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锦悠闲地坐在外面的口子那儿等着,反正这人甚至还没有醒过来,等一下再给王双一个惊喜就完事了,不过若是对方不来的话,那就干脆来一个登门拜访就完事了,许景锦这样想着想着,时间就不知不觉的在这种等待中消逝了,按照一般的龙楝的办事效率来说,现在的他应该是将所有的事情一并解决结束了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许景锦倒也是不慌,毕竟若是龙楝想要走,没有一个人能够留住他,只是单纯的坐着很是无聊,又过了一会儿,许景锦终于是坐不住了,龙楝竟然是还没有回来,难道其间出了差池?怀着不安的心情,许景锦又看了一眼死猪一般的二当家,他仍旧是没有什么反应,应该是还没有转醒,许景锦再次确认了一番绳子的松紧,便马不停蹄地往隐门去了。
走了有一会儿,终于是在山门外边了,却发现龙楝被阻挡在外面,看见许景锦过来了,也是相当的尴尬:“殿下,小人实在无能,竟不可使那王双出此寨门,小人早已将那信件以弓入之,而未见一人应也。”
许景锦想了想,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木华,莫再做休息,若是不错,王双已从他门而出,往驿站去也,而吾等则遭其戏也。”龙楝听罢,赶紧走开,说道:“殿下,若是如此,那请殿下与小人先往驿站去也。”
许景锦却是摇了摇头:“吾在此处尚有事务,不可归之,而木华有保人之要务,不可不去也,待得稍事,吾再复往之。”
龙楝虽然不知道许景锦有什么事情,但是他肯定也不敢问,也不敢答,自然是谨遵许景锦的话,就这样溜了。许景锦看到龙楝走远后,这才大喊道:“请诸位莫要躲藏,下来相见,方是英雄好汉。”这时听罢,愣是过了一会儿,才有唰唰的声音,旁边竟然是下来了四五个人,为首的自然是那王双。
“子全将军好功夫,隐门果然名不虚传,此番前来,竟是连木华尚不可辨之,而幸吾曾得识二当家之武艺,方可得也。”许景锦这下子是真的大意了,没想到这隐门的武功这么玄乎,这仔细听才能听出来他们的声音与风的声音,所以即使龙楝早就被监视着了,但是他却并没有被发现。
“哪里哪里,殿下不愧赵将军高徒,竟可知老二之武艺而引其往吾等,实是当世之俊才,而那人也不愧为高手,吾等不敢再有所异动,若非稍有差池而击一枝,吾等便遭其毒手。”对于许景锦与龙楝王双真的是也有些佩服。
“不过阁下不可露面,不知又是何意?想必阁下已知二当家所在何处。”
“回禀殿下,小人虽得知也,而不敢为也,隐门之上,以武为尊,而二当家师从上代寨主,武艺了得,本是此任当家,而吾正遭难,无奈投得山门,竟一举而夺,遭二当家忌恨,不过碍于山门规矩,不可不认也。但二当家势大,故吾之命,多有相违,殿下为之,恰似吾所乐也,又有何理而往?若非遭他人相逼,又怎会出此门,殿下想来多虑。”
许景锦听得他的话,更是知道了自己一开始的猜测是正确的,两人之间的矛盾尽管用这短短的几句话就讲清楚了,可是其间包含的信息量,实在是挺大的,许景锦嘴角勾勒起了不好的笑意:“子全兄,若是如此,那小弟倒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双眼神上对着许景锦有些轻蔑的模样,也不知道再想什么,只是吐出一句:“但说无妨。”
许景锦倒也没在意那么多:“子全兄,小人先有一问,不知上一任当家,还在否?而大当家又得势几时?”
王双倒也没在意什么,这些都是问问那些民众就知道的事情:“隐门内外,皆因此事而乱,原上任当家猝不过半年尔。而吾得势不过几月。”
许景锦点了点头,这样刚刚好,毕竟几个月的时间,在这种山贼所在的地方,如果有内部的争斗,那怎么可能培育得出什么嫡系,如果再过一段时间,估计王双这个样子很容易就会被排挤出去。“不知哥哥可听小子一言?若小子可帮哥哥解此大难,则哥哥可否应小子一事?”
王双倒是狐疑地看了许景锦一眼,然后与身后的那群兄弟去商量去了,许景锦笑了笑,倒也不多说什么,估计看起来王双只是培养了这么多的心腹,再无其他的人了。
合计了一会儿,他们终于才是得出了自己的答案,王双笑着说道:“殿下,小人不知殿下为何处之殿下,想来王公之后,必有大能,而吾等之事,虽于吾等难矣,而殿下则定知如何解之,那一切则交予殿下,诸事之后皆如殿下所言也。”
许景锦点了点头,于是答道:“阁下便候着,待得明日之后,此事则必成,”许景锦便是直接走了,现在的他更有底同时做好两件事情了。
许景锦马上回到了驿站,安排了一下接下来的所有事务,然后静静地待着这个二当家醒来。
二当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落下去了,他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五花大绑起来,而许景锦也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笑着说道:“二当家,汝可知此番花吾多少时日?”
那二当家自然是不会说话,他可不知道许景锦这声二当家是骗人的还是知根知底了,干脆什么都不再透露就好了。许景锦见到这二当家不说话,也是失去了兴趣,恶狠狠地盯着他,言道:“木华,稍候则莫予其食,而畜生之物予也。”
龙楝自然是得到了许景锦的指示,早就是备好了畜生吃的东西,然后送给了那二当家,二当家已然是饿得很了,但是给狗吃的剩饭剩菜,他也是不可能去吃的,于是强忍着抬着头,许景锦无论怎么样侮辱他,他都不说话,许景锦讨了个无趣,也不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