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游乐场,燥风习习,烈日炙人。西北角的水池中,碧波粼粼,跃金夺目,凫飞鹅舞;在岸上,却见那丛丛绿荫飘拂之间,一座巍峨磅礴的摩天轮悬挂与天空,森然而立,令人望之凉意顿生。
辰曦看见那巨大的摩天轮,觉得很惊奇,用稚嫩的小手拉着辰亮的衣角,示意她像上去看看。
望着那高高在上的摩天轮顶端,说说话,他也很想站在那里,眺望远方,想看看蓝色星河下的天地究竟是什么样的。
只是想去看与实际行动终究是有所区别的,辰亮看了马克与昭华一眼,两人都是持赞同的意见。
既然在场的人都想去玩一次摩天轮,那他也不好拒绝了,就带着众人去买门票,开启一场摩天轮之旅。
人生充满许多不确定的因素,谁也不会想到这一次竟然是他们最后一次在一起的时间。
中央星域,边缘地带。
主星际战舰的指挥室里,高月看着周其东给他发来的情报,经过他的几天潜伏打探,只能得到一些基本信息。
按照当地人对海盗军团的人看法来看,他们是对海盗军团的主要领导者视若神明,因为每次海盗军团的人外出抢劫的人都会分一部分的资源分给他们,造成了当地的居民对此心存感激,甚至对他们当神膜拜了,因此想以内乱的方式解决海盗军团是行不通的。
高月躺着椅子上发呆,前线给她带来的消息有些让她头疼。
虽然信息不多,但也证明了普通人对那个神秘莫测的海盗军团的一把手感到好奇。
对于海盗军团的信息,高月了解的跟普通人差不多,都是官网上找到的,因此她不知道那个神秘的灵魂人物是谁?
因为官网没有,而那个神秘人也出来没有活跃在世人眼里,但是却是存在的。
海盗军团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那个神秘莫测的幕后人,那个海盗军团的灵魂人物。
在天河帝国还在的时候,帝国曾派了许多次剿灭海盗军团,但都被化解,而那个背后的神秘人也声名鹤起,成为了天河帝国最不能招惹的存在。
自从天河帝国覆灭之后,这些海盗军团的人变得更加猖狂,行为更加乖戾,可威于那个神秘人的威严,让许多人只能敢怒不敢言。
高月觉得与其干等,倒不如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细,看看那个幕后之人是否在此,再令行打算。
“通知万根法速到指挥室!”连续通知三次,高月才停止了通知,打开了星域军事图。
很快,门外出现了敲门声,高月只是淡淡的回了两个字:“前进。”
一个身穿绿色军服的人快速走来,中气十足的报道:“小兵万根法报道。”
小兵?这个万根法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是个士兵命,不过她还是不提这个问题,而是指着指挥室屏幕上重新的星空军事图对着这个年轻人:“你觉得我们该从哪里下手?”
万根生默默看着蓝色屏幕以及红色跳跃的指数。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了军事地图的样子,真是即震撼又激动。
直到高月问了三次后,万根法这才凭余光看见了一脸无语的高月,他才期期艾艾的回复:“如果……如果……试探一下那个大人物,看他是否还在?”
“不行,太冒险了。”如果那个大人物不在还好,若在的话,这些试探不会暴露身份吗?高月有些不敢采取这个打草惊蛇的策略,毕竟实在太冒险。
万根法明白领导的顾虑,他没有继续向高月想其他的谋划,只是说了让高月莫名其妙的话:“那领导你记得太平道吗?”
“太平道?”高月有些摸不着头脑,主要是这个太平道她出来没有听说过,要不是看着万根生的表情不像开玩笑,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转移话题来逃避任务。
“是,太平道,隶属于普通人自发组成的教会,主要宗旨就是为了维护和平,已经活跃了半个中央星域,甚至隐隐有向四方星域扩散。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与海盗军团不合。”
听到这里,高月难能不明白万根法的意思,既然不能要试探对方的底细,又不能过高暴露身份让对方警觉,打着太平道的旗子最方便试探了。即使被对方大佬发现也能祸水东引,果然是狠毒的手段。
高月对万根法有些另眼相看了,她觉得万根生这人最擅长阴谋,用的好是一把利器,用的不好,那就是凶器。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吧,我给你偏军的军令,由你暂代偏军,试探敌情。”高月拿起了一个偏军的临时文件,这是一个关于军权交接的协议,是专门用来交接兵权的。
万根法看着手里拿到的交接协议,有一种掌控三军的错觉,但上面的截止日期却让他美好的幻想被击溃了。
交接军权期限为一个月。
这是要他用一个月的时间来打探敌方所有的信息吗?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不过就是如此,他也接受了这个任务,不因为什么,就是为了他曾经遗忘的梦想-掌控全局。
万根法握着协议纸,手心里烧灼起来,所有的慌张、担心、畏惧都被烧了个干净,仿佛顷刻间获得了不能阻遏的力量,一切的忧虑烦恼都变得无足轻重,他捏紧了协议,深深一伏,急急地走了出去。
高月看着那星河纵横的边陲地带,那里似乎有的许多未知的事物让人捉摸不透,比如神谋妙策的海盗首领,比如具有强烈影响力的民间组织,比如她剩下这些深不可测的年轻人。
无论是万根法与周其东的能力被她挖掘之后,她甚至觉得她手下的人个个藏龙卧虎让她既开心又有些忧虑。开心的事,手下的能人意事,这对他那个平定海盗军团更加有了把握;但忧虑的事,若这些人翅膀若硬了。有可能会来个窝里斗,或者找她算账,清算她带给他们的伤害。
最后,高月才无奈的叹息一声:“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