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一十章 问与答(1 / 1)狗司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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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各回各位了,许景锦倒也不急,随意和旁边的人说说话,聊聊事情,他倒是能把握住什么时候该说什么,原来旁边刚才说话的是宛城的太守,不过名字相当拗口,许景锦都懒得去记,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机会与夏侯惇说一下该说的事情,而并不是来喝着小酒看人跳舞。

只不过宴会上夏侯惇父子的心思似乎也不在宴会上了,本来夏侯充高高兴兴,夏侯惇郁郁寡欢,这下可好,两人都是有许景锦可以看着了,只不过眼神里的信息有所不同而已,可能夏侯充怨恨居多,而夏侯惇则是好奇更胜。

宴会不一会儿就结束了,应该只是一个小小的接风仪式,散宴后,夏侯惇立马拉住了许景锦:“徐小将军,昨日想必侍从必有所言,吾此前来,确因犬子之事,公本欲吾屯召陵,而犬子又游至此处,天下父母,何人不忧其子嗣?况充儿乃是长子,更是夏侯家之牌面,若有失责之处,岂不是失夏侯家之脸面?”说着又盯了一眼夏侯充,夏侯充畏畏缩缩地跟在后面,根本没有刚才那种蔑视人的丝毫影子。“充儿虽非自幼而处优,不过平日呼风唤雨,夫人任其所为,吾又无所管教,家门不幸。”语气里竟然是都在斥责自己。

许景锦哪里敢这样:“将军言过,将军言过,小人不过山林野士,向来以无所礼数,前日与公子小小摩擦,又怎敢让将军记挂心上?”虽然处处都是在让步,不过丝毫没提对于夏侯充的处理,明显是对于夏侯惇的话听听看就算了。

夏侯惇自然听出来了其中的问题,对于许景锦的兴趣更甚,毕竟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技巧,若只是一个所谓“山林野士”又怎么可能?如果说一身的本领是在山林中锻炼出来的,虽然不信,但是也有些例子,不过这等讲话的技术,可是要实打实地多去听多去说才行的,夏侯惇装着听不出来的样子,邀请着许景锦:“既是如此,那吾便做东,请阁下释怀,方才在这厅堂之上,余实是无所兴致。”说着看了看诺大的厅堂,摇了摇头。

许景锦也明白,如今曹家的崛起,离不开这老一代大臣们的拼搏努力,而夏侯惇虽然说战场并不算特别强,但也都是拼命打拼,起码混到了曹操身边最信任的位置,从苦到乐,什么都尝过了,自然会勤俭朴素,而这位宛城的太守似乎并不理解这种大人,本来就改造得诺大的厅堂,再加上盛大的庆功宴,明明才输过几场大仗,还要如此,实在是不该。

“如此甚好,不过夏侯将军,小人虽是山林野士,对所谓山珍海味无所幸也,素面素汤,粗茶淡酒,如此而已。”

夏侯惇带着奇怪的眼神看了许景锦一眼,夏侯充以为是父亲不允,马上出来说道:“可笑,家父堂堂汉前将军,又怎可任竖子如此?”

夏侯惇盯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夏侯充才又不敢再说出一个字,看来夏侯充对于自己父亲的畏惧还是相当巨大的。“客之求甚重,吾自当从之,吾知一酒家,有美酒良食,请!”

许景锦可不敢先走,虽然说现在客人是他,但他的身份地位在这种时候低于夏侯惇又何止千千万?自然是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不敢上前。

夏侯惇对于许景锦的惊喜愈加,不过也对自己孩子闯的祸倒是认为是一个好事,毕竟无论从哪方面看,这个人都是年轻一辈的翘首,想来如果能给夏侯充当朋友的话挺好的,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学到一点半点是必然的,现在夏侯惇的感觉颇有曹操感叹“生子当如孙仲谋”的那种感受了。

夏侯惇也不再让路,自己先走在前面,两个后辈并排走在后面,虽然按照许景锦的理论,两人身份还是不可能对等的,但是许景锦偏偏不喜夏侯充,就想要气气他,干脆就一起走了。夏侯惇心里讪笑,笑许景锦还是有小孩子心性,虽然学到了很多的东西,但是也有争强好胜,不过这也肯定是不可避免的,不过这更让他感受到了夏侯充与许景锦的差距,心里有些小难受,得亏还不知道“别人家的孩子”是什么意思,要不然夏侯惇可是要在夏侯充面前天天念叨了。

几人来到了宛城的一个小饭馆里,正是将要午饭的时间,里面人员众多,显得相当杂乱,夏侯充一看到这种情况,不禁眉头皱着,赶紧抢着叫过来掌柜的:“掌柜,不知可否有雅座?”

那掌柜知道这肯定是第一次来的人:“客官,本店小本经营,又何尝来雅座?只此堂食而已,还望客官切莫嫌弃。”语气里说的恭恭敬敬。夏侯充却是不喜在这种环境下吃饭,实在是败了兴致,为难地看着夏侯惇。

夏侯惇却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传来小二点上了两三份菜,便开始与许景锦攀谈起来,许景锦也不马虎,只是随意点点,夏侯充则是这里看来那里看去,最后什么都没点。

场面一度十分的尴尬,不过夏侯惇与许景锦的对话他也掺和不进去,毕竟大多数的问题都是夏侯惇询问对方的出身,以及在山林里一些好玩的事情。许景锦虽然自己的背景故事是编的,但是那种故事他可读过不少,只是随意描述几句,还是能够扯得上来的。

夏侯惇对于这些东西也只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许景锦说的东西,他是不得不信,一个能扯,一个可听,两人居然就这么聊下去了。

“徐将军,吾有一问,阁下由于巴蜀,而为何致仕曹公?那刘玄德与曹公皆是大汉之臣,阁下为何弃玄德公而忠于曹公?”

许景锦早就知道肯定会被问这个问题:“夏侯将军,玄德公虽贵为皇叔,中山靖王之后,奈何人有亲疏,几代之世,岂有皇室血脉?曹公虽无所缘系,迁都许都,莫非再造之功?吾等汉室子民,自以身报之,又有何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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