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到了云风还款日,养殖场也出售了前二批肉鸡,利润竟然高达三十多元一只,四十万羽鸡净利一千三百多万,简直是暴利。因为几张信用卡全办的分期,上月不用还款,但这个月要还三十多万,云风让龙门转了一百二十万来逐一全部还了。又让龙门把自己的二百万也提出来,余下的一千万又提了五百万把房子赎回来了,另五百万留着准备还给银行,想着只要鸡价不下跌,鸡场不出意外,应该可以在年前把银行贷款还清。但人算不如天算,出第三批二十万羽时鸡价就开始下跌了,到第四五批出完,均算下来利润仅有十几元每只,这样后三批鸡才获利不到一千万。即便如此,在云风还完第三个月款后,帐上也还存有一千三百万资金及存栏有百万羽肉鸡,只要这批鸡价不再大掉,依然可以如期完成那三千万贷款。
这天秦月的诉讼离婚开庭,木业在法庭上公然指出秦月出轨云风,但因无证据法庭并未采纳,依法判决离婚。至于财产查秦月现在就二套给女儿准备的房子与车子,还负债好几十万,之前那套房子判给木业,二个女儿判归秦月,木业每月向秦月支付生活费三千。
秦月知道木业不可能每月有三千给她,那套房子木业都抵押的差不多了,但只要能摆脱木业的纠缠她也认了。今天的庭审木业的姐姐,她的嫂子也来了,木业姐姐也深知这个弟弟实在是不成器,因此对秦月的离婚她并没有为难秦月,倒是木业的母亲对秦月破口大骂,最后被法官逐出了法庭。秦月只是后悔没早点下决心离婚,否则也不至于让木业又输掉好几百万,尤其不会在那晚遭他欺辱。现在终于解脱了,也算是松了口气。正好新房装修完毕,就从吴芳家里搬出来了。布置房间时想起还有几箱东西在老房子里,就给了钥匙云风让他去拿来。
云风来到秦月之前的房子,开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木业正在沙发上喝闷酒,一见云风,怒不可遏,指着云风的鼻子就骂:“好你个狗东西,竟然还有脸到老子家来,老子被你害的妻离子散的,正想去找你呢你倒送上门来了。”对木业的谩骂云风并未在意,毕竟秦月与他离婚云风也确实负有责任。这么多年来,尽管他与秦月并不是那些普通的婚外情可比的,但每每跟木业见面,云风多少有点愧疚,因此对木业指着他鼻子骂云风并没有生气。只是笑着说:“秦月还有几箱东西收拾好了让我来替她拿下。”木业一听云风竟然来替秦月拿东西,更是气的气不打一处来,接口又骂道:“你们一对奸夫**,给我戴了这么多年绿帽子难道想就这么算了吗?我今天先打死你这个奸夫,再去找那个婊子,反正老子已经一无所有了,大不了一起死了算了。”说着冲过来对着云风脸上就是一拳。
木业的身型比云风还要高出半个头,年青时也是一表人才,云风曾跟秦月开玩笑说他们夫妻外表倒还真相配,郎才女貌的。只可惜木业是个银样蜡枪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木业的一拳云风本可以避开,但云风没避,生生挨了木业一拳,木业盛怒之下这一拳力量很大,云风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血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云风之所以承木业这一拳还是因为心存愧疚。岂料木业酒后狂怒,将离婚一事全部怪罪到云风身上,见云风不避不让承他一拳更是认为云风轻视他,更加发狂,提起餐桌旁一把椅子,高高举起朝云风砸来。云风见状迅捷向旁一闪,椅子砸在地上四分五裂。木业见没砸着云风,顺手操起餐桌上一把水果刀往云风胸前就刺,云风见木业竟然动刀,不禁怒起,向后一跳,双手抓住木业握刀的右手就想把刀夺下,木业岂能让云风夺刀,就上前一步准备用力再刺,谁知酒后脚下泛力,绊上刚才砸散的木椅,失去重心整个身子向前倒下,云风趁势把刀尖扭转还没来得及夺下,木业已然向他倒下,云风为避让本能的撒手向后撤,木业手上的刀尖因被云风扭转,便正正的刺入了失却重心前倾下倒的木业腹部,只听得木业大叫一声,便伏地不起了,鲜血从木业身下汩汩流出。云风一时惊呆了,待看着木业身下流出血来方回过神来,忙去扶他,木业已经昏迷,云风翻过木业看见那把一尺长的水果刀仅剩胶手柄在外,已全部没入木兰腹部。云风慌了,随手扯过餐桌布,一手压住伤口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抜了120,,,,,,
