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希竟然能引得天雷?那可是上天的力量。
哪怕是小幅度的天雷,也绝不是一气格能承受得了,像这种天地间伟岸之力,阻挡就意味付出大代价。
“我要感谢雍州君,若不是他的天格法则,这天雷引不来。张明,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拿出来吧!”
季希竭尽全力呐喊,一切的一切都在这道天雷中,他要世间人证明,他才是真正的雍州第一,比李墨然强,比张明强。
轰隆!轰隆!
“王大人不出手拦吗?这可是天雷,殿下若真出现闪失,你可交代不过去。”
“明大人不也是稳坐钓鱼台,洞若观火吗?”
“没想到,季希手段如此不凡。可惜遇上殿下。十八般武艺,敌不过相生相可啊!”
轰隆声结束了,张明的结果表明这场比试的胜败。
“你的天雷确实无敌,就算我拥有先格,也没有资格挡住天地间的惩罚,只不过,换做其他与天雷相同的攻击,恐怕……”
张明?张明竟然能抗下这道天雷,怎么可能?明是非和王清河没有出手的痕迹,比拼更是生死对。
天雷一出,张明不死。便是季希死了,他祭出天雷都没轰杀死张明。那么张明杀掉季希也是合情合理。
毕竟季希致张明于死地在生死对中不是一次两次,张明究竟会怎么做呢?
“哈哈哈,哈哈哈。我季希认赌服输,我不如张明,也不如李墨然。”
季希放下手中长剑,认命般哈哈大笑来,笑声中带着许多苦涩及信仰的崩塌。
自己真是可笑啊!
场外季家人见到这种情况,内心将近崩溃,他们不允许季希死在生死对上,这可是他们季家崛起的希望。
怎么能折翼在气格上,他将来封天,将来带季家走上辉煌。
“王大人,明大人,我季家认输,申请终止生死对。”
“生死对规矩不是如此,除非殿下同意,我等无权做主。”
王清河不会惯着这些人,当初是你们开启生死对,季希几次三番要取殿下性命。
我这些身为雍州君之臣,若是听从你们之言,放过季希一马,那么他们要如何自处。
“季希不仅是我季家之杰,更是我雍州未来栋梁,望王统领三思啊!”
要不是打不过王清河,季家不会废话,直接进场抢人。可张元礼的脸面和王清河,明是非的坐镇,注定他们不能胡来。
明是非犹豫了,他是张元礼的家臣,可他更是雍州长安府令,站在全局观点看待,季希活着远比杀了他更有价值。
“清河,杀人不过头点地,放过季希一马,对我雍州而言,还是大有益处。”
“这些话,你对我说说便算了,若是皇后娘娘听到这番话,你的长安府就别想安歇了。”
王清河没好气怼了明是非一句,季家的季希是雍州未来的栋梁,那张明的存在就比他弱不成,张明可是未来的雍州君。
季家人无奈放弃了,他们能把希望寄于张明的宽宏大量吗?
张明从蒙蒙细雨中走出,鲜血在雨水的冲刷下,点缀着张明走过的白玉石板下。
张明的紫袍早就不成模样,一丝一丝白条展现出来,他现在的样子不能完全是人,全身的伤口以狰狞的方式出现在众人面前。
蹬,蹬,蹬。
季希想要鼓起勇气,拿起长剑自我了解掉。
“那种的死法未免太过憋屈,还是死在自己对手下吧。”
季希放下要举起的双手,腿脚站立不住,跪在白石玉板下,在雨中映照得十分苍凉。
一个骄傲的天才落幕。
张明走到季希面前,捡起掉落的长剑。
噗!
“希儿,希儿。”
“殿下,殿下。”
十日后,文乐阁
“殿下,你是没见到晕倒后,观众席上的反应,整个长安府都把殿下吹捧成什么样。”
“要不是季希嘚瑟,无奈殿下至于收拾他吗?打他不嫌手疼吗?”
“行了,行了,那季希结果到底怎么样。”
小橙子和小李子在张明吹嘘这几日见闻,把张明吹捧得天下无敌一般,搞得张明都飘飘然。
要不是有自知之明,差点提剑找张元礼谈人生。
“殿下太过仁慈了,放过季希一马。那小子还不知足,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张明不以为然,骄傲的人或许都是如此。
“小橙子,如果我跟你打,我能赢你吗?”
张明天马行空的想法把小橙子给震惊了,他玩不过命格强者就算了,现在连气格都要侮辱他呢?
“殿下天赋异禀,相信假以时日一定能超过小的,哈哈。”
小橙子打个哈哈糊弄过去,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牵扯。
小李子偏偏不信服,他家殿下英勇无敌,无上之姿,怎么可能输给小橙子这个跟自己相同的小太监呢?
“那以后我要跟你好好学习,先定个小目标,打败张元礼怎么样?”
小橙子懵逼了,小李子崇拜极了。
“明儿,明儿今日早起了吗?”
赵红妆未踏入宫门内,声音又传入宫门内,这是他亲妈,张明得躲着。
“你们一个个,说我睡下即好。”
张明慌乱从一旁抽取被子,顺势躺下。
文乐阁内的欢快,太徽殿体会不到。
“清河,你在生死对上有发现异样吗?”
王清河往生死对不仅仅为了张明,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雍州卫没放过任何边边角角,并未发现陛下说的人,甚至……”
“甚至安静的异常,对吗?以往这种盛会,都会出现诸多意外,而这次有人替我们清理这些情况。”
“陛下圣明。”
王清河能体会到张元礼的忧心忡忡,对方的实力远超乎想象,连掌握天格的张元礼尚且找不到对方。
雍州卫倾巢而出,还顺扑了个空,对方所谋颇大啊!
“马屁话不要说了,凶猛猎物再怎么隐藏都是猎物,猎手才是真正棋手。”
“陛下英明,但臣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一定有情况,立即斩草除根。”
“不一定是刘家皇室的人,他们没这种能耐,只怕……”
“罢了,罢了,不说了。过几月豫州使节要过来,你好好接待。”
张元礼招呼王清河退去,趴在太徽殿主位巨大桌椅上。
如果让雍州人看到这一幕,会十分惊讶于张元礼的动作。
他们眼中的张元礼,一直都是无敌的模样,怎么可能有疲惫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