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锦在散宴的时候,也不急着去找赵云说他现在知道的这些情况,这些东西只能到时随机应变而不能忙于一时,当务之急是向刘备再要一些兵马,或者是军队的兵符,否则随队的,只是一些亲卫队,并无什么大用。
刘禅在刘备离席后,马上跟过去,然后在刘备身后减慢了自己的步伐,然后静静地跟着,刘备也只是用余光随意看了看来人,看到是刘禅过后,也没说话,依旧维持着原定的计划,继续往前走着,直到走到了书房外面,刘备径直地走了进去,而许景锦却是不知该怎么办,虽然他贵为世子,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却也还是不怎么敢放肆,也许对于其他人他是宽宏大量的主公,但是对于刘禅来说,他更像是一个严父,对于诸子的管教,从来都没有松懈过,对于身为嫡子的刘禅更加严格,所谓君王,虽然刘备所依仗的基础,是仁以服众,但这并不影响他用权数御人。而孩子的教育更是重中之重,自然如此。
“速入之,站于殿外。成何体统?”刘备训斥道。“大丈夫当顶天立地,又何拘于一言一行?”
刘备的语气略显阴阳怪气,刘禅也不知道是他对于自己在宴席上所作所为的不满还是仅仅是一句感叹。
“又有何事?”刘备一下子就看穿了儿子还有事情求于自己。
“父王明鉴,儿臣虽欲游历荆州,恐有不测之事,望以精兵良将,随行之。”
“荒谬!荆益两州,经营多年,匪类行迹,皆无再闻。而不测之说,又从何说起?”
“儿臣以为狼尚有智,何况人乎。狼隐于山林之间,鹿斥候经而不出,直至其主领群鹿,方猎之。今荆益两州,虽风轻而雨微,无大事之象,不得不防也。”
“依汝之意,需人多少?”
“精兵三千。”
“三千精兵?汉中以来,将兵疲敝,岂容三千精兵对付莫须有的悍匪。此事再勿提。”刘备说完这句话,便转过身去,显然是一副没商量的态度。
此时的许景锦也是觉得自己这个理由太过愚蠢了,有哪个人会因为这种“可能”而去买单呢?除非这种“可能”已经不再是可能,而是现实了。想到这里,许景锦也有了主意,于是说道:‘儿臣告退。’
刘禅现在的想法就是将这个可能变为真实,同时这种真实还是那种不能影响到自己行程的事件,于是他找来了他的发小:张星彩。
因为许景锦在原先的时候不怎么适应说古语,而与张星彩对话的时候,全是说的现代语,星彩也会教他古语,但是同时,她也会要求许景锦教她现代语,以至于两人现在的交流情况几乎都是用现代语,一是检验星彩学习的成果,二是许景锦是如此要求的,他希望能在一些地方起码感受到自己还在原来的世界,不要彻底地融入“刘禅”这个角色。
很快,就有人通报道:“启禀世子,张飞将军之女张星彩在外等候。”
“让她进来。还有,若她再来,不用禀告,直接放人。”
“是!”
不一会儿,张星彩就来到了许景锦府中的会客厅,遣散众人后,两人又开始了其他人看来十分奇怪的对话。
“那个,星彩,今天找你有点事情。”许景锦说完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你哪次找我没有事情,说吧,又怎么了?”
“我想请你帮我演一出戏给父王看,只要将他骗过,其他人就都不用通报了。”
“骗主公?这件事可不可行?他比我们年长这么多,经验如此完备,说要骗,又谈何容易呢?”
“你不问我是什么事情吗?”
张星彩瞥了一眼许景锦,转过头去,说道:“问了有用吗?还不是要去做?”“况且我听说你要去荆州了,别的我也不要求,带我去就帮你做。”
许景锦这下子就为难了,星彩并不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事清,但是会无条件地支持自己,不过唯一的要求老是要把自己也拖下水,当一路人,连挨批去求情的时候都会这样,有了二十几年人生经验的许景锦自然也知道肯定是因为星彩喜欢“刘禅”,而后两年星彩按照历史剧情就会当做太子妃,不过如要做出改变历史的事情,很多东西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原先的结局,帮助关羽,必定有一仗要打,虽然许景锦从三岁开始便跟着学习武艺,师从赵云,但是赵云没有让许景锦叫他师父。仍是以君臣之礼,也不知学习的这些功夫是表面的三脚猫功夫,还是有着实战经验的。所以实际上许景锦认为此去艰难,不容胡闹,也是犯了难。
星彩看他这个样子,便说道:“你是不是怕去荆州一路上会有危险?不用怕,哥哥们向父亲学习武艺的时候我可是一次也不缺席,学习什么女红、琴棋书画,我也是兴趣缺缺,倒是武艺,却已有足够的基础了,不用担心我的安危。”
许景锦看她眼神坚定的样子,也是放弃了说服她的想法,转而问道:“我这一次的计划就是要让父王给我们足够的兵马一起去荆州。”
“去荆州还需要兵马?亲卫队不够吗?”星彩疑道。
“我自然有用。”许景锦回答道。
星彩也知道刘禅不会和她再说下去了,本来刘禅原来就显得相当的神秘,会说从来没听说过的语言,知道很多的她不知道知识,他仿佛不是这个时代,这个年龄的人,但是星彩尚且年幼,这些东西只是能让她无条件地相信着身边的这个人,仿佛这个人有着无穷无尽的智慧一样。
“那我们该怎么做呢?”星彩问道。
“汉中都督,实为魏文长将军,也许我们可以与他商议。其他的方法,倒是想不到了。”许景锦说。
星彩也同意了这个想法,毕竟若从刘备处下手,确实过于困难,而从其他人入手,就比较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