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盈自然是轻轻答应到:“好的。”便起了身来。走到许景锦的身边,那高牧自然是也不敢走到可盈之前,待得可盈先走之后,自己才跟上可盈的步伐。
许景锦与高牧在营帐外说道:“里面便是赵云赵子龙将军,适时需有礼制,毋忘也。”
“子龙将军此刻便在此处?在下从不尚武,而子龙将军身着白衣,骑一白马,陷阵冲锋,乃真英雄也,是以家母谈论故事,则必有将军,而受人景仰之甚,在下从未见之,今日得见,实是荣幸。”
许景锦从来没想到赵云在这里竟然如此的出名,毕竟在正史上,其实赵云的名声虽好,但是出众战绩,实是不多,即使有,也是在更后面北伐时期,才有了演义中老将一人斩韩家五将,掩护断后而一兵未失的战绩,在此之前,实在没有什么傲人的战绩,只是在一些小型的战争中有些许表现罢了。便问道:“高少爷,师父于国,武功虽高,较之云长、翼德二位将军,而无甚功劳,较之孔明、孝直两位先生,则缺些计策。”
那高少爷摇了摇头,说道:“小时便闻,子龙将军可于万军之中,入得无人之境,取得上将首级,亦或引一稚子,扬长而去,此非常人可比之,况将军白马银枪,少年心性,较之吾等,则更有英气,是故世人崇尚。”
许景锦看了看他的眼睛,似乎都要闪出星星一样,悄悄地带着可盈走向营帐,直到二人都站到了营帐外面,高牧才反应过来,连忙大胯两步便来到营中,不过因为刚才自己的担心害怕,他的后背已经满是汗水,不过当拉开营帐的那时,许景锦却没有听到他那喘息之声,似乎是严谨的空气让他都不得不止住。
赵云见到许景锦带高牧进来,便问道:“殿下,此人便是那高家少爷?”
“师父,此人正是那高家少爷高牧,字行之。”又转头对身后的高牧说道:“高少爷,此人便是吾之师父,亦是汉之翊军将军赵云赵子龙。”
听到许景锦的相互介绍,二人便开始互相抱拳,只不过赵云只是微微一倾,而高牧则是九十度以后的鞠躬了。
赵云便是直入主题,问道:“高少爷,可是疑军中将士,有鸡鸣狗盗之徒?”
那高少爷自然是不知道军中规矩,只敢说道:“子龙将军,吾不敢在将军前称高少爷,叫行之便可,而军中事务,行之向来不知,只论其所见,家仆自是见此贼由府中往着驿站方向,往着军营方向来,而其不敢深入,则止猜疑而已,虽当日则报家父,而夜已深矣,不敢朝见,待得第二日,方登门而寻也。”
“那盗贼究竟为何等模样,汝等应该明之,否则无从下手。”
“此家仆平日里聪明至极,若是能将那盗贼看清,则必是知无不言,然其人武艺甚好,轻功极高,其人恍惚,便是连起背影,也是不能看清,又何必言其面哉?只见其人飞檐走壁,其身轻巧敏捷,倒不似个男子。”
“哦?军营之中本就少有人随意走动,若需进城,则必得吾之答应,否则扰民安宁,乃是大忌,而军中之人,大多都身强体壮,体形魁梧,军中功夫,讲究大开大合,排兵布阵,自是以稳健居多,取巧居少,而轻功一类,非吾等所团练之,体态轻盈,更是无从谈起,又如何飞檐走壁?”
“将军莫急,此贼应当非是军中之人,而应尽是营中家眷,尤其着重有功夫在身之女子,此更是其重也。”
“将士家眷,多随行于众将领,而诸营所括,十指可数,将军亦知军中危险,多有教予妻儿营中功夫,自是非有高少爷所言其飞檐走壁之效也。”
那高少爷眼神此刻看了看赵云又看了看许景锦,便问道:“殿下与将军之家眷,尚未知之,可否告之一二?”
赵云的眼神都开始冷淡起来,他最看不得有人记恨他身边之人,说道:“高少爷,将士尚可安其之心,吾等皆为军中表率,有何疑之缘由?况殿下虽幽居宫内,其名声地位,皆于十倍隆于阁下,殿下家眷,即使为门外扫除之杂役,亦是精心挑选,而忠殿下,阁下为何有疑人之心?”
高牧自然是感觉到了赵云眼中的冷漠之意,自己明明只是想借此机会去接近许景锦身边的众人,看来这个理由不够好,自己明明从自己父亲高累的口中理解得应该是差不多的,毕竟几百两金的字画,简直就是九牛一毛,而这次前来的目的无非就是要让自己去打理好关系,取不取得那些字画,倒是其次的,能取得反而是没有了让许景锦一行人留在这广汉城的理由,但是若是因此惹怒了赵云,那可是一点儿都不值,便说道:“子龙将军,不过稍微一提而已,在下固知殿下与将军之侧,定是忠贤良人,然天下之大,有德而无能者,有能而无德者,皆大有人在,德才兼备,其人可数,敢问子龙将军,那忠贤良人之侧,可又全为有才德之人?”
许景锦此刻稍稍有些惊讶,原来高牧虽然看起来有点蠢,但是居然还是懂的一点道理,说起话的厉害程度,和自己已经是相差无几了,只不过当时在一尘祠中,表现得如此之差,看来他的心态实在有问题,若是有利用价值,倒是可以帮他锻炼一下。
赵云一时语塞,想着反驳,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高牧见到如此情况,再往前问道:“请将军准行。”这时候的高牧也是豁出去了,为了自己和父亲的锦绣前程,自己必须要冒一个险,让赵云了解自己的坚定态度,起码在解决事情上是非常肯定的,反正赵云也不知道这些字画的价值,而许景锦贪财,让赵云以为这些字画价值连城,能让他们更加顺利地进行调查,以便以后自己能更好地接近各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