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碧蓝的天,太阳已经从云层中露出了脸。
慕容海将最后一个试剂混合,那原本深红色的试剂已经成为黑色,仿佛世间上如何的颜色都会沦为黑色,走向终点。
门外出现敲门声,是他的秘书在敲门。
慕容海只是说了一声请进之后并没有理会,自顾自的调剂那已经漆黑的试剂。
秘书似乎知晓他的脾气,并没有叫他,而是站在一旁禀报:“联合国的所有势力已经尽数归于王爷你手里,唯一的失误就是逃走了几批漏网之鱼,不知所踪。”
慕容海的手微微一动,继续调剂,那漆黑的试剂正朝向更黑的趋势演变。
“联合国秘书长巡一与他的女儿巡音在我们发动政变之时逃离,在所有的漏网之鱼中他们是最棘手的一批,因为巡一秘书长执政联合国几年,留下的威望与人脉不是其他人可以相提并论的,他们将会是我们即将面临着最危险的不定性因素。”秘书的声音的声音有些沉重,似乎对巡一这个曾经的秘书长有忌惮心理。
慕容海的将一杯水倒进去,尘封试剂,这才转头看向他的秘书。
“嗯!还有其他的吗?”慕容海的声音有些惫懒,又好像带有几丝倦意,显然之前的实验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精力了。
看着慕容海好像对那些漏网之鱼不敢兴趣的样子,有些不理解,但还是说:“现在我们刚刚掌控了联合国,什么时候进行选民投票大会?”
慕容海有些疲倦,有些不想回答这些繁琐的事情,所谓的选举大会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让图星所有人都能够面熟他而已,但他还是知道分寸,没有拒绝这个提议:“三天后吧!”
“好的,我立马准备好。”秘书领了指令,看着慕容海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想继续询问那些漏网之鱼该如何处理却被打消了。
算了,王爷忙了一天了,还是找个机会询问吧!秘书这般想着离开了慕容海的实验室。
听见秘书的离开声音,慕容海的心才缓缓活跃起来,本来不便在外人流露出来的紧张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她还是成功逃脱了,这样也好,可以不想见,只要不想见,就会减少许多纠纷。
只是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他与她,一个是沙漠里的毒蛇,一个是海洋里的巨鲨,绝不会有结果!
三河星,西尘边缘群山中。
透过清晨的一缕阳光的照射下,那微弱的星河也被覆盖住,一切都呈现朝阳的战况。
辰亮经过昨夜长谈之后,打算亲自会面那个让马信推崇备至的人物,看他是否如同传闻一样那般与众不同。
穿过一栋栋楼层之后,辰亮终于来到了第26分厂,引入眼帘的并没有想象那般埋头苦干的景象,也没有嬉皮笑脸的懒干形象。
几个大汉搬运几批半成品,旁边却跟着一个微笑的职工正在记着账本,还有一个职工正在主运输头上记账。
一眼望去,除了那个忙东忙西的职工之外,其他人一目了然。
辰亮对那个来回奔波的那个职工感到好奇,因为如果说他是记账人,为何不到运输头尾上记货物流通量,反而四处奔波,看情况不像是记账反而像是在记问题。
可说记一些基础问题直接问主要相关人物就足够了,为何要面面俱到,没有放过一个人。
看到如此情景,辰亮脑海里只闪过马信推崇的那个人-杨企常。
辰亮将面具带上,这次他要考验一下杨企常,自然不能被人认出,否则就没有考验的效果了。
带上了面具,换了普通职工的衣物,整个人恍若换了一个似的。以辰亮如今的行头,就是熟人来了也不会认得。
那正在忙碌打探这个职员的兴趣爱好,准备再弄一次活动的杨企常没有想到已经有人悄悄向他靠近。当辰亮向他走来时却恍若未知。
一双粗糙的手拍了杨企常的背部,倒是吓了杨企常一跳,他转过身来,却只看见一个面生的职工,疑惑的询问:“这位仁兄,请问你是那个分厂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听到杨企常的质问,辰亮却轻笑道:“我是刚来的,还不知道我属于那个分厂的?”
“哦!是新人。”这个工厂项目是刚刚创立的,是处于人才匮乏的时期,有新人来工里到是一个常见的事情,辰亮的随便说的理由自然不会让杨企常,“既然是新人,那就由我替你指路吧!”
“好。”辰亮没有拒绝,杨企常就开始热情的向新人介绍他们的工厂的规章制度,人员布局,厂房面积位置等待基础知识。倒是让辰亮听到了更多他这个位置上不知道的事情,辰亮不但没有要杨企常闭嘴的意思,反而有怂恿杨企常继续说下去的想法。
经过杨企常的滔滔不绝的讲诉中,他也了解了不少底层职工的生活枯燥,已经让许多人起了逆反心理,若非杨企常的极力缓解,这才没有将矛盾激化。辰亮对杨企常的能力不抱有怀疑的态度,这种情况他是无法处理,只能强权镇压,不能向杨企常一样游刃有余,反而有些处处受制。
他们经过了几轮的逛街,已经粗略了解了大概情况。而辰亮也看到了杨企常的所作所为,确实具有怀柔手段。
辰亮想到那个市场方案,联合杨企常此前的所作所为,似乎杨企常与市场营销很有缘分,将这个肥差给他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既然他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辰亮决定考察他的人品,如果他的人品上价的话,辰亮就全权将市场营销交给杨企常,如果人品差的话,他不介意用恐怖的方法来控制此人。
没办法,此人确实很优秀。
待到辰亮与杨企常走到门口时,杨企常说了一句厂里有事情不便继续陪他,就回去了。
辰亮征征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将面具换成另一张面具,跟随着杨企常往前驰去,杨企常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结果就与人碰到一起,只听见一声惊呼,就看见一个满目阑珊的老人摔倒在地,身上隐隐有几道伤痕漏出,显然是重伤。
“对不起,对不起。”杨企常连忙对着老人不停着道歉,那血流不止的血迹触目惊心。
“没,没事,没事的。”老人有气无力的说道。仿佛每一口气都耗费了他所有力气。
见老人伤的如此之重,连说话都有气无力了,杨企常急忙说道:“对不起老人家,我还是带你去医务室去吧。”说完不等老人拒绝,立马扛起来人离开原地,奔向医务室出发。
只是杨企常没有看到,被他扛着老人嘴角上划过微微的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