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观星转过头来,不再理会张明的“胡言乱语”,两行热泪掉落在星河宫墙砖上。
鳄鱼的眼泪怎么会值得可怜呢?
“爹,父皇,你答应过我,会保证元宁宁的安全对不对。”
张明跑向张元礼,双手抓住张元礼的衣袍,哭喊的样子真狼狈。
“我会尽力,但不会放你走。王清河给我保护好殿下。”张元礼戳破张明的幻想,并嘱咐王清河说道。
“张明,你喜欢天文学吗?”
“不喜欢,天天看星星有什么好看,还不如看球赛。”
“你好好回答,球赛和星星,你选什么?”
“我选你。”
什么是我选你,球赛是什么?天文学究竟是什么?
“看来你不好做出决定,我替你做吧!”
一颗丧魂钉漂浮在空中,没有给张明多少选择的机会,径直飞到元宁宁左手旁。
元宁宁陷入昏迷,不清楚场上发生任何事,不明白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
“魏五收起这套把戏,多少年了,一点长进没有。”
“把戏管用就行,你拦不住吞天兽,王清河拦不住我。所以张明的选择是什么呢?”
张元礼叹了口气,像是放下心中的重担。
既然如此,自己好好挡住吞天兽,剩下的选择就交给张明。
“张明,你确定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这一切。张元礼一定有所保留,今日的一切都是张元礼安排。”
四方书急切地告诉张明,切莫因为魏五的一番话,放弃掉现在的一切。
“张元礼,你能保证我和元宁宁的安全吗?”
吞天兽再次合为一体,庞大黝黑的身躯在星光下格外惊悚,挡住星河山西面的光芒。
怒吼声,惊恐声,树叶沙沙声,以及张明的悲愤声,今晚的夜格外漫长。
“天法——日月现。”
一轮明月绽放明光,吸引远方更加耀眼的光芒,明月和高阳取代诸天星辰,成为天地间的主旋律。
张元礼终究放不下,一切的筹谋都在这一刻放下,他想起赵红妆那段话,起码对他好点。
魏五被张元礼这波操作给秀了,张元礼的实力到达这么恐怖的境界吗?他距离封天之上,可能就差一个契机。
封天再强逃不出天道的法则下,封天之上意味能不受控于天道,真正操控天道。
张元礼能够使用日月现,足以证明超出普通的封天。所以他才会布下这么大的局吗?为了传说中的神。
人族第一神,令人心潮澎湃啊!
魏五不由得嫉妒张元礼,取得雍州天格后,竟然找到这么大的契机?
“张元礼,我不如你。”
魏五最后叹了口气,拥有吞天兽和诸多手段的他,自认为不输于任何封天强者。
但是张元礼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强者永远是强者,输过一次的他,有什么资格跟他对擂呢?
魏五看张明的眼神更加火热,他赌对了,张明将成为他翻身的最大资本,他要利用张明成为封天之上,世间最强者。
张元礼祭出日月现后,仍然不敢有任何大意,唯一的变量是魏五手上的元宁宁。
五日前,太徽殿
“你终究要做这件事吗?”
赵红妆没有穿红衣,一身白衣素朴,端坐在太徽殿台阶旁。
“事已至此,不必再说。明儿会长大的,这次他会无恙。”
“宁宁呢?你早就计算好一切,对不对。魏五是,豫州君也是。你这么丧心病狂吗?”
赵红妆没有歇斯底里抓住张元礼,诉说内心的愤怒,而是用一种平静之极的话语,讽刺张元礼。
张元礼认命,什么话都说不出。自己的行为举动,在夫人看来确实丧心病狂,外人更看不出,这些的一切都是自己安排。
只有这样,他们一个个才能跳入坑中。
“天法——日波。”
高阳一道道光纹,自天而降,朝吞天兽而来。
吞天兽的体积太过庞大,且日波的范围足够大,根本不给它任何逃离的机会。
“天法——割天。”
日波和割天的组合,不亚于刚刚到雍皇钟和割天,甚至有过之而不及,日波代表上天的惩判。
“天法——月耀。”
张元礼对上次的割天的不成功,心有余悸,既然如此,我便再加上砝码。
魏五谨慎看着张元礼的组合拳,这三招无丝合缝,几乎不给自己考虑的时间。
仅仅凭吞天兽足以拦下这三招,自己也必须出手。
“张明,你好好考虑清楚。这丧魂钉,丧魄钉,每隔一刻便会触发,留给你的时间不多。”
“仙法——仙人像。”
魏五讲完这句话后,投入对张元礼的战斗,他只有阻挡张元礼的进攻,才能威胁张明。
他相信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一个年轻的少年,哪个不被爱情冲昏头脑。
更何况,元宁宁是张明这个世界中唯一的……
仙人像挡住张元礼割天,不被他任何进攻吞天兽的机会。
日波和月耀没有阻挡的空间,能下手只有隔割天,以及张元礼的本体。
吞天兽张开巨口,一股强大的吸力,向张元礼所在的雍州卫袭去,同时带有一个黑色的小光球。
黑色的小光球在壮阔的星河山前并不显眼,尤其是日月同现和吞天兽庞大的身躯面前。
任何人都会忽视掉小光球的存在,张元礼不一样,他丰富的战斗经验,告诉他,这个小光球蕴藏着庞大的能量。
“冲雍州卫而来吗?引起自己分心。”
“天法——天地盾。”
一道道地墙从星河山地界上形成,长达数百米,挡住吞天兽到雍州卫的距离。
张元礼不认为天地盾能挡住黑色光球,眉头都快跳出额头外。
天地盾防御极佳,只是要挡住黑色光球,怕是有点困难。
“雍州卫,结未央大阵。”
三千雍州卫早就蓄势待发,等待他们最高统领发号施令。
未央阵是雍州军阵中最强防御招数,能防御封天强者的全力一击。
张元礼和魏五龙争虎斗之际,一颗丧魂钉钉住元宁宁的左手。
元宁宁冷哼一声,没有做其他的反应,陷入某种梦境,无法逃脱而出。
“我想家,我不想待这儿,每天看这些星星。张明,你知道吗?每天看星星的时候,我能看见元宁宁的孤寂的样子,我不想成为她。”
张明耳畔回想这句话,他终于想起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