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锦沐浴更衣结束了,便换好衣服,准备去拜见父王,看见星彩一人独自坐在会客厅,若有所思的样子,便想吓唬她一下。就悄悄摸摸地走到了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吓得星彩马上跳了起来,眸子里似乎都闪烁着光,许景锦知道这次可能是他做得太过分了,情急之下说道:“星彩,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不想这样的,你别哭了,我答应你做一件事好吗?”
星彩一听到他说这句话,马上转过头去,问道:“真的吗?”嘴上还带着哭腔。
许景锦也只能“嗯。”一声答应着星彩的话。
“那你带盈妹和我们一起去荆州。”星彩此时破涕为笑。
这件事情虽然并不是许景锦所愿,但既然都这样说了,若反悔了,说不定又会引起星彩的哭泣,星彩看着挺坚强,可是毕竟是女孩子,内心比起许景锦来说要脆弱得多。
许景锦知道,星彩坐在这个地方,只是偶然,而自己想要吓唬她一下,更是一时兴起,弄成现在这个样子,除了能怪自己很作之外,并无其他的借口了。想到这里,他也想通了,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说过的,自然答应你,只不过可盈妹妹刚才还说有事情,这件事情不会耽搁她要做的那一件吧。”
“没事没事,是她让我来向你问的。”
“你们从今日早上便一直没见面,她又不知道那件事情什么时候能做完,莫非早上说的那一件事,就是可盈妹妹想要去荆州吗?”
星彩自然不肯承认,毕竟承认之后,又会让许景锦觉得自己太过独断了,说道:“自然不是,她要做的那件事情,最多不超过半日,而今早离明日还有很长时间,又怎会来不及呢?”
许景锦也就是问一下,自然也不怀疑,说道:“嗯,那我此刻,便要去见父王了,你和我去吗?”
“主公事务繁忙,又何必见我这个小辈。”
“你想来就来,有何不可,既然你这么说,我倒是硬要把你带过去了。”
“那那那,你等会我,我要换身衣裳。”小时候星彩与可盈时常来东宫里玩,衣裳自然会有,只不过是小时候的,不过还没到长大的时候,原来的衣裳,倒还是可以穿上。
又过了一会儿,星彩才换好衣裳,两人便携着手,往宫中去了。
许景锦世子身份,在宫中自然是随意穿行,而打探了一会儿,才知道父亲此刻正在书房中与人议事。
门口的卫兵倒也很礼貌地将许景锦拦了下来,而此时,他也与卫兵攀谈起来:“阁下可知,与父王言者,谁也?”
“启禀殿下,与主公言者,诸葛孔明先生也。”
“哦?阁下可曾听其语耶?”
“属下不敢,此乃大罪也。”
“也罢,倒是吾疏忽了,那在下便在此等候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星彩和许景锦甚至都在那书房的门口攀谈起来,两人东聊聊西聊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的确是从另外一个方向前来的赵云。
“殿下,主公在否?”
“父王此刻正与诸葛先生攀谈,在下已在此侯了多时。”
“诸葛先生?莫非殿下也向诸葛先生请援?”赵云知道诸葛亮也是许景锦的老师,何况此刻许景锦也在这,自然会这样想,而恰好,他也想对了。
“正是如此,余感诸人之恩也,来日定当报之。”许景锦的声音虽小,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让人感觉,坚定异常。
“举手之劳,又有何报也?可怜姪被贼人所害,叔父此去,对于他们,定然加以严惩。”说着便望向星彩那边。
星彩向着赵云恭敬地鞠了一躬,说道:“谢叔父,但若抚平伤痛,定要亲由小女之手。”星彩这种时候演得倒是挺像的,一脸义愤填庸的样子,而许景锦看到此状,在心里已然是笑了出来,没想到平时星彩看着大大咧咧的,和他的父亲一样,粗中有细,有勇而不失智略。
几人在外面小声地说完之后,便停下了,毕竟在其他人谈论的时候说得太多,会影响到说话的人,况且这人是汉中王刘备呢?
几人又开始了等待。终于,大约有一炷香时间,才听见书房里面的脚步声慢慢地变大,再临近门口,最后有了人推开门的声音,三人抬头一看,正是诸葛孔明。
许景锦迎了上去,说道:“先生好,学生有礼了。”
“殿下想必再次等候多时了,倒是老臣之过。”
“既为人,何言过?学生先行入房内,望先生谅之。”
“这是自然。”说完便又向一旁的赵云打了打招呼,便走了。
许景锦携着星彩,又叫上赵云一起进入了房中,只见房中站有二人,一人是在旁立侍的侍女,而另外一人,则是刘备了。
刘备此刻正站在书桌后面,背朝大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甚至都没有听见三人进来的声音,见此情况,许景锦大喊一声:“启禀陛下,世子求见。”
刘备似乎也不惊讶,淡淡地转过头来,确认是刘禅之后,再看了一下旁边站着的二人,一人是世子的青梅竹马,张飞的女儿星彩,一人则是世子的老师,又是翊军将军的赵云。不用想,几人肯定是来说刚才诸葛孔明说的事情,还未等他们问,就先说:“孔明已将诸事宜告知,若为荆州之行,那便请回吧!”
几人有点吃惊,而其中属其最的则是许景锦,毕竟他认为,既然昨日诸葛亮让他去找赵云帮忙,自己出力便不会再多,但是看来他错了,刘备的样子明显是一种忧叹,明显这是不允许了,虽然他深知借口过于牵强,还是觉得在这几人的帮助下能够有所进展,看来是他太高估自己了,想要改变历史,真是难。但是他此刻仍还抱着一点儿希望,问道:“此事虽有定论,但解决方法具体为何?确是臣等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