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刚才可盈牛都吹到那儿了,自己若是不给出一个满意的回复,想必关羽都不会满意的,许景锦现在对于刚才可盈说的话都不敢保证,但是可盈居然这么做了,自然是有她的道理,时机一到自然会来帮助他,许景锦这样勉强地安慰着自己,脑内仍然是在疯狂地运算着,一点儿停顿都是没有的,现在许景锦的脑子很混乱,相当混乱。只能把希望投向一旁的星彩,她现在基本上就是许景锦破题的希望,可是她的情况似乎也不乐观,眉头紧锁着,都没有功夫去理许景锦。
关羽看着许景锦的样子,都不忍得去破坏他的冥思苦想,可是时间不等人,许景锦连其中的一小点都没有看出来,关羽不禁摇了摇头,若是要让他去惩罚许景锦,是万万不可能的,只是刚才可盈话还说得如此自满,多少还是抱有一丝丝的期待,不过想了想十二岁的少年能够想到这一点已经是不错了,毕竟如果他真的能一下子就破了阵,那自己出征打仗还用的话岂不是一下子就被人家知晓并且打败了,这对他自己也是一种打击。“殿下毋复言之,此不过必尔。”
许景锦听到他这番话,自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叹着气,看向可盈,多少有些抱怨,可盈却仍没有变换表情,似乎一切都是她已经预想好的一样,倒是弄得许景锦一头雾水。
此时竟然听得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喊:“报!”
关羽看了那人一眼,那人将眼睛看向一边的许景锦一行,关羽说着:“但说无妨。”
“启禀将军,军中斥候探得襄阳曹子孝点兵五万,向荆州城来。”
关羽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说道:“子孝小儿,命在旦夕,不过区区五万,又可如何?自不必有所防范,只令麾下诸营待战,候子孝来也。”
“是,将军!”
许景锦整个人又是懵了,这一下子怎么剧情发展这么奇怪呢?不是关羽去打襄阳吗,这么曹仁反而过来攻荆州了,难道世界线已经开始变动了?许景锦的脑内急速运转着,然后他又想到了什么,便问:“叔父,现何人掌粮料?”
“回禀殿下,赵累现至押粮官矣,谢殿下识人之明。”这边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许景锦实在是不知道,但是其中能规劝的点,应该还是差不多的。便问道:“叔父,不知糜大人可有何事,而傅大人又如何?”
关羽自然不知道许景锦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两人,不过仍旧是如实答道:“殿下,糜大人乃江陵太守,傅大人是公安太守,二人进来无所事,不知殿下意欲何为?”
“随意为之,叔父不必在意。”不过想想也是,既然关羽甚至还没有打下襄阳,对于这两人的安排与怀恨,自然不会挂在心上,便说道:“叔父,襄阳一战,可否与小侄监军?小子虽幼,亦心有国事,望叔父毋绝也。”
关羽却是像是根本没有考虑过一样,马上否决道:“殿下,大丈夫领兵作战,将军不过百战而死,殿下肩负荆益万民之信,以镇中军,又何必以身犯险乎?古之君王,所决不过朝堂之上,所行不过笔墨之间,殿下何必有违此道?况殿下尚未及冠,无讨贼之本,尚难为兵,又何必言乎将?殿下如有非凡之智,可在军中穿行自如,自可为之,若欲证也,则必破吾之法,望殿下谅也!”
许景锦看到说来说去都要去破法,自己又根本没有这个能力,显得有些麻烦,但是又没有办法,只好说道:“既叔父如此,小侄虽欲报国,不过年尚未及也,只可弃之,属实可惜。”许景锦虽然非常想去,只得作罢,毕竟这一战不出意外的话一定会胜利甚至可以把襄阳给铲平,顺道拿下,现在只能够等着关羽胜利归来的好消息了。
可是就在这一时间,又有人来报:“启禀将军,曹军已出城来,恐怕几时便至。”
关羽却是不慌不忙,笑着说道:“曹家小儿,未免自负,大军出城,想必城中再无守军,传令,吾领轻骑一万,依小道进,唤廖化,代吾以镇中军,切毋声张!”
“是!”
关羽安排后,转头对许景锦说道:“殿下,战事要紧,请殿下安坐荆州,以镇臣民。”
许景锦虽然还想着要去干什么,却是实在是争不过关羽,只能听从吩咐,点了点头。
许景锦出了太守府上,去看关礼与龙楝二人,看到可盈的脸上仍旧是风轻云淡的样子,不由得问道:“可盈妹妹,不知妹妹此刻欲吾何为也?吾不知用意,望妹妹可解一二。”
“殿下,所为天机不可泄露,殿下所欲也,小女子倒知其一二,小女可尽己之力,完殿下之愿也,望殿下谅小女未言之过。”许景锦看可盈说的真切,也是不想在问,淡淡地走着路,慢慢地在带领下来到了一个房间内。
房间里竟然有些昏暗,明明是太守府里,竟然还有这种房间,情况阴森森的,让人感到有些不舒服,只不过能勉强看清的,就是房间内撺掇的人影,两人似乎是在比拼脚力,呼啸的风似乎都没有停过,只不过有一道慢。有一道快,不过过了一会,仿佛像是支撑不住了一样,慢的那人越来越慢,这一场比试显而易见地,他输了。
两人就这样停了下来,等到反应过来时,他们才发现,许景锦已经是站在了门口观望了,他们两甚至连开门声都给忽视掉了,真的是太过于入迷了。
许景锦说道:“伯展兄,木华,日正当空,何不在青空之下,再做打算,又为何于暮色之中,暗比奔波?此非大丈夫所为也。”许景锦基本上就是瞎编了一个理由让他们停下而已,现在他也并不知道自己可以干什么,只好在这里无聊地叫二人出城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