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自然是说道:“好说,本该如此。”不过他此时的脸色却不甚好,毕竟那女子都说了“我家公子”,这便说明了现在眼前这人才是女子的主子,他若想要讨得美人欢喜,还要去讨好眼前这个人,他的脸上表情复杂万分。
那汉子在地上虽想感谢,却因动弹不得,只能再次微微低头。
不过这种抬人的活自然不能是让可盈来干,所以许景锦自告奋勇说:“抬人上马,便让吾与赵少爷行之,可盈不必劳累也。”
那赵少爷自然也没什么意见,而可盈也早就知道这点,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她知道了。就这样,一行人牵着马,便来到了旁边的医馆。送走那人之后,那赵少爷也是觉得马匹再也无用,就拴在了医馆门口,就将马匹赠给了那个伤者。
赵少爷便朝着两人说道:“二位,一来二去,便是熟识,吾便当先自报家门,家父名之赵极,为这广汉郡太守,而吾则名为迎,字顾临。敢问二位姓名。”
“刘禅,字公嗣。”许景锦淡淡地回答道。
“小女子名为张可盈。”可盈脸上仍是挂着那礼貌的微笑。
那赵迎自然不会在意许景锦的态度,在他看来,许景锦只是一个陪客,不过他的到来是必须的罢了,赵迎想了想,说道:“时已至午,此刻便去这广汉城中的‘泰安楼’去吧。”
许景锦与可盈自然是没有听说过这广汉城中的酒馆,反正许景锦的想法就是能蹭一顿蹭一顿的,而且还能从他口中了解情况,这已经是很好的了,不过此刻的他其实更想着的是离开这个人身边,上面的想法是硬要留在这人身边才想到的,他明显已经吧可盈给盯上了,许景锦从生理上不嫩接受这个人,不过可盈愿意留下,那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靠着这种借口勉强安慰自己。
许景锦两人与赵迎来到了一个门庭若市的酒楼,那赵迎似乎与掌柜的甚是熟识,先上前攀谈,然后说着便上楼去了。不一会儿,那掌柜便下楼来,低声下气地来到他们面前,说道:“刘公子,张姑娘,楼上包厢,已为赵少爷订好,请随之上楼。”
许景锦早已经熟悉了人们在他面前这种态度,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明白了,而可盈稍稍弯了弯身子,示意礼貌,掌柜的便在前面引着路,带着两人来到了一个看着比较豪华的房间外,那房间的门边,静静地站着一名面容姣好的侍女,帮他们推拿开那似乎相当沉重的大门。而里面则更加讲究,四周角落分别摆着一个青瓷花瓶,上面分别是四神兽,象征着分别镇守四方,只不过样子在许景锦这个现代人看来,相当滑稽。而桌上四周翘起,下面传来阵阵花香,椅子虽然简单,却能明眼看出来那不是普通的木材,有点像花梨木,却感觉有点差别。
观察完这一切之后,许景锦才抽出空来去看那个坐在椅子上,应该说是站起来的赵迎,只见赵迎说道:“公嗣兄,可盈姑娘,请坐。”
许景锦刚想反驳,自己并不喜欢这个称呼,可盈却好似看出了他的想法,抢话道:“顾临兄,也请坐。”
许景锦也是相当无语,平日里可盈也不是那种会抢话,赶在自己之前说话的人,可今天却一反常态,连许景锦都说不明白为什么。但既然可盈都怎么说了,他也只能将在嘴边的话给咽下去,继续在那里当一个不说话的透明人。
不过可盈倒也没有和赵迎有什么相谈甚欢的感觉,许景锦能够感觉到,可盈所说的话,几乎都是客套话。
只不过赵迎那边似乎也听出来了一点,这是话锋一转向着许景锦说道:“不知阁下是何处哪位大人之后?”毕竟他觉得许景锦这种气质,是不可能自然产生的,而且能够有这么漂亮的侍女,虽然赵迎确实讨厌他,但是他在和可盈的谈话中能够了解可盈的气质与行为,漂亮只是一方面,而能够有怎么高水准的侍女,则是不得不让赵迎更加重视,此人身份,较之自己,必然高上百倍。
许景锦自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刚才还是一副我了不起的样子,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刚才他也没认真听两人的对话,毕竟刚刚听了前面的就知道一定是没有什么营养的,许景锦装作一副深沉的样子,赵迎也不好打扰,更觉得此人高深莫测,而可盈倒是看出了许景锦的窘迫,回答道:“赵少爷,我家公子不喜言语,虽为失礼之举,但此间诸事便由小女子代劳便是。”
许景锦也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示意他同意了,而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他能够应付这些事情,但是平日里他的顶上还有一个刘备,姿态摆得较低,而其他人的邀约也是不愿多去,又有小雪在旁边出谋划策,才勉强能应付官场上的事情,他实在是不喜欢那些明争暗斗,虽然自己能够应付,但是他很嫌麻烦。
赵迎见到自己自讨了一个没趣,也是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不知道说什么。可盈看到那人的样子,也是觉得很有意思,笑了出来。
赵迎自然是知道自己失礼,赶紧调整了一下自己,问可盈道:“可盈姑娘,不知你家阁下乃是何人之后?”
可盈想了想,说道:“我家公子乃是刘德然之后。”
赵迎想了想,但是无论怎么想,都没有这个人的记忆,便再问道:“可盈姑娘,恕在下愚昧,吾在广汉,未曾听闻朝中有名为刘德然之人。”
可盈笑了笑,说道:“赵少爷自是不知,刘德然先生与王乃是故友,同求学与卢子干老先生,于王有生死之交也。而我家公子与世子少即同游,两无相间,书则同席,武则对试,有陪伴之功也,自身受器重,不过在外需有礼制,而有默然无语之德,直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