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张明再一次睁开双眼,发出人生三问,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元宁宁疑惑看着他,他难不成又疯了,最近行为举止一直反常。
“刚刚发生什么吗?”
张明依稀记得,元宁宁拉着自己祈祷一番,接下来的一切,他没有半点记忆。
“我不清楚,雍州君大人的意思,我已经照办,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只是你会寻找你要答案,我也会找找我所需要。”
元宁宁这几年说过最长的一句话,就这么多了,说完之后,似乎有点累,便不再说,一个人静静坐在星河台上看星星。
张明不理解元宁宁的脑回路,自家未婚夫年少多金,长得又帅,难不成还没星星好看。
换作之前某个国民老公,踏门寻亲,只怕大明宫的门槛被踏烂了,哪有元宁宁这么淡定。
等下,国民老公是谁?自己越来越健忘了。
张明思索答案到底是什么?想半天都没有得出一点根据,刚刚发生的一切,他没有半点印象。
又像是抓到某些关键事物一般,令他不解,自己内心深处多了一份非常强烈的信念。
自己要带元宁宁离开危险的处境,自己要摆脱张元礼的掌控。
“你好好安心待在星河宫,能避开张元礼,就避开张元礼,他远比你想象可怕,这话你带给元宗主。与虎谋食,要明白自己的分量。”
张明犹豫再三,还是说出这句话。他担心元宁宁的处境,自己内心要保护她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至于他那便宜老爹,他能卖多少次就卖多少次。
元宁宁被张明这句话震惊到,轻颤一下身子,最后点头,她相信张明的话。
张明走下星河台,没有和元宁宁多说一句话。
元宁宁转过头来,看着张明离去的模样,内心缺失某些东西一般,充满遗憾。
远空中的粉蓝流星交织在一起,最后还是落到九州上。
张明走下星河台途中,怎么都不能想明白发生什么,他觉得事情开始比自己想象的复杂。
张元礼利用自己,真是为了传说中的境界吗?那把自己送到星河宫,到底几个意思。
张明抹摸不清半点头脑,他迫切想求助于四方书。
“你感觉不明白?”
四方书给张明没惊喜感,只有惊异感。自己刚念叨它,它怎么就跑不出来。
“换作是你,你能搞明白吗?”
“你把问题想太复杂化,就凭你现在的境界,搞清楚一切,你也只能被张元礼牵着走。只要你能成为真正强者,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你在蛊惑我吗?”
“我只是摆事实,讲道理。”
“好,我信你。”
星河宫,星河殿内
“单前辈,我跟你说啊!我们星河宫这几年过得可不容易啊!别人看星河宫出个圣女,表面光鲜,内心的苦楚,谁又能明白呢?”
“前辈,我们星河宫背负多少骂名,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易,实在太不易,这名声都快跟张元礼齐名。”
“单前辈,世人都骂星河宫谄媚于张元礼,可他们不曾想刘家皇室打压星河宫时,谁又曾说过话。”
张明还未踏入星河殿时,就听到酒桌上的苦水,一个人比一个人委屈,他爹真是十恶不赦。
张明站在星河殿门口,见到的场景把他都给惊呆了,怎么还喝上。
元观星和星河宫一众长老,跟单勾肩搭背,相互诉苦多年的不易。
张明这下走进去不好,退出去也不好,成进退两难的地步。
单看到这幅场景,内心终于送口气,救星赶到了。
他被这些油腻中年的男子搞烦,他爱酒不错,可得分场合喝。
现在这种场合,喝酒就跟喝苦水一般。
“张明你事情办好,赶紧走,莫让雍州君等着急。”
“等下……”
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张明拉走,他连半句道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元观星看到张明被拉走,不禁哑然失笑,对星河台发生的情况,感到好奇。
“宫主,单前辈已经走了,这戏是不是不该演了。”
“你以为单前辈看不出来,他和我们都是装糊涂吧!只是我们实在太过,估计他老人家多少年,没听到人家这么唠叨。”
元观星把酒杯中的一饮而尽,喉咙中的刺痛感,酒精带来的眩晕感,只能使他更加清醒。
星河山脚下
“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跑的这么快,之前为什么要我扶。”
张明对单隐藏实力的样子,相当气氛,早知道如此,自己在万星门怂什么,直接带单杀进去。
“殿下,你没有问老朽能不能走。”
张明……
“张元礼有没有跟你说,来星河宫真正的目的,不要拿星河草来敷衍我。”
张明恶狠狠威胁单说道,他要让这糟老头子付出代价。
“陛下说,磨磨殿下心性,便是最大的收获。”
“你骗谁呢?”
张明对单能说出真正答案,不抱有任何幻想,可不代表他能随意糊弄他。
“殿下的心思还是太多啦!你只要顾着一路向远方即可,何必心思繁杂,这正是陛下烦恼的原因吧!”
张明想退出成年人的世界,简直太可怕。
不过,向远方的确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你这糟老头子,等等我,这次怎么走得这么快。”
“你个年轻人,怎么走得这么难。”
大明宫,太徽殿
“你让明儿去见元宁宁?”
赵红妆心情复杂地问张元礼,她觉得事情开始超出她的预期之内。
夜晚间的袭杀,证道大会上的第一,以及这次星河宫之行。
赵红妆要问明白,张元礼到底有完没完,到底要张明折腾到什么时候。
“我是为他好。”
“为他好?你让他上星河台。张元礼,你别把我当成瞎子。”
赵红妆愤怒说道,张元礼的行为已经突破她的底线。
“他是我张元礼的儿子,这一生注定不会过得轻松,我不想让他再浑浑噩噩下去,他应当明白该做些什么。”
张元礼停下手中的笔,整个雍州的运转早以令他劳累不堪,他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可赵红妆的心情,他得照顾,他不希望赵红妆接下来的日子再提心吊胆。
“你好好待他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