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焦阳就已经和邢道章分别处理完了基础材料。
只见焦阳看似粗鲁的抓取每一样灵药,但是只是一掐一扭的功夫,就将合适的分量确定好了,竟然要比用工具切的还准。这手头肯定是有功夫的。
而葛贤的表情,也在焦阳愈发快速的处理材料的过程中变得慎重起来。
难怪这小孩敢在我面前出声,脑子里有货啊!
灵药的选择先不好多说,他根据药效选择的分量确实非常精准。
而再看邢道章,他的行为规规矩矩,都是按照自己编排的教材来处理的,倒也没有什么差错。只是太循规蹈矩了,例如不同年份的灵药,使用的数量肯定也有数量上的不同,这都是根据丹师自己的认识水平掌握的。
就像刚才,他切红丝绒草很显然切多了一条。
他根本分辨不出灵药的年龄。
葛贤又一次看向焦阳,忽然升起了一阵特别的感觉,好像是……好像是在看一个已经在炼丹上登峰造极的老教授做表演课。
这一刻,葛贤自己都惊呆了。
他在想什么呢,这小孩明明才只有二十出头啊!再说,现在地球上谁能比自己的资格更老的?
我可是从一开始就在研究灵草的人啊!
邢道章则在选药的间隔里,一脸鄙夷的看向焦阳,那么粗鲁的对待灵药,怎么可能练成丹药?
他要是真能炼出来,别说爷爷,他叫他爸爸!
“好了,你们各自炼一炉,按成丹与否来决定输赢。”葛贤搓了搓脸,幻觉幻觉,那只是个小孩子而已。也许只是拿捏灵药分量比较熟稔,到底成丹如何还不知道。
“哼。等着哭吧!”邢道章还在说狠话,将规规矩矩切好的草药填入丹炉,开始炼制。
焦阳和葛贤都用可怜的目光看向邢道章,其实在选药处理这一步,他就已经输了。
焦阳也慢吞吞的开始温热丹炉,只是,他在炼丹的时候还在用灵力萃取着灵药里的灵力,让其在丹炉内混合凝聚。
他选择的是刚才葛贤没有成功的凡品虎力丹,既然材料费都交了,练出来的自然就归他自己所有,所以根本也没有跟葛贤客气,直接拿了丹炉最大容量的草药,练出多少他都要拿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淡淡的药香从邢道章的丹炉内出来,焦阳的丹炉里不仅没有香味,连蒸汽都很少散发出来。
而此时,葛贤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知道焦阳刚才拿的是什么材料,那些材料就是他一直觉得可以制成丹药却没有成功的试验品。
在之前炼制到这个时间内他就已经失败了,可是焦阳这里没有失败,反而还在继续炼着。
这代表着,焦阳成功了?
葛贤有些惊诧的看向他,然后在脑海里回想刚才焦阳取的材料,再加上他之前说的话,顿时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葛贤低着头呢喃着,邢道章却没有功夫注意,只当他在点评二人的火候。
因为他发现他的丹药快成功了。
虽然炼制的只是他平日里都会炼的开窍丹,但是这次他用了一百二十分的小心,所以在每一步骤都达到了他平时达不到的完美程度。
肯定能够成丹!
这对平日里只有百分之三十成功率的他来说简直是非常大的进步。
丹香愈发明显,邢道章看着时间掐着点,闻到了预想中的香气,这才大叫:“成了!哈哈!”
邢道章在他认为最恰当的时间里,迅速的扑灭丹炉下的火焰,然后开始给丹炉冷凉,打开丹炉,果然,里面躺着四颗圆滚滚的丹药。
四颗!比平时还多出了一粒!
真完美啊!
这次的表现,肯定能够进入葛贤教授的眼了。要是葛贤教授爱才,把我特招进帝都科研院那就更好了!
打开丹炉,露出里面的丹药,他这才有空看向焦阳,脸上的得意呼之欲出,仿佛骄傲的大孔雀秀着自己的尾巴毛。
“你的都快成炭了吧。不用再挣扎了,叫声爷爷,我还能给你点压岁钱,哈哈。”邢道章笑的猖狂,那样子仿佛已经注定了焦阳会失败一样。
“懒得理你。”焦阳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用心的掌控着火焰,灵力也在小心的收缩,终于,在关键的一瞬间猛然抬起丹炉。
“嗤!”
焦阳将灵力撤出,终于蒸汽顺着丹炉的散气孔喷薄而出,与此同时,不同于开窍丹的香气充满屋子,炉鼎打开,里面露出了金灿灿的一捧丹药。
这是焦阳炼制的凡品虎力丹,一共用了三倍的灵药,愣是一口气出丹了三十颗!
焦阳长舒口气,因为虎力丹的主材料尖爪矮脚虎特别难得,他就贪心的放入了三倍灵药,所以一直都很担心会炼制失败。
一直以来,他炼丹从未这么冒险过,都是一份一份的炼。主要是穷怕了,失败了就等于浪费钱,他才没那么莽撞。
“成功了!”
今天完全是迫不得已,现在可以放松下来,终于成丹了!
灵药这种东西,若是不能融合药性就会炼制失败,而失败后通常在灵力互撞下变成焦炭,更严重的会直接灵气相撞炸炉。
所以失败的丹药并不会成丹,只要成丹,就是成功了。
邢道章看向焦阳炉子里一大捧金灿灿的丹药,又看了看自己丹炉里孤零零的四颗褐色药丸,一脸不敢相信又震惊的道:“你,你,炼制的是什么东西!”
“你炼的丹肯定不能吃,肯定有毒!我要检测一下!”
说完,他伸出手就探向焦阳的丹炉。
焦阳紧忙道:“哎哎,别,烫,烫!”
他用了炼丹决,将热能大量的聚拢,所以才会在短时间内炼制这么多丹药。
但是现在丹炉内的温度还没散开呢,邢道章这个时候伸手,绝对会烫伤的。
“嗷——”
果然,邢道章的手刚一探进去就被烫的立马拔出来。就算这样,短短几秒钟后,他的手指手背就起了一层水泡,疼得他原地甩着手跳脚,呜呜呼呼的喊着。
焦阳叹气,无奈的捧着手,看着邢道章,他跳的活像个滚油锅里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