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航空站上见到的一位样貌跟山羊一样的人,仿佛吃错了药一般,突然发狂,立起了羊角,对着吧台旁边的人就顶了过来。
酷乐半躺在地上,一手捂着流血的后脑勺,一手用力抄起一个凳子向那个羊先生砸去。
这时候,有一个人从侧面抱住酷乐,酷乐一失手,凳子砸偏了,说时迟那时快,羊先生窜了过来,酷乐勉强躲过身去,那一对羊角就结结实实地扎在了抱住酷乐的那个人的身上。
酒吧仿佛发生了暴动,吧台外围的人们,如潮水一样往吧台这个方向上涌来。
酒保和蒂南还有海云天三个人在无重力区翻滚。蒂南抓住了酒保的衣领,抬手甩给了他一耳光,酒保飞出去,正好又撞在了海云天的身上,反弹回来,身体把酒瓶子稀里哗啦地碰掉了好多。
海云天抓住酒保的腿,用力一拽,酒保就掉了下来,但是海云天的身体并没有按照预想往上,而是正好挡在酒保身体的上面,蒂南一脚踩在海云天的背上,三个人又一起朝着斜下方翻滚过去。
随着三人的身体滚来滚去,很多酒瓶子飘落在无重力区。
酷乐同时被两个人抱住,难以挣脱,在一旁愣神的塞缪尔喝完了最后一口酒,猛的吸了一口气,加入了战斗。
他左右开弓,给这个人的下巴打掉了,又给那个人的胸口一拳,塞缪尔的手速快到,根本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周围的人就纷纷倒下了。
但是因为扑上来的人太多,塞缪尔根本无暇喘息,就被持续不断涌上来的人团团包围住。
几个潮涌下来,他跟酷乐被压在了地板上,和纠缠住的人近身肉搏着。
这时候,吧台这边的异动终于引起了舞池那边人的注意,开始有保安鸣笛,整个酒吧如炸了锅的蚂蚁巢穴一般,人头攒动,乱成一团。
海云天终于挣扎出无重力的区域,他的身体猛地砸在了吧台上,瞬时从吧台上站了起来,跳入混战的人群,开始对着压制着酷乐和塞缪尔的人的后背猛揍。
舞者伊娃的出场方式是令人惊艳的。
在吧台的暴动之后,几乎没有人注意到,那个舞者是什么时候从舞台中央消失的。
就算是从上帝的视角来看,舞者也像是突然之间从人群中冒出来,然后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钻到了人群中被困的塞缪尔和酷乐的中间。
为什么要用钻呢?
是因为,她基本上没有用走的,而是像蛇一样在地上窜行,速度奇快,力道很大,基本看不见行踪。
而她站起来的方式更加奇特:身体仿佛没有骨头,但是却异常的坚韧,像是一颗豆苗一般,缓慢但是很坚挺地从地面上升了起来。
她用四只手臂以快到看不见的速度击打四周围上来的人群,以扩大空挡,帮助酷乐和塞缪尔争取空间。
在了解到无法从酒保那里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后,蒂南照着酒保的下巴狠狠的来了一下,把对方打晕,然后就从无重力区里面钻了出来。
她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见到如此混乱的情况,只能走为上策了。
这时候,几位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员已经接近了吧台。
但是因为现场的混乱,暂时还无法靠近,蒂南抽出随身带的匕首,照着围着海云天他们的最外层的人的胳膊就扎了下去!
这一招还真管用,处于盲动的昏头昏脑的人,被这么一扎,仿佛是清醒了过来,都用手捂着冒血的伤口,愣在那里。
蒂南趁机拨动人群,就往最里面钻进去,但是最里面的状况却令她大吃一惊——只见,刚刚还在舞台上大放异彩的舞者伊娃,正挡在海云天和酷乐还有塞缪尔的面前,用四只手臂形成了一个屏障,凡是靠近者,都会被这四只手臂击打。
“走!我们赶紧走!”蒂南叫着,弓着腰去拉快躺在地上的酷乐。
舞者见状,继续阻挡可能攻上来的人,几个人互相照应着,往门外闯去。
在酒吧的门口,突然就人声鼎沸起来,又闯进来两个人!
而且,这两个人是有备而来的,一进门就打打杀杀,闯出一条路来。
循声望去,只见储银和子琦,都全副武装地往里面闯,靠近门口的人都还没有明白过味儿来,就被两个人冲了个七零八落。为了避免伤及无辜,大家都没有使用杀伤力大的武器。
如此这般,几个人横冲直撞,一会儿就出了酒吧的门,这时,一辆加长加宽的轿车带着刺耳的声音,甩到了酒吧的跟前,车门自动打开,舞者把一干人等塞上了车。
舞者坐到了驾驶员的位置,开着车,一路绝尘而去。
酒吧的门口,并没有人或者是车辆追上来,只有几个安保人员,跑上前来,见追不上了,也就作罢。
酷乐的后脑冒出的血,染红了他的整个后背,前胸上也染红了一多半。
他拿着几张纸巾,捂着伤口,紧闭双眼,几乎是瘫坐在座椅上。
伊娃一面开着车,一面从急救包里面找到一些衣物用品,拿给子琦。
子琦轻轻的挪动酷乐的身体,给他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
塞缪尔身上倒是没有大伤,嘴角不知道被谁给揍了一拳,有点红肿,其他并无大碍。
“我们接到了海云天的信息,就马上赶过来了,是出了什么事情啊?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储银十分关切地看着酷乐说。
“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跟米斯有关。”蒂南说,一脸的无奈。
“不要提这个名字,求你了,蒂南姐,”酷乐一面捂着头,一面在旁边求饶似的说道,“每次提到这个人,我们就会倒霉!”
“米斯是预言者,他会知道你们的一言一行,就是现在!大家不要提这个名字了!”正在驾驶汽车的舞者说。
“那,您是?”蒂南追问。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们先不讨论这个话题,等到了地方再说。”舞者一面开车冲入云霄,一面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