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彩与可盈,众人自然是见过了的,只不过他们倒是从未见过小雪,小雪即使现在尚且年幼,不过其姿色之非凡,连那些身经百战的将军都不由得为之着迷,只不过跟在许景锦后面的人物,他们可是不敢高攀,看看就行了。
许景锦看着在场的每个人,都是笑着的,现场充满了欢快的气息,毕竟都是凯旋,而其实自己也并不用在意什么身份地位的,大家欢快起来就好了,许景锦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不过他们倒是也不敢直接就开始,落座后一双双眼睛都在看着许景锦,许景锦被看得都有些受不了了,轻咳了一下,让所有人都集中注意力,这种事情一般是要他来开头,官话他自然是学了很多,随便说几句,反正就这样开始了,这下子许景锦可有了前车之鉴,加之自己对这次樊城的战争贡献几乎为零,那么逃跑,似乎是一个可选的选项了,许景锦劝服自己后,立马借口有事,就溜了出来,不过他自然不可能没一个代表,脏活累活,一股脑地都丢给龙楝就行了。反正这也算是提升龙楝的社交能力了,只会有益而无害,要不然当个闷瓶子到时候受人排挤不可好,许景锦就用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支撑着自己看似正确的说法。
不过许景锦出来之后,倒是犯了难,现在这时间吧,要去做什么事情,都显得有些尴尬,直接入眠吧,时间又有些偏早,出去玩吧,后面还跟着三个家眷,去哪儿都有些不合适,那干脆就逛逛街算了,许景锦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游襄阳的,襄阳城现在已经算是相当晚了,倒也还是一片热闹的景象,来往的行人虽然不能铺满整个街道,但是还是前人碰到后人还是挺简单的,几人虽然走得相当紧,不过有时候人肯定是会有分身的时候的,星彩就在不知不觉之间与其他人有了些距离,再加上突然在街边看见一串非常好看的珠链,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而集中精力在欣赏它的美上,只不过这欣赏不要紧,却是一下子就被人挤走了,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许景锦与刚才在自己旁边的可盈了。由于几人个头都有些矮,即使在原地等了会,还是没有被等到,星彩有些郁闷,不过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自己走错的路,自己要负责。
再看许景锦一行人,却是根本没有注意到星彩已经掉队这个信息,毕竟星彩一向是神出鬼没的,而且平日里都是有些莽撞的,大家都已经是习惯了的,自然没有在意那么多,直到走了一会后,小雪与可盈作势要休息,这才发现星彩已经是很久没有出现了。几人一开始还奇怪了一下,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只不过一直没有看到星彩来到,他们这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许景锦先是看了看身后的小雪与可盈,现在时间也晚了,想来星彩平时一人可以在其他人的地盘上来去自如,倒是应该很会找路,也不用太担心。而现在反倒是应该先让小雪与可盈这两个没自保能力的人先回去,要不然再晚一些谁又知道会跑出来什么牛鬼蛇神。
许景锦想通之后,直接带两人回府,自己再单独出来寻找星彩,只不过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是变得很黑了,别说是寻人,连许景锦一个人走在路上都会随时又危险的,可是现在比起自己来说,明显是星彩更加危险,所以自己要加快一些脚步了,毕竟刚才回去的时候并没有听到任何关于星彩的事情。
许景锦走着走着,突然,他发现了一些不对之处,明明周遭已经是没有什么人了,但是还是能听见奇怪的声音,而且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有奇怪的视线在盯着自己,弄得自己很不舒服,许景锦只能是叹气了,什么好事情都轮不上自己,坏事倒是一件接一件的来,他大声朝天空喊道:“阁下,何不以面示人,居于暗处,不过小人之见。”
那人见得许景锦拆穿了自己,倒也不气,不紧不慢地从后面出来了,脚步很轻,走路几乎无声,许景锦不由得惊叹,毕竟如果他以普通的速度行进,不发出声音是不可能的事情,人家这么轻易的就做到,自然不会是寻常人物。许景锦摆出了相当重视的态度,但是对方似乎是根本没有在意一样,经过许景锦身边的时候,并不是仍旧慢慢地走着路,而是突然一个加速,整个人直接来到了许景锦的身前,许景锦连转身的时间都是没有的,更为致命的是,对方的这一下,竟然还顺便将许景锦手上的令牌给拿走了,许景锦惊讶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只不过对方也只不过是抱着玩一玩的态度,转身过后,也是将许景锦的令牌给丢了回来,却是相当不屑“王太子?世子?有何用也?吾等浪迹江湖,学艺数十年,自可在江湖立足,而阁下又以何得也?沦为他人玩物而已。”说话之间竟然是将许景锦刚刚捡起来的令牌又拿走了,“阁下不过如此!不知为何不一举而歼也。今日竟派吾等而未成,实是可惜。可惜至极!”
许景锦听到这里,不由得更加生气了,不过听他们说的话,好像所有的一切并不是针对着自己,而是针对其他人一样,但是这些事情他都不想再去管,他现在脑中所想的东西,就是该用什么方法才可以将面前这个人给击败,要知道,现在他展现出来的实力,与许景锦几乎是不在一个层面上,若是说战胜,基本上是无稽之谈了。
许景锦仔细地盯着对方的动作,对方却是又轻轻一笑,竟然是将令牌还给了许景锦,然后就潇洒地离去了,这一路上不拖泥带水,许景锦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实在是让他自己很是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