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子自然是摸不清楚老大的想法了,还以为是老大看到自己干得不错,想要夸奖自己,马上堆了笑脸上去,毕竟他做梦也想不到报信的人都还没报完,不知道关礼来送的时候都哭哭啼啼的,这种关键性的信息都没报上去,要藤就火急火燎地冲出来了。只不过要藤的脸上,却是一脸鄙夷,弄得瘦子很尴尬。还以为是对这桩生意不满意,这么点人竟然如此兴师动众。这样却是有些浪费了,只不过想到对方身份,干完这一票估计就能填饱自己的口袋了,刚想要去解释,要藤却打断:“如此一来,岂不显得吾等以多欺少,以长欺幼?”
瘦子却从来没见到过自己的老大如此讲究道义,平常强抢民女,烧杀劫虐的事情也没少干啊,这下竟然怂了,可是他也偏偏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认罪。
这一出闹剧,许景锦倒是看得明白,对方估计看自己没什么人保护,又只有这么小的年纪,肯定不会有什么家财,而且最近关羽清理了曹家,那周遭的山贼,也差不多该清理清理了,他们大概就是来干最后一票的,别说,受了水镜的传功之后,想问题还是挺通透的。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方都这样了,那就不再多究了:“阁下既言及此,那便告辞。”许景锦也懒得再搭理人,小雪掀起帘子,许景锦便进了去。
刚才要藤倒是没什么关系,只不过看到小雪竟然是如此的姿色,又来了想法:“请慢,阁下,小人等有错在先,为偿大人之恩德,小人等愿请大人往山寨一叙。”
“不了,在下赶路,万不可迟,何况有所驻?倒是枉了阁下一片真心。”许景锦拿还可能跟过去,别说他还要环游天下,即使只是随意为之,怎么又可能跟一群山贼回山贼,那岂不是送羊入虎口?虽然实力是一个方面,但是地利吃亏太大,如果对面稍稍利用一下,那情况可就不如现在就打起来了。
要藤可是没那么容易放弃,本来他对于财物这方面要求很大,只不过如果有其他的东西的话,更是求之不得,或者说,比起财物,美色似乎更能提起他的兴趣。
这种奇怪的眼神自然是很容易就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本来许景锦都看这个人不爽了,何况他这样不怀好意地看向小雪,是个人都能猜到他的想法,何况要藤这个人其貌不扬,一副武夫的模样,不怀好意的样子说实话,特别难看,许景锦的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如果这个人再得寸进尺,那就不好说后面会发生什么了。
那要藤却是不管不顾,再次邀请:“阁下莫见怪,在下不过忧阁下路途劳困,而无地落脚,山门在此不过数里,可使阁下歇息歇息。”说着说着,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却越来越明显。
许景锦淡淡地说:“吾等不过新出此城,又怎来劳顿之说?阁下毋念也,吾等是时去也。”
可是正当龙楝要催动马的时候,他的属下众人竟然是直接拦住了,许景锦挑挑眉头:“哦?阁下之意,莫非吾等不可相离?”
“敬酒不吃吃罚酒,想来阁下不会做此莽撞之举。”
许景锦哼了一声,再说没说废话,也只不过是浪费口舌而已,直接整个人迎了上去,直击要藤的脸上,龙楝也动了,朝着那要算与瘦子去。
要藤没想到这人竟然会武功,毕竟看上去这么人畜无害的模样,这一下便是着了道,来不及做出反应,一掌便将其轰了出去,飞去有大致四五米,其他人更是震惊,龙楝自然不会这么做,他一下子将瘦子打了出去,提了那要算的领子,像是提着一只家畜一样,一点儿压力都没有,两人退回马车旁边。
要算也是没想到人竟然是那么快,可是自己想要动的时候,却发现一点儿也动不了,浑身没劲,连一点儿的反抗都做不出来。
雷厉风行的两人自然是吓坏了其余众人,有人去探了探要藤的鼻子,却发现他已然是气绝而亡,而要算被人钳制,众人根本没一人敢动。
许景锦朝着要算说道:“若要活命,则整顿众人,由何而来,归何处去,莫再来也。”
要算惊魂未定,他是最了解这两人的恐怖实力的人,一瞬间就能抓住自己,另外一个人直接出手打死了要藤,两人虽然亲为兄弟,不过也怕自己步入其后尘,听得许景锦有要放人的意思,自然是唯唯诺诺,生怕对方直接将自己给弄死。
许景锦也不是不想弄死他,只不过这一路上还有这么长,刚出城就遇到了这种队伍,实在是让人有些不舒服,虽然她们不怕麻烦,但是能最迅速的解决,才是最好的。杀一个杀鸡儆猴,另外一个让他们不敢出手,这已经是能想到的最好方法了。
龙楝自然是放开了要算,或许是自己实在是过于惧怕,即使这边有超出这么多的人数,要算也是丝毫不敢造次,果然只是往回看了几眼,就招呼着他们走了,只有两个人捡起了要藤的尸首,在后面跑着。
赶路又开始了,许景锦不由得不感叹,现在果真是乱世了,即使在这种大城市的周围,都会有如此庞大的队伍,也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许景锦也不去想这么多。
龙楝问道:“殿下,该往何处?”
“长安!”龙楝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那儿,那里几乎已经成了一座死城,但是既然许景锦安排下来了,他只要照做就行。
许景锦躺在车上,他倒是也不担心,自己早就弄好了身份,就是当初那个徐迁,反正恰好是曹仁给的玉牌,交给他调度襄阳兵用的,想来到这边界还是可以用的,对方就一定会放行了。
果不其然,车大约走了有几个时辰,就来到了两方的交界口,一出示“曹”字的玉牌,对面的人就相当的恭敬。马上便让几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