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二人惊讶的是,在这会客厅中,居然还端坐着另外一名女子,看见二人,便向着两人行了一个万福,再看那人,只见她双眸秋水泛泛,嘴若樱桃大小,脸如明月皎洁,说道:“殿下,小女子冒昧了,斗胆在厅中相候。”声音细微,深有媚色。
只不过此人的面庞虽美,与星彩无二异,但眉宇之间所呈之质,却多了一份矜持而少了一点英气。
许景锦一看这人,不是星彩的妹妹,张可盈又是何人呢?
许景锦勉强应付到:“可盈妹妹今日怎会有时间光临这东宫呢?”
“殿下说笑了,家姊夜不归宿,虽是殿下引离,但殿下与姊姊年岁尚小,还未到时候,而可盈此次出来,虽欲带姊姊回家,奈何天已入晚,家母也曾提过,‘若时候太晚,但凭汝意’。”她顿了顿,又说:“殿下不会赶我姊妹二人流落街头吧。”
许景锦笑道,说:“可盈妹妹真是说笑了,既然时间已晚,只管住下便是,又何必说这些呢?”现在的许景锦虽然嘴上说着这些,但实际上他的脑袋都快炸了,几人小时候都已养成习惯,在睡觉之前必会沐浴,习惯的行为,在一段时间内必然改变不了,几人上一次一起沐浴,还是两年前,只不过现在长大后,懂事了,也不再这样了,但这养成的习惯,怕是难以改变。便问道:“两位妹妹,还欲沐浴更衣吗?”
星彩这么长时间当了个木头人没有说话,现在突然问她,她倒是一时不知说什么,但是她确实还有晚上临睡先沐浴这个习惯,只不过地点仅限于家中,毕竟偶尔的军旅生活,已让她不再是一个娇贵的千金大小姐,至于这东宫,倒是可洗也可不洗,想到这儿,便说:“一切依盈妹吧。”
而可盈却不如姐姐一样会随同父亲上阵点兵,更多的是在家中学习女红,闲暇时候则是读书,内心多蕴风雅,沐浴的习惯,更能让她复习当日所学,或是回顾原有知识,所以这沐浴的习惯,未曾断过。便向许景锦说道:“有劳殿下了。”
这可让许景锦相当为难,现在天色已晚,如要进行两个轮次的沐浴,既会让仆人们更加疲惫,更重要的是不能保证第二天能够按时早起,从而错过去要兵的最好时期,但若不让她们两人沐浴心中过意不去,若是自己不去沐浴,自己的身上又十分不舒服,能不能安心睡着,又还是另外一说,这是许景锦在这东宫多年养成的坏习惯,毕竟原先虽为平民百姓,但后来确实过了几年世子的日子,这种习惯,就现在来说,还是无法消除的。
看到许景锦难为的样子,可盈笑了出来,说道:“不如殿下与我姊妹二人共同沐浴吧!”可盈倒是没有想这么多,只觉得几人原先如此,后来亦能如此,为何在意男女之别。
许景锦虽然早就想到了这个办法,但是下意识地将它剔除,毕竟在现代,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无论怎么亲密的人,只要还未有确实的关系,这样做便是违了礼节,而在更重视礼节的古时,自然会将这种想法直接扼杀掉,没想那么多,但此次可盈居然先提出了,饶是活了这么多年的许景锦也不由得哑然,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倒是星彩这时候接过了话头:“盈妹真是糊涂,男女有别,殿下与我二人虽同兄妹,即使如此更应重礼。”说完便看了我一眼,脸竟然不自觉红了,补充道:“如殿下非要如此,倒也不是不可,不过未免强人所难。”
星彩此话,强人所难不知说的是我强拉着她们陪我还是她们强行带我进去,有了借口直接迎娶她们,不管从哪方面想,似乎都好像是我赚了她们亏了,实则不然,毕竟太早建立关系处处受限,虽已成必然,但多玩几年,终究是好,原来就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虽然古代不会如此,但终会有所限制或是有所心慌,况且我堂堂正人君子(笑)又怎会做出如此行径,在思考很多后我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并且要对可盈进行一些思想教育,便说到:“可盈妹妹想法诱人甚之,不过男女之别,必有其理,古创礼法,必有其用。是故吾不可为之,亦毋与他人言之。”
可盈却反驳道:“男女有别,自然知晓,父曽言之‘及汝等长之,皆从于世子,可否?’姊姊与小女子皆言:‘当以父为准。’况及此之后,每言世子,姊姊必容光焕发,眉目幸之,小女子亦处处以世子妻自律,所言所行,未有失也。沐浴一事,妻当侍行,殿下何必拘谨?”
许景锦这回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只是看看旁边站着的星彩,脸上已经是红得如同一个苹果一样了,在与世子说话的时候又不能打断,否则她早就蒙着可盈的嘴巴了。但是当可盈说完,她竟然觉得可盈说的话,好像确实有道理,父亲都已经明确表示过姊妹二人将来会嫁给世子,于政治或者是于感情上都是皆大欢喜的结局,既然已经是未婚妻了,又何必在意那么多。想通之后,便在原地默然无声。
许景锦看出了星彩已经一种默认的态度了,但是许景锦对于自己却相当的不相信,虽然在幼年时期,刘禅是刘禅,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许景锦以二十几岁的实际年龄度过的幼儿时期,对于他身体上的发育,是相当不友好的,他还是怕自己会做出什么错事,思索一番,终于,在一种近乎都要说出:“行”的状态下断然说道:“幸也,幸也。蒙张伯父抬爱。虽有父命,现不敢尊也,吾等年纪尚小,二位妹妹尚未豆蔻,此行有毁清白之名。此次便作罢,那吾先行睡去,两位妹妹毋应太晚。”说完,许景锦便一溜烟地跑进自己的主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