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联邦总部,会议中央,雪鹰观看诸葛瑞松寄来的战报,飞鱼星已经被打下了,为了能早日对七彩联邦形成钳形夹击,他用铁血手段镇压当地居民,强制征兵,希望一年内能统一星球,与总部会合,夹击七彩联邦。
雪鹰良久无语,他知道诸葛瑞松所谓的铁血手段,利用一场大屠杀来击溃当地的叛乱之心,看似不合理,实为攻心之计。
只是他又想到无端的生命因他而死,心里也只是有些难受,不过他还是能承受的住。
这是他能大业的资本,无论经历多残酷的现实,他都能承受。
雪鹰对站在一旁的樊欣东说:“又一起罪孽因我而起。”
“执政官这不是你的错。”樊欣东知道这位有作为的执政官想要听的东西,圆滑的安慰执政官。
雪鹰笑了笑:“你呀!还是怎么谨慎,连心里话都不说。”
“我说的是真心话。”樊欣东不明执政官心思。
“那你为什么不指责我呢?”雪鹰盯着樊欣东。
樊欣东被盯着不自在:“在下,在下实在不知。”
“其实我已经后悔了。”雪鹰对着天花板道。
樊欣东不知道雪鹰后悔什么?是他的决定?还是后悔让诸葛瑞松出征飞鱼星?
“其实我后悔让诸葛瑞松出征,明知道让他出征就是制造杀戮,可是除了他,除了屠杀镇民心,我实在没有办法短时间内能击败七彩联邦,你说我是不是很矛盾啊!想马儿肥,又不给马吃草,我果然还是太贪心了。”雪鹰自嘲道。
“……”樊欣东无言以对,纵容他有千言万语,此时此刻他也无法劝说,只能深深压在心底。
“樊欣东,你会一直支持我吗?”雪鹰忽然问樊欣东。
樊欣东被问住,微微一怔,随即应道:“在下愿为执政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雪鹰只是笑了笑,算是应了。将头望向西边,那边是属于飞鱼星的方向。
飞鱼星外太空,诸葛战舰。
诸葛余向父亲走来:“启禀父亲,飞鱼星大多数世家,商贾,都已经臣服与我们。”
诸葛瑞松只是淡淡看了一下收集好数据,随口一说:“那个让特殊部队诸家军全军覆没的存在查到没?”
“启禀父亲,还没有。”
“哦!能够让诸家军全军覆没的存在,在飞鱼星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继续查。”诸葛瑞松严厉的对儿子说。
诸葛余领命,随即离开。
办公室又只剩下诸葛瑞松,华灯骤熄,整个房间都沉浸在静谧的黑暗之中。而在离不足百米的星空台上,星光却如水银般倾泻闪耀,碧如新玉的屏幕拔得高高的,似乎在竭尽全力,靠近那青紫色的布满虹彩的天空。在那里,一群色彩黯淡、神情疲惫的群星的中间,有一轮银盘似的星球,正散发出珍珠似的光辉。
三河星,一个传送阵出现了四个人影,女人抱着孩子跟着前方两人满满走出传送阵,观看这个陌生的世界。
而传送阵负责人章子见传送阵有人过来,起身叫他们登记资料。
那三人显然不是第一次跨星际传送,知晓登记资料的流程,直接配合工作,能获得居民通行证,方便在三河星生存。
那三人自然是辰亮,马克与昭华,还有昭华怀里的小女孩。
三人写完资料后,发现小女孩还没有名字落户。
马克想了一下:“亮兄,孩子随你姓吧,你答应她娘照顾她,那她就当你女儿吧。”
昭华附议:“我支持马克的想法。”
辰亮沉吟半晌,缓缓道:“那就叫晨曦吧!”晨曦,就像早晨的阳光,他希望晨曦能够向初生的朝阳,一辈子都不会接触黑暗。
“晨曦,好名字,乖晨曦,叫伯伯。”马克抚摸着小女孩的脑袋。
“去去去,叫叔叔才对。”辰亮直接驱赶马克,不能让马克乱叫。
昭华被逗笑了,都多大了,居然还小孩子脾气。
给晨曦落户后,三人带着晨曦往新的世界进军。
图星,小竹林。
竹林深处一湾奔腾不息的流水旁,正站着举头望月的慕容海。在银白色的月光下,他的脸苍白得出奇,然而更奇怪的,是他那惯有的镇定的笑容。是的,即便不说话,他看上去也是在微笑着,不过,不知是牵强还是内心落寞,那笑容里有股说不出的寂寥。
丧尸事件之后,他对那个绝美的身影又加深了许多,梦萦魂牵之处却带有深深的落寞。
他知道经此一事之后,他的心更靠近那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却离他更远了,仿佛成为天上的圆月,遥不可及。
一个黑影闪动,飘浮在慕容海身后,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主人,那些丧尸基因已破解,现在能开始启动研究计划。”
慕容海望着月光,带着一丝惆怅:“什么时候开始。”
那个嘶哑的声音响起:“明天就可以进行。”
“明天吗?也行。”慕容海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那个黑影消失了,只留下对月饮酒的惆怅人。
基因计划启动,将会是与巡家决裂,这何不让他难以抉择。
虽然巡音看不上他,可也架不住慕容海的喜欢,就在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就已经喜欢她了,即使知道她是带有目的接近他的,他也乐于奉陪,对他来说能够相处便是最好。
她不知道每当她试探他的底细时被他玩味打断里面却带有几分真心,她不知道每当她没趣转移玩味话题时他眼底淡淡的黯然,她不知道在丧尸之乱时他又代替她死的决心,她不知道在生死一刻之时,她对他有所猜忌让他心底那浓浓的心碎声音。
她终究只是他的白月光,从此基因计划启动会动摇巡家在图星的统治力量,终究还是会巡家决裂。
他再也没有机会靠近她了。
这注定发生的事情,他无能为力,只能让她恨他,也许恨他,才会对他有所挂怀。
慕容海轻轻饮尽最后一杯酒,惆怅得看着星空,良久无语,然后露出带有决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