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那时候看起来好像许景锦非常不喜欢高牧的为人,不喜欢他的作风,不过慢慢的他也知道高牧也只是被整个高家的风气带坏的,实则人是不坏的,不过高累也一样,但高累终究还是贪了一些,高牧就没有这项缺点,而且高牧让许景锦感觉起来更加憨态可掬,也许和他的体态有关系,不过看人凭着第一直觉往往就是够了的。现在许景锦可能还是有些不爽高牧去干些什么调戏妇女的事情,但是人总归是有缺点的,而且许景锦虽然伤了他,但是他却也没有怎么计较,倒还是挺大度的。就是不知道和赵迎的关系为什么这么差,可能是因为理念不同吧。
许景锦倒也没想这么多,反正他觉得高牧这个人是可用的,如果不可用,那就塑造成可用的,毕竟方法这种东西可是非常的多的。说道:“高少爷,实不相瞒,汝之父已被与功曹共关于刑牢之中,虽无罪也,不过防所未然,故汝必先有备也,而不至惊慌失措。”
高牧先是一惊,毕竟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自己的父亲犯过什么罪行,不过后面的表情却也是淡定了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想着许景锦说道:“殿下,小人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许景锦倒还是吃惊于他的波澜不惊,毕竟要是许景锦听到,起码都会不知怎么办,一直抓住说的那个人,现在的高牧却是异常的平静,许景锦说道:“但说无妨。”
“殿下,家父与功曹,素来有旧,何等关系,想来殿下已知矣,殿下却将两人同关一处,岂是无心之举?”
许景锦确实不好反驳,他确实是带有一些目的性才会把两人关在一起的,但是他的想法却不是探索出什么,尽管他能看出来两人的关系可能是不好了一点,但是他也没有什么渠道去了解这么深的理由,这种时候,明显可以钻一个漏洞:“吾自无虚言,然在此之前,吾实不知二人之怨,待得寻汝之时,方从大管家口中而知。”
“大管家?殿下可得大管家协助,倒是有些奇怪,既如此,殿下寻吾之由,吾已解之,不过家父因何之罪,而入牢中?”
许景锦绕着他走了几周,这个人实在是不像那个原本一直在自己一开始遇见的那个人,他记得曾经的高牧只是一个贪生怕死,相当懦弱的人,许景锦心中有个可能性,一个非常小的可能性,但是他不敢去想,因为这种东西实在是让他不安,或者是说让他害怕自己。
许景锦说道:“吾不愿向汝提起此事,但事出必有因,事实上吾等从字画中,竟寻得几点曹贼之迹,而功曹亦言’此价值连城之物,而员外竟不敢示之于外,此不过做贼心虚‘。”
高牧刚想着说什么,却只是刚张开口,,便默然不语,连许景锦都猜到他想说些什么,想要让他冷静,可是他居然一点儿都没有说出来,什么都没有,甚至闭上了眼睛,这可能是另一种方式解脱自己,只不过许景锦想不到罢了。
许景锦待得又过了一段时间,再说道:“汝已再无所望,而当下之事,乃向吾诉说清楚,可与曹贼有所联系。”
高牧这个时候又有点像是笑了笑摇了头,说道:“殿下,此事可有回转之余地?想必殿下心中已有所念,又有何假意之言?是非皆在殿下心上,而吾之言,又有何用?”
许景锦似乎又确认了自己的特别,但是他也只是想想,继续说道:“何谓仁,以民为主,以人为先,谓之仁,父王曾言’生而为人,不可违仁也‘汝之愿自是吾等求之民愿,又为何背之?”
“殿下,所谓仁德,不过君王之虚言,若以仁德,天下可成,禹又因何创王朝盛世?只因雄霸之心,兼济立德之法,以法为其主,以仁为其辅,两者兼备,天下可成。小人虽甚少读书,不过天下兴亡之道,倒非是一无所知。”
???
你这叫没读过什么书?那我也就读过几本书了,现在许景锦更可以确定一些东西了,似乎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好像有一种莫名的能力,能让坏人纠正过来一点,或者是让人性格改变一点,无论是高累,高牧,或者是其他的什么,许景锦能确定,自己是带着一些类似主角光环的东西了,谁穿越还没个光环?这种东西早该有了。现在才突然冒出来一个给群体加BUFF的,还有智力增强的,倒是晚了一些,不过现在他对于改变荆州的结局更有信心了,既然有了光环,那按自己的心意改变什么历史还不是信手拈来,不,应该是改变小说。
许景锦还在想着,却发现一双冰凉的手突然让他的额头冷静了下来,再往后一看,便是可盈。星彩说道:“盈妹,有何要事只管言之便是,不应对殿下如此无礼。”这时候星彩倒是像极了一个淑女,而可盈反而要捣蛋一些,不过这也让他回到了现实。
许景锦说道:“可盈妹妹,莫要胡闹。”
可盈朝着自己的姐姐笑了笑,转身便回去了。
许景锦又朝着高牧说道:“想不到高少爷竟善读诗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名士风范,不过少爷之言,虽非虚言,却欠妥。禹建其王朝,非己之愿也,不过启夺其位,而成帝业,仁德未曾失,至于立法,虽为其要,不过主次乱也,法为其次,仁占其主,以仁德化众,以法度却独,法与仁,其理在此也。故吾虽因律将二人缚之,不过法度之外,欲与仁辨,而不敢一概而论,皆因仁德。不妄杀一人,不错放一个。”
那高牧自然是不知怎么办,只得说道:“殿下与在下,行道之不同,不过殿下所求,小人自然奉上。小人以为,家父虽有所缺,不过叛国之事,定不敢为,愿殿下彻查此事,还家父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