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锦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毕竟面对未知的宝藏,人总是相当兴奋的,许景锦现在就将见到这宝藏的真实面目,甚至都想要自己动手,让其他人闪开了,星彩对于他的想法,似乎是了如指掌,看见许景锦的表情,就能推出一个大概,狠狠的盯着他,许景锦这种想法刚刚冒头,就被打散了。
士卒们这里弄弄,那里抬抬,整个箱子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许景锦的心,他不忍心里面的宝物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这里面的东西,是绝对不一般的,这似乎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共鸣,似乎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牵引他一样,兴许一切的偶然都是在一种引导下发生的,许景锦不停的这样想着。可能也正是这种不一般的共鸣,才让他有着不肯放弃的感觉。
终于,整个工作都结束了,许景锦看到士卒将整个箱子抬进棺材中的时候,不由得头再伸一下,他祈祷着这一切的努力换来的是好的结果,他祈祷着这一切都会如他所愿。
时间悄然逝去,也不知道是过了过久,许景锦的肚子都有些抗议了,可是他并没有直接像平常那样就不知道时间,感觉手一伸,脚一蹬,整个人就会陷入昏迷,他居然盯着那个棺材,甚至连时间的概念都彻底地忘记了,只能看到眼前的物品,不断询问它什么时候能够去进行作业。军中派来的似乎也是这方面的老手,许景锦好像见过其中一个,应该是营内的斥候,他的双手已经是接近了棺材里面的箱子,点了点头,示意一切都开始了,许景锦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则更是紧张了,若是要形容许景锦现在的心情的话,就像自己的爸爸在手术室外着急地等着自己出生一样,心情忐忑不安。
许景锦见到开锁那人对着另外的人摇了摇头,他们似乎已经是早就讨论好了具体方案,摇头之后,后面就有侍卫将一直长剑送了过来,许景锦不由得皱了皱眉,不过转及又是细看着,这虽然意味着这个价值连城的箱子将要被毁坏,但同时也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了,干脆毁坏也就算了,虽然这是最次的一计,不过看来这个时候用它确实是最好的了。对于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许景锦虽然惋惜,但也根本不在意这么多。
只见那人在棺材里乱戳着,几个位置似乎杂乱无章,但却好像相互联系,不一会儿,便听见了“砰”的一声,似乎是箱子开了,许景锦这哪还忍得住?本来在压制下就被迫收敛自己的心情,虽然关心但是也不敢轻易地探头,以防有诈,不过既然现在有人打开了,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异状,许景锦自然是忍不住了,便直挺挺地冲了过去,往里面一看,便赫然是一把长枪。许景锦说不上来它的样子,不过它确实有相当吸引人的感觉。而且此兵器即使现在已经是在水中,却没有一点儿的上升,静静地躺着,重量似乎也不轻。许景锦刚想触碰,却听见旁边的人大喊道:“殿下,万万不可!”
许景锦停住了手,身体不由得震了一下,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因为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完全是被吓到的,许景锦僵硬地转过头来,故作镇定地说道:“哦?敢问有何不可?”
那人还以为是许景锦都有些生气了,甚至气得都发抖了,更是害怕,低着头说道:“殿下,方才臣等察得此物非如所观,此箱内层峦叠嶂,构造竟较之亭台楼榭,尚愈巧也。吾等实难解也,恐其中有所不轨,望殿下毋以身试之。”
许景锦哪能看到到手的武器就这样飞了,他现在的想法就是拿起这杆枪,试一试手感,然后收归己用,现在他都还没有一把趁手的武器,平时用的也就是从军营之内随意乱拿的,没有自己有什么特色的武器,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实在是不好,毕竟武器便是武人的另一个生命,自己甚至都没有,岂不是让人瞧不起,况且自己也经常要更换手感,可能就因为这一点点的不适应让他命丧黄泉了。他根本没有想让这个东西充公的想法,虽然这也算是赃物,不过是自己搜出来的,给不给完全看自己的想法而已。
许景锦的目光炙热,可是旁边那人怎么可能让许景锦做这种危险的工作,虽然他也知道许景锦肯定想要第一个拿起武器,但如同那些帝王一样,他们的饭不可能是热的,都要经过专人的品尝,到手的永远是冷的,许景锦现在也只能够第二个试验了,那人心一横,便是什么防护都没有做,硬是将手伸了进去,想要取出武器,他甚至都做好了要出事的准备,眼睛闭得死死的,像是烈士一样慷慨赴义,不过当手触碰到那柄枪的时候,却是无法提起来,枪像是沾在木头上一样,根本拿不起来。无论自己费了多大的力气,也是徒劳功。
许景锦第一时间先是没有反应过来,不过看到那人将手伸进去之后,也是明白了,虽有些恼怒,但也是有些心安,毕竟这种舍弃个人安危的行为,实在是令人赞许,不过总感觉有些不爽,当看到那人脸上用力的表情时,饶有兴趣的看向这柄枪,点着头稍稍绽放了笑容。
那人又从另外的地方使力拿出这柄枪,可惜无论他换到哪个地方,从哪里拿起来,都是没有用的,这柄枪如同“死”了一样,一动不动,连其他人的帮助对它来说都是并不需要的,那人尝试了许多次,可惜都是以失败告终,终于他放弃了抵抗,灰溜溜地走了。
许景锦看着他的样子,摇了摇头,许景锦觉得这柄枪无论有多重,肯定也不至于会让他这么难拿起来吧。许景锦将手也伸入其中,意图拿出这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