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空上,有数不清的危险潜伏于此,离开了母星的怀抱的人们不是得到了母星的约束,而是失去了母星的庇护。
经过几番折腾后,燕丽的飞船后台动力系统已然崩溃,维系燕丽的最后一道防线就这样无情的被掐断了,面临她的将是永恒的死亡。
在这浩瀚无垠的宇宙中,人类是多么渺小,无论你是纵横星域,威震一方的人物,还是籍籍无名,卑微至贱的人物,在这宇宙眼里是一视同仁,只有生与死,没有富贵与贫贱。
一切皆虚无,唯死神永生。
燕丽轻轻放下了颤抖着双手,放弃了最后的抵抗,闭上了双眼,眼中轻轻浮现那些曾经让她珍惜的,让她快乐的时光,有开心的,有难过的,有悲伤的,有喜悦的……过往。
只是画面一一略过,只定格在联邦。
燕丽想起了她加入联邦时发出的宣誓,想起了为联邦南征北战的铁血时光,想起了身边的战友一个一个倒下。
驽马一声,终究还是马革裹尸。
这一刻她没有怨恨,没有烦躁,没有不甘,有的只是淡淡的遗憾。
那五道光芒击中了已经放弃对抗的飞船,就像是刽子手屠杀自己的俘虏般,不留一丝活口。
只见那残破不堪的飞船被致命的光芒击中,残骸四起,分散到各个虚空,没有一丝完整之处。
无论生前有辉煌,在死后又有多少人还能记得她吗?
“头,任务完成。”2号迅速汇报情况。
“好的,我们回舰,不留在此地久留。”1号迅速吩咐所有人。
正当所有飞船回船时,却遇到了警急情况,顿时让他们魂飞魄散。
只见一个巨形陨石正向他们袭来,其质量之大,运行速度之快让他们有些心惊肉跳,而在他们视线里,那个陨石仿佛越来越大,朝他们前进似的。
“赶紧计算这颗陨石的质量,运行速度以及运行轨道。”1号飞船传来急切的声音,以他的眼力虽不能判断具体的数据,但也大概估算一下这是朝他们总舰方向而去的。
“头,已经计算完毕,这颗陨石为3000000吨,速度为30000㎞/s,而运行轨道是撞击七彩星,路径经过我们的总舰。”3号迅速汇报这颗陨石的信息资料,却给全队一个心惊的消息。
路径经过总舰,这是要让总舰必须撤退此次进攻?1号收到给他料想相同的信息,却没有一丝高兴,吩咐所有飞船远离陨石轨道,而他将这则信息传达于总舰。
当总舰收到陨石来临的信息,诸葛瑞松仿佛苍老了,即使他再这么努力征战,却在最后一刻眼看着就可以攻克了这颗可以让他一雪前耻的战绩时,却输给了天意。
诸葛瑞松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像是被捉弄的,每次在他意气风发时,总是给他致命的点击,上一次的“诸葛号”,这一次的被迫退军,都输给了天意。
诸葛瑞松知道,这一次退军势必要面临联邦内部的巨大的压力,即使上头还能顶住压力替她抗住,但反对党势必趁机引起新的政治斗争,那对七彩星的战争势必要延后,到那时,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势如破竹。
也许他有可能活不到那天。
三河星,西尘。
在边缘地带里,群峰间的云雾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搅动,剧烈地卷动,向着四野淌去,渐渐露出了湛湛的青天。
辰亮淡淡看着那浮出云层的青天,身旁却是许多鲜血缓缓流淌,染红了许多土地。
在此之前,他制定规章制度,因此约束工人的玩性,促进工人的积极性。但却遇到强烈的反对,不得已与鲜血来警告工人。
知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炽焚。
如果辰亮再不以纪律约束,就会向知丈之堤一样,被那微不足道的不服从渐渐磨耗辰亮的权威,直至有名无实。
辰亮不喜欢强权,但他必须专制,否则他辛苦支撑着项目就是一盘散沙,不堪一击。
那些工人看到已被处决的工人,都对辰亮起了畏惧心理,他们第一次看见了辰亮的手段,收起了之前因稀缺资源而优越心里,不复之前的趾高气昂,都夹着尾巴做事情,不敢触犯辰亮的威严。
辰亮看见这些工人的反应,知晓立威任务已完成,现在该实施奖赏制度了。规章制度,往往是从小事处开始败坏的,一旦败坏,领导便无法对士兵令行禁止,工作能力也将大打折扣。
因此为了杜绝这种现象发生,他严格规定一些小事,杜绝在工厂烟酒,将可能会滋生腐败的事情全部都禁止,再规定延迟工程着按时间长短给予惩罚,轻者罚款,重者斩首示众。
其次制定奖赏制度,工程完成提前一天着拿10%的分红,刚才完成提前两天的拿20%的分红,工程完成提前三天至三天以上的拿50%的分红。以及零零落落的奖赏制度来促进生产进度。
待规章制度公布于所有工人时,大多数人被严厉的禁止事项给镇住了,延迟工程都会面临生命危险让这些不当回事的工人都起了一阵寒意,毕竟已经有鲜血证明这不是说说玩的。
但有些人看见了那个奖赏制度时却有些放光,虽然禁止事项严酷,却也有丰厚的福利在等着他们。
顿时许多人都被奖赏制度吸引了,虽不知道奖赏数额多少,但明面的账单却深深诱惑他们。
看着这些充满贪婪的目光,辰亮知道,奏效了,他要的就是这些贪婪的目光,有贪婪就会有动力。
辰亮缓缓离开了公告栏,径直着走回云集,规章制度已经通知了,他该继续工作了,这一次为工人的积极**费了不少时间,以至于他今日的工作又加重了。
工人的积极性只是一个普通的关卡,而更大更险峻的难关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他不能停下来,否则就会被前方的风浪吞没,粉身碎骨,不留一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