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之所请,小人虽欲行之,而不敢忘也,不过家中之事,十万火急,在下不得不行也。”刘睿也只是用这种借口拒绝了,许景锦自然是不好意思再留人家,不过尽管如此,许景锦仍旧是要确认一下,尽管可能冒着自己被人报出来自己做过的丑事,可是现在还是找人为重。
“那刘兄可否借吾等查此车一二?此乃重事,吾等亦不敢轻也。”许景锦嘴上说得真切,脸上的表情也相当的认真,那种表情让刘睿都无法拒绝,摇了摇头,只能说道:“那请便!”明显是带着一点不开心了。可是许景锦那顾得上那么多啊,现在不过一面之缘,干脆也是自暴自弃了,报出来就报出来呗,反正自己这性子,难免会做出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许景锦这样安慰着自己,慢慢地靠近了马车。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这车上根本没有第二个人,想来也是,如果是同席,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交谈,刚才无论如何都只是没什么声音,许景锦不由得有些丧气了,急急地告别了刘睿,否则引出的事情可能会更多,况且现在时间不等人,赶紧抓住那姓申的才是关键,主要是心里也还是多少会在刘睿面前心虚的。
许景锦快马加鞭地往前赶去,身后众人自然是随行的,只不过当他们离去之后,刘睿倒是摇了摇头,朝着前面的马夫说道:“申叔叔,小侄不知殿下与阁下何事,不过料来殿下匆匆,必以急也。阁下于吾莫不有所欺瞒?”
申仪哪儿敢啊,虽然刘封基本上是没有官职的,他对申仪来说可是那煞星,惹了他,准没有好果子吃,刘封就在前几个月进攻上庸的姿态令人震颤,而申耽又有意降刘,两人为了百姓自然是不会开战,申耽与刘封自然是交好了,而自己也搭了一点脸面,刘睿自然是要尊敬他一些,他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骗人说是骗人,要圆滑一些:“小侄有所不知,殿下寻吾乃非以公家之事,而承私情,殿下年少风流,竟在外得一妻,而正被吾所见,殿下不可失脸面,虽以言语隔之,而仍未安心,以命追吾,囚之,吾实无他法,故流亡也,借道此处,得小侄相救,实是幸也。”申仪可算是丢人丢到家了,到头来竟然还让自己的小辈救了自己,不过还好刘封与王太子的关系不怎么样,要不然听到太子二字,这荆州现在估计无一人敢救了。
刘睿却是不想说太多,又想到了那天与许景锦一起去偷食,看着倒不像是那种恶人,不过人心难测,也只是叹了口气,毕竟父亲曾经交代过,若是能为难许景锦,就干脆为难他一点,上一次自己心善,帮了他一点,这一次可是父母之命不敢违了。但是他也不愿意再与申仪说什么,匆匆别过了,自己又赶起了自己的车,说来也奇怪,刘睿总是喜欢自己一个人乘一辆车,也不找车夫,就自己慢慢地行着,倒也怡然自得。
许景锦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受骗了,饶是加快马速到最高,一直往那一边赶路,也只不过是虚假的,没见到人,这些都是无用功,许景锦追了约有一个时辰,谅他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过许景锦,他终于放弃了,唯一的想法只不过是对方一定是猜到了许景锦会追出来,然后绕道回去了。许景锦现在只能感叹自己的思想太绝对化了,没有一时间转过来,又想起来如果可盈在自己身边的话,对于这些东西肯定是能慎之又慎的,许景锦摇了摇头,不再去想,没办法了,只能放过那个人了,许景锦真的是越想越气。
倒也不敢再去劳累脚底下的马儿了,每个人都嫌在这里休息了一会儿,这才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虽然知道这件事情紧急,但是不紧是马,他们自己也是在历经在这么长时间的奔走后劳累万分了。对于这种休息时间,自然是无可置否,也许是上天怜悯,要不然就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许景锦竟然在休息了一会儿后,看到了熟悉的人影,许景锦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人就是那姓申的,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匹马飞驰着,许景锦又怎么可能放过他,马上跨上自己的马,追了过去,对方长途跋涉,而自己已经是以逸待劳。况且骑术较之对方好了太多,不一会儿便是追到了那姓申的。
那姓申的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毕竟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被这位世子发现了买卖对方的侍女,而且那封信丢失了,很有可能也是殿下做的,很轻易地就知道了对方就是世子,笑着说道:“殿下,殿下请慢,小人有话相言。”
许景锦却是用着极为冷淡的眼神,轻蔑地盯着他,仿佛他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一样,倒也一点也不说话,任由他说着。
“小人知殿下之婢女颜容出众,才色兼具,而不过若是此等佳人,到上庸城中,以不少矣,殿下何以此过而绝臣之归路?”他这下子就是要赌,赌对方没有证据证明那就是自己与曹家的通讯,同时也是想看看这世子有没有那么容易糊弄过去,他总是觉得他在许景锦面前似乎是抬不起头来,这样也可以看看对方究竟是一个什么人。
许景锦哪不知道对方的意思,不过说来也巧,这信上虽然是说是申仪与对方的通信,但是没有具体与对方的高层联系,也就是根本不知道对面的上司的谁,倒也能糊弄过去。可许景锦可不是一个什么讲道理的人,对他有用的道理,那他就接受,对他没有用的道理,直接锤就完事了。许景锦冲过去就是冲着对方的脸一拳,对方一点防守的力量都没有,直接被放倒在地上。许景锦凶神恶煞地提着他的衣服,恶狠狠地说道:“莫做挣扎,若是回去面见父王,尔还有何言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