木业经过医院抢救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幸亏云风及时按压伤口,减少了出血,由于伤口太深,伤及了脾脏,手术做了六七小时。木业父母一口咬定云风是杀人凶手,警察也将云风置留问讯。云风一再陈述了事件经过,可木业一直昏迷不醒,又无旁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秦月深悔不该让云风去拿东西,急的直哭。唐诗吴芳联系了何律师,何律师到警局了解了事件经过后安慰她们说,幸好木业抢救过来了,至多云风是防卫过当罢,不会有什么事的。三人方稍微放心。
木业清醒过来时已是三天之后,面对警方讯问竟然说是自己先骂的先动手打的云风,但指责是云风主动拿刀捅的他,由于云风在救护过程中接触了刀柄,留有指纹,云风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加上木业家提起诉讼,由是警方将云风由治安案件转为案,准备起诉,云风面临牢狱之灾。
云风被拘押间无法与外界联系,手机也被警方暂收了。而还款日渐近,无奈只好告诉唯一能见的何律师借款详情,让他转告唐诗三人联系历门先还上那些月供。当何律师告诉三人云风借的信贷公司一事,三女慌成了一团,立即致电龙门询问详情,方知根本就没有什么合作方,一切都是云风瞒天过海,当然也理解云风初衷是为解困,瞒着她们亦是免得她们担心。但又不知贷款具体详情,又央何律师想法把云风手机拿出来了,让龙门汇了一百多万来依云风提示一一把款还上了。
转眼临近年关了,郑行长的贷款到期,年前本是鸡价高峰,但今年很多猪场都跟云风一样开始养鸡,供大于求,导致鸡价不断下跌,每只鸡的利润从最高三十多掉到三块多,饶是龙门尽力筹划,也仅筹得一千五百多万,其中还要留足云风每月还贷月供及场内日常必要的开支,算下来最多能还一千万,资金缺口高达二千万,郑行长放出话来,如不能按期还款便要按借款协议抵押养殖场。云风身陷囹圄心急如焚却又毫无办法,龙门只有找唐诗三人商量,三个女人也一筹莫展。
吴芳想到郑行长去年为了她卡云风贷款,便决定舍身饲虎,以求合家周全。遂偷偷的驱车去找郑行长,求他高抬贵手,多给云风时间还贷。郑行长面对送上门的吴芳自是垂涎欲滴,可前车之鉴让他又不敢造次,怕再中吴芳圈套,还是拒绝了吴芳。
三个女人绞尽脑汁,觉得要尽力保住养殖场才行,只有保住了养殖场,一家才能有翻身之日。但短时间内要筹二千万巨款,又临近年关,谈何容易!
何律师带来了好消息,说警方说只要做通木业的工作,让他撤诉,可以转为治安案件,这样云风最多就是拘留二个月,但现在需要去找木业沟通才行,唐诗吴芳听完不觉都望着秦月,秦月也知道这事非她莫属,便硬着头皮应下了。
秦月买了一个果篮来到木业病房,木业仍很虚弱,木母与木业的妹妹在这里照顾他,木母一见秦月便气不打一处来,骂她说:“你个害人精来干什么?把我儿子害的还不够吗?现在假惺惺的来看什么看。”
以秦月的性子,木母这么骂她她一定抽身就走,可为了云风她忍下了,笑着说:“木欣奶奶,您别生气啊,我与木业是离婚了,可他还是二个女儿的父亲啊。我来一是替女儿来看看他,二是想跟你们商量个事。”
木母听后哼了下,低声嘀咕了句:“谁知道是不是我孙女”。
木业的妹妹木琼就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来替你那个云风当说客劝我们撤诉的吧。”
木琼素来与秦月不和,秦月见她直接挑明了也就说:“正是,如果你们能撤诉,云总肯定会给你们相当的补偿的。”
木业在病床上听秦月说起补偿,就欠起身子,木母连忙去扶起他来,木业喘息了会说:“那你说说,他能赔我多少钱?”
秦月还来不及回答木业,一旁的木琼就抢着说:“我看你们就死了这份心吧,自以为有几个钱了不起啊,但这次云风犯的可是杀人罪,我也打听过了,在判刑的同时我们一样可以提出民事赔偿的。这次他差点杀了我哥,我们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秦月见她如此胡说,便回敬木欣说“云风是不是杀人犯不是由你们定而是由法庭定,至于事情的经过起因等木业也是心知肚明,如果云风真要杀他又干嘛救他?还有,你刚说的什么民事赔偿法律也确实有规定,但我想赔偿金额与我们自己协商的金额怕是相差甚远吧。木业你好好想想,如果你诬陷云风入刑于你有何好处?怕是既除了良心的谴责外更会少很多补偿罢,我言尽于此,你们要仍执迷不悟也就随你们便吧。”说罢即起身走了。
秦月在木家二十年,深知这家人底细,惟钱是从,现在惺惺作态只不过是为了敲云风一笔罢。他们肯定会再找自己谈的。回来后就把情况告诉了唐诗吴芳,商量着先准备一笔钱,郑行长那里也仅剩几天到期了,可临近年关,银行贷款都停了,亲友间之前该借的也都借了,三人一时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