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锦点了点头,却没有让他中断的意思,毕竟他听得高累对于自己父亲的抱怨,可是不像这样简单。而高英本来是想要就此打住,他到目前为止只是说了一些大家都知道了的事实,想要试探一下许景锦,就糊弄他一下算了,若是在深入一些,可是会涉及到一些其他问题,不过看到许景锦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自然是知道了他已经了解到其他的东西了,便干脆也不停,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若仅是如此,两人便不会如同水火,而不可相存,一切事情,应由尊大人去世而起。高大人是嫡子,即使再有怨恨,大人亦应继其家业,尊大人亦知其重,而不敢随意置之,后功曹日益长,甚喜功曹为人,则愈怨员外,虽欲立功曹继业,家臣往往以规矩为重,再以古事谏之,不得也,尊大人老矣,废长立幼之心日重,不过人已安卧在床,而员外日益掌其权,功曹亦得益,二人相争不下,直至尊大人去世,亦无答案,而后员外曾得一遗嘱,立员外为大,但不能亏待功曹,家臣虽已在员外手下,对此尊大人遗命,更是遵从,员外恐其乱,便使高功曹肩之,二人相对,有二十年矣。”
许景锦点了点头,高英这几句话虽然听着好像是很简短的,不过倒是也把前因后果讲了个明明白白,而后面估计也就是各类摩擦,许景锦甚至都不用再去问,看来这高家似乎革出了两个派系,不过现在,他倒是不想再理这么多,毕竟这种关系都是理不乱的,搬倒整个高家,着实太难,干脆去扶持别人上位,反而是更加简单一些,许景锦这样想着,心里倒是觉得,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刘牢头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过他的身份不和,他虽然是支持高家的人物,然而身份太低了,还是需要来撑场面的人。
许景锦还在这想着,高英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乃至自己整个家族的命运,已经被安排了下来,若是他知道,一定也会嘲笑许景锦这样做是徒劳无功,毕竟许景锦所想的东西,是现在的情况下完全不现实的。
许景锦问道:“大管家,若高家可再次合而为一,不知足下可有何不满之意?“
“殿下说笑,高家本应为一族,不过因两家主之分歧,而有其隙,不过臣下之人,并无间隙,而两派之众,亦是血肉至亲,众人自是希冀可再合而为一,不过其中之难,非可越也。”
“吾只不过说笑,管家不必放在心上。”
那高英看了一眼许景锦,也是只能叹气,说道:“小人乃员外之管家,虽有私心,终究是高家之众,功曹之派,亦有小人多年好友,不过只在私下共事,若可明之于表,自是希冀之甚也。”
“吾愿汝可早日得现心中所思。不过此时吾既得所愿,则先告辞也,不过多日未见高少爷,倒不知其人在何处?”
那高英看了看旁边的平儿,再回转过来,说道:“启禀殿下,少爷此刻,乃在军营之中,拜见赵子龙将军。”
许景锦看了看高英,自然是知道对面虽然还有些防范,不过这件事情倒肯定是实话实说,毕竟许景锦此刻的误会已经解除掉,再也没有再欺骗他的理由了,而且高牧去看赵云也确实是有可能的,毕竟当时高牧可是说赵云可是他的偶像,这样合情合理,只不过他倒是不知道高牧去找赵云有什么事情,不过当务之急就是要给高牧洗脑,说不定在军营里更好搞事一些。
许景锦想着想着,也觉得没什么事情了,不过看在龙楝还倒在这里,也是坐了下来,其他的人看许景锦的样子,似乎不知道怎么办,都是面面相觑的,大管家倒是灵通,吩咐下人:”赶紧给殿下备茶水瓜果。“那些外面的下人也是反应了过来,几个人去抬晕倒的人,剩下的人都退了场。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许景锦终于见到龙楝起了身,许景锦轻轻抿了一口茶,说道:”木华,汝此次可是丢了脸,竟被一小小广汉城人物打成平手,只是取一巧而胜,实在是让人大失所望。“不过许景锦是笑着说完这句话的,倒是像一种嘲笑,而并非是责罚。
龙楝在那里默然无语,许景锦看他这样样子,也懒得再打击他,说道:”木华,此刻可是无恙?那便去吧。”回应的只是龙楝轻轻的答应一声,许景锦听完之后,便起身离去,拜别了高府,他们也是想让许景锦赶紧走,毕竟丢了这么大一个丑,总不可能再说什么待客之类的话,现在只能装孙子什么都不说,就这样任由许景锦去了。反正他们也知道许景锦这个样子估计也就是去找高牧,到时候迟早会再来一次的,那个时候再行招待什么的也不迟,现在实在是没有什么想法了。
就这样,许景锦被人笑着送离了高府,要是不知道的人,说不定还以为他们的关系有多好呢,只不过龙楝的样子有点痛苦,毕竟刚刚都还是双腿软掉的状态,现在再勉强走路,还是有些困难,不过龙楝也干脆将这种疼痛当成是磨砺算了,倒是也不吭声,两人就这样来到了军营之中。
龙楝一路上带着许景锦找到了赵云的位置,甚至都不用问,当他进账时,看见了高牧还在和赵云说着什么,不过许景锦倒是还发现了可盈与星彩,估计星彩与可盈也一定是有了一些收获了的,到时候再交换一下情报。这样就可以获得双倍的快乐了,赵云一看到许景锦进来,就马上说道:”殿下,属下未能远迎,还望殿下赎罪。“
许景锦总是觉得自己在赵云面前能够轻松一点,马上便是找到侧面的位置坐了下来,要多自然有多自然,说道:“师傅不必多礼,小子前来,不过为了寻高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