一次语气不再那么咄咄逼人,
“你是什么人?又怎知朕朝思暮想什么?”
对方走了进来,手中拖着一具尸体,
“蛊雕的尸体,陛下难道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