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对九州帝君还真是一往情深,连名字都改得一模一样。”
“非也,非也。我那死鬼老爹非常仰慕九州帝君,所以给我这个名字,一往情深谈不上。”
大明宫,长安府,太徽殿
张元礼书写应对豫州奏折,忍不住忽然地打了个喷嚏,天气变冷还是有人念叨自己?
扬州府最近情况又是怎么样呢?张元礼担忧着,心思飞往遥远的江南之地。
“公子对帝君的仰慕,我身为旁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帝君留下的宝藏,公子没有半点想法吗?”
小商贩继续用言语吸引张明,想勾引他进一步掉入坑中,在他看来,张明一定会大价钱买下。
这个年纪意气风发的公子,对成神,成英雄的方法最感兴趣,他们会为此付出一切代价。
“正因为我爹喜欢张明,还给我取一个张明的名字,你觉得我会仰慕张明这个人吗?”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张明不过帅了点,专一一点,强一点,高一点,富一点,拥有诸多仰慕者之外,他哪点比我强。”
小商贩……
单:“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带我们好好逛逛这通天坊,二是把你交给通天坊。”
小商贩骂娘的心思都有了,他精挑细选的目标,一瞬间成为吃人的鳄鱼,简直欲哭无泪。
“公子怕是说笑吧!若是公子不喜欢,不要了解帝君不就是,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小商贩打了个圆场,却发现自己连一步路子都迈不出去,整个人被控制住一般。
“我的选择不包括逃跑这一项。放心,你好好配合我们,就是溜达一圈,我们肯定放你走。”
通天坊内坊被数不清的夜明珠照亮,坊顶遮蔽下的黑暗可以忽略不计。可以从中看出通天坊的财大气粗。
没有天一宫给张明的造成的震撼感,也足以张明惊讶,这阵势没有比大明宫差多少。
内坊布置诸多平台,提供他人的咨询。这些咨询平台需要手中的资金保证,分配到不同的平台,享受不同的服务。
小商贩给张明介绍内坊的一应事物,并带他们缴纳订金,充当内坊咨询的凭据。
“这小小一张票据,能值一万两?”
张明知道九州的物价,一万两能买到多少东西。雍州下属各府每年的财政结余,如果能剩下一万两,足以过个肥年。
“公子别小瞧这小小的票据,能在通天坊内办到许多事情。天底下任何事物,都可以找通天坊买卖。”
“豫州君的人头呢?”
小商贩……
张明的一行人被迎入会客室,小商贩的眼前都挪不开,他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能进到内坊的豪华会客室。
“公子,这里是通天坊内坊会客室,一般不对人开放。”
一万两的效果真有这么强大吗?可以让通天坊这么强大的势力,为自己开放会客室。
“单,准备一下。”
单早就预料这种情况的发生,早在他踏入内坊的一刻,他能感觉到无数眼睛在那一刻张开。
“哈哈,没想到。我和你这么有缘分,兜兜转转还是遇到一起。”
会客室的门再次开启,清风带着黑衣小厮走进门来。
“我倒是没想到,这通天坊是你的产物,这三千年来,你长进不少。”
张明淡定如水的样子,确实能忽悠住不少人。可惜,他的对面是一个比张明更要了解张明的人。
“我也没想到,你们还敢逗留在江宁府,不该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吗?”
清风摆弄起桌面上的茶具,煮沸自家府第的晨水,用烧壶慢慢煮沸。
“你不会杀我的,会满足我的所有心愿。我为什么要跑呢?正好你来了,还能替我剩下一大笔钱。”
“你怎么确定,我不会杀你呢?”
茶具开始抖动,被这无形的气场所影响,张明的面前不再是废人般的清风,而是多年上位者的扬州君。
“你没有堂堂胜过张明一次,又怎么舍得让他死呢?”
小商贩颤抖着双腿,他越发觉得这边不能久待,自己知道太多了,再了解下去,怕连这单门都走不出去。
“我期待,这片天地终究需要你,少了你的存在,这世界可是少了诸多的乐趣。”
“你怕不会对张明有什么畸形的爱吧!我怎么有种害怕的感觉。”
清风第一次被张明给逗乐,这与之前张明根本不一样,终于舍得暴露出本性。
“九州的格局会在未来几年中发生巨大的改变,留给你的时间不多。”
“所以,我才是通天坊找寻些东西,没想到被你逮到。”
张明抖抖肩膀表示自己的无奈,他哪里晓得通天坊背后是清风,他躲还来不及。
“张元礼这人了不得,未来天下大势,他那双手又会搅动怎样的风云呢?毕竟,他能让你重新出世。”
张元礼吗?赵无衣和清风都看得出,自己的存在和张元礼脱不开关系。包括雍州动乱,仙人以及单的安排,都跟张元礼有或多或少的关系。
“你说得不错,张元礼的可怕超过任何人,我至今不能看出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清风对张明的回答有些惊讶,以张明的手段,会对张元礼的做法一无所知,那么张元礼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呢?
“你需要的一切,写一张单子给我就行,我吩咐下面给你凑齐。”
张明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江宁府,十里长街
“我似乎忘记张元礼这个人的可怕,还一心为齐天大业而奋斗。你说,最终的胜果会是张元礼的目标吗?”
单没有回答张明的问题,自己的到来会给张明一定疑惑,他早就有心理准备。
三千年足以改变许多事情,张明的怀疑理所当然。
“你认为张元礼很可怕吗?”
“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单想起十五年的晚上,新一代雍州君找到自己的场景。
那时候的他,成就封天大业的他,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父亲。
“其实他,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