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累听到可盈这么说,只是摇了摇头,说道:“若言及谄媚,朝堂众人,莫不谄媚,不过殿下之身份而至也,江湖众人,在下平而视之,较之所谓谦谦君子,则更有所谓义也,仁义既在,又何关身份学识,其行如此,其人如此,虽无如玉之雅致,但有坦荡之禀性,何不可谓君子也?”
许景锦听得他这么说,也是同意的点了点头,可盈看到许景锦的模样,也是想让许景锦自己亲自与赵累对话,他刚想着说些什么,许景锦却猛然惊醒,他记得,赵累不正是关羽帐下的一个都督,在吕蒙偷袭的时候还一起被抓的人,不过这时候出现在这里,却是相当奇怪的事情了。
许景锦便先不再管上面的事情了,毕竟这件事情只是小事,而另外的事情,才是大事,许景锦问道:“子鹰兄,不知可曾在关云长将军手下任职?”
“殿下为何突然问起?”
“在下曾于文书之上,所观一名,乃是云长将军手下都督赵累所发,此人与子鹰兄同名同姓,想来可是同一人?”
“殿下多虑,小人从未在云长将军手下有一官半职,然同名同姓之人,普天之下,虽有众多,不过云长将军帐下,小人实不知也,殿下可否与小人一叙也。”
许景锦见他眼神不似作假,不过若是现在都还没到关羽的帐下,那肯定不能被关羽信任,更不用说什么出谋划策,这件事情实在是让他有些奇怪,毕竟他也不明白具体是怎么样的,那就给关羽送一个赵累过去,许景锦想好过后,说道:“子鹰兄,不知阁下平日只是安坐于赵府之中?”
“不瞒殿下,若非如此,小人实不知有何所为,在下幼时习武,稍有所成,自此之后,便再无他用,而转读圣贤书也,倒是对于行兵布阵,稍有研究。”
星彩一听到赵累这样说,便来了兴趣,说道:“赵大少爷,不知阁下可否与小女子较之一二,阁下于这阵法一途,略有研之,相互切磋,可有所长也。”
赵累看了看许景锦,又看了看星彩,星彩自然知道什么意思,便说道:“殿下,可否?”
“既汝求之,有何不允之理?不过此事待到日后,此时子鹰兄尚有他任,吾欲求之。”
“殿下之托,在下所幸,不过一切事务,待得家父前来,再做定夺。”
但是许景锦现在可是赵极可算是恨透了他,虽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表现,但是若要让赵累跟着许景锦的话,是断然不可能的,既然想到这些,反正赵明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只能用自己的手段忽悠他,说道:“子鹰兄,既出远矣,自古以来,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父母之言,自是重矣,然吾尚未与云长将军言及此事,子鹰兄先莫声张,暂待消息,时日一至,便随吾等共行。”
赵累自然也觉得这样的安排没有什么问题,便答道:“小人自当遵从。”
“子鹰兄,来赵府甚久,竟是差点忘了正事,想必子鹰兄亦闻顾临兄房中,所获高家遗失之物,虽不似顾临兄为之,然在此得寻,其必有因,若有人栽赃陷害,必能从赵府之中寻得些许蛛丝马迹,吾自欲证顾临兄之清白,子鹰兄想必亦有此意。”
赵累在沉思着,不过许景锦倒是担心他会觉得是龙楝的主意,此时龙楝没来只是因为害怕什么的,所以趁着对面还没说什么,便解释道:“子鹰兄,木华不过公事公办,一切行径,皆由吾使之,若有冒犯之处,敬请子鹰兄责备,而其未至,不过尚有他事应为。”
赵累摇了摇头,说道:“顾临遭此劫难,可能上天有眼,磨砺其性,倒是怪不了殿下。不过小人斗胆,敢问殿下有何得此消息?”
许景锦想了想,神秘兮兮地说道:“子鹰兄,人有其不可传之事也,此等大事,非可随意便与人言之,望毋复言之。”
赵累看到了许景锦一副不可能说出来的样子,也只好不再言及这些,说道:“殿下所言极是,自是为顾临而来,便使殿下彻查顾临房中,乃至赵府,以证顾临之清白。”
许景锦轻轻的点了点头,但是心中却已经说了一万个对不起,自己现在的角色就如同一个良性泯灭的坏人一样,一个劲的欺骗那些好人,偏偏他还不说,不过等到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他肯定会认为,这些事情都是相当值得的,所以,他现在才必须要去这样做,许景锦就靠这样安慰这自己。
“殿下?可惜在下身有疾也,不可伴殿下而行之,倒是失了待客之礼。”
“不必麻烦子鹰兄,子鹰兄腿脚不便,代为郡守待客,已甚是不易也,何况伴而随之。子鹰兄便做该做之事,而待稍候得出结论,在以下仆上而报之。”
“小人谢殿下体恤之情。”
“小事而已,大恩尚不言谢,何况小恩小惠?吾等便去也。”
“恭送殿下。”
许景锦点了点头,便带着一行人出去了,走了几步路,便来到了赵迎的房中,赵迎的房间不大,倒是和许景锦他们来广汉城中住的客栈差不多,一下子便望得到尽头,而房间内部的摆设也是相当的简单,就几张小凳,搭上圆桌,一侧便是镜台,镜台上野没有看见什么特别贵重的物品,另外一边就是床,衣服有几件零零散散的摆在床上,屏风隔着桌椅的另外一边则是一个柜,柜中的衣服也是被像翻来翻去一样,稍稍显得凌乱。整个房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虽然许景锦说是要来调查什么,但是其实他差不多早就弄清楚了这件事情,说是来调查,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许景锦到了这里,反而是闲暇起来,到处乱搜着,毕竟旁边还有一个类似于监工的萍晶,他也不想让她知道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其实就在她的身边,而且是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星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