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愚钝,望师叔此刻出来指点,此刻正巧师弟也在这儿,正是指教时机。”
许景锦更加奇了,这一下子好嘛,来的人这么多,不过既然是师弟,估计武功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自己应该还是可以应付的,不过当许景锦看到那师叔的脸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原来那个师弟,说的是自己,毕竟眼前出现的这人,正是赵云。
那高累自然是认识赵云的,而听得张大人叫他师叔,也是十分的惊奇,不过现在的情况出现了端倪,毕竟自己与那张大人只不过是利益关系,现在看来他们的关系亲得很,说不定会倒打一耙,高累这样想着,明明刚才还是诸如“整死对面”这种舒心的想法,没想到现在就想偷偷地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许景锦马上迎了过去,他再看看那个张大人,自然是懂了为什么和他渊源颇深,两人同出一门,怎么可能没有渊源,不过赵云的流派,赵云虽然没有和他具体讲过,在民间传说里倒是有说,而叫他师叔,自然也是属于张绣或者张任的徒弟,不过两人现在都已经逝世了,按照地区来说,这个人是张任的徒弟可能性更大,不过算起来国恨家仇,应该是恨死了许景锦才对,所以他猜这个人估计是张绣一支的。
赵云向着那人说道:“没想到大师兄克死他乡,汝竟依旧能将吾门功夫练至如此境界,倒是难得。”许景锦看到那人的表情稍稍有些悲伤,看来是师徒情深。
那人到也只是一瞬间伤感,一下子便是缓了过来,说道:“家父虽克死他乡,而不敢忘家中祖训‘若持之以恒,必可青史垂功’,况武功一途,正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小人不愿为他人耻笑家族之资,自不敢有其懈怠。”
没想到这人是张绣的儿子,不过三国中确实没有对于张绣的后续描述,也不知道后来是怎么样了,许景锦想着,却也不忘盯着另外一边,另外一边的人全部都傻掉了,看着明明上一刻还在自己这边的张大人一瞬间就与对面的人拉起了家常,也甚是无语,却因为没有了领头羊不知道干嘛,那高累自然是不敢贸然动手,谁知道现在这衙门外面有多少人马。
不过许景锦看到两人虽然不愿意扯现在的情况,不过这终究还是一个问题,也许等到高累反应过来,一切就不会这么平静了。于是他说道:“师父,师兄,既诸位乃一家,此刻便不宜再战,而人皆散去,则此局可解也。”
那张大人看了看高累一眼,他听得许景锦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感觉不妙,而这个时候张大人又看了自己一眼,自然更是害怕,一直在原地鞠躬道歉,似乎整个人都有些傻里傻气了,那张大人看到,也是叹了一声气,说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既已应他人之邀,怎可半途而废?武人重信,而若无信,则何以成大事也,恕在下拒绝。”
许景锦一脸为难,看着赵云,赵云依旧是很开心,毕竟好久没有看见自己多年未见的人了,不过他也知道许景锦的想法,便说道:“殿下,吾曾教之‘仁义礼智信,身居殿下之位,皆不可失,而武人虽贱,其皆由己,唯信不可失,此武人立足之根本也。’况羽中重信,无人可撼也。”许景锦听得赵云说道这里,自然知道这件事是不可能的了,他又想起来那天他去青楼的时候景象,他那天明显是带有痞子气的,和今天却是判若两人,不过许景锦倒也不敢将这些告诉赵云,毕竟他虽然看着稍显老成,但毕竟还是十二岁而已,这种事情,有些问题。
不过那一天自己打他都没落太大的下风,没想到今天龙楝碰上他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倒是让他觉得这个人能力值的浮动似乎有些巨大了,那张大人看到许景锦的表情,自然是猜到了他在想着什么,估计就是在想着那天做的事情,隐晦的说道:“殿下,小人虽未明见殿下,不过于恍惚之中,殿下却与某人相似,可能甚是有缘,不过殿下,人有些事可做,有些事不可做,年岁如此,人便如此,而不应因时而变,殿下虽小,亦知其理也。”没想到这张羽中竟然还要调笑自己,明明自己心理年龄已经是够了的,还要弄这么多事情,真的烦,可是偏偏自己还不能显露出来,否则真的有失自己的身份了。赵云对于他们两个的对话自然是稍显迟钝,不过许景锦确实不能还嘴。
赵云看他们两个的气氛越显尴尬,就说道:“你二人不如来场比试,一来可知殿下之实力究竟如何,二来羽中倒也不再是失信于人。”许景锦自然是显得比较开心,起码这样一下便可以解决掉这些问题,况且没有这么多的麻烦,不过张羽中倒是有些不乐意,或者说是不开心,毕竟这样感觉有些作弊的感觉,便将这个问题顺势推给了另外的一方,说道:“高大人,不知子龙将军所言,汝可赞同?”
高累倒是想要否定来着,不过赵云到这里,他怎么还敢做这种明显的否认赵云的事情,况且即使他不赞同,看这情况,你也不可能和他们打起来啊,再说了打要打得过,这下子除了赞同还有什么办法。高累笑着说道:“大人所言甚是,若是伤了和气,却是不好,倒不如大事化小,以此法解之,而众人皆无异议。”
张羽中倒是猜到了高累这样说可能是迫于形势,但他也不管这么多的事,毕竟两人只是利益上的关系,本来要得罪许景锦,都已经是他不愿意做的了,现在更是要得罪赵云,他怎么可能再去做呢,他现在想要的只不过是类似心理上的慰藉罢了,既然他也说话了,倒是不用张羽中再有什么顾虑了,便朝着许景锦说道:“既如此,殿下,请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