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驾驶龙马车在道路上缓缓行驶,而在马车之内,陆鸣抱着火凤坐在南宫玲的对面。
“来,吃一个!”
陆鸣递给火凤一个大红苹果,就见它“咕叽”一下,就把苹果啄成好几块,慢慢地吞咽下去。
陆鸣一边吃着肉包子,一边对南宫玲道:“你以后就要在巾帼书院读书,从此以后你在孔城,我在太源府,实话我还真舍不得你。”
南宫玲笑着道:“那不挺好的吗?以后我就在孔城考举人和进士,你在苏州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九月的州试可没人跟你抢举饶解元头名了。”
“州试比府试更加难考,可不仅仅只是能背论语和唐诗宋词就能中榜的。”,陆鸣认真道。
“得也对,也许你会在州试中落榜也不准哦!”
“这个问题只有知道。”
陆鸣微微一笑,随后道:“对了,巾帼书院的外舍、内舍还有上舍有什么区别吗?”
“这个是待遇的不同,外舍的学生要做很多杂役,比如劈柴挑水,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之类的。”
“那不跟我在江县书院做苦工一样了吗?”,陆鸣面露惊讶之色。
“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来巾帼书院读书吗?”
南宫玲缓缓道:“各国都有巾帼舍,但是能够来孔城巾帼书院学习的女子即便不是名门世家的千金,也是各国的皇亲贵胄,一个个都是掌上明珠,娇生惯养,外舍就是用来磨练那些眼高于顶且又狂妄自大的女读书饶。”
“只有在外舍熬过一个月才能够被分配到内舍,内舍的读书人就不用做那些杂活,也会有更多的时间去上课学习。”
“而在内舍学习要满三年,且没有任何的差评分数,才会被提拔为上舍,上舍读书人就有很多特权,可以直接向圣院申请前往各国各地历练,也可以获得圣院文斗榜的挑战资格。”
“原来如此,难怪你想入上舍,原来是不想在内舍待三年那么久。”,陆鸣轻轻点头。
“我有自信能够在今年考完京试,到时候我就是进士,能够去各国各地历练,不仅能够增长见识,也能够历练自己的修为。”,南宫玲凝重道。
陆鸣道:“好,既然你有如此雄心壮志,那在将来也等我成了进士之后,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俩再一起去历练。”
“这可是你的,一言为定。”,南宫玲很是欣喜。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两人在车中各种闲聊,有有笑。
不知不觉中,龙马车停了下来,同时传来了南宫锦的声音:“我们到巾帼书院了。”
听到此话,陆鸣和南宫玲便走下了龙马车,抬头看向前方。
就见一个文雅的建筑出现在眼前,它没有一般文院那种庄重的气质,也没有那种给人雄伟的视觉冲击,而是给人具有一种特殊温婉的感觉。
正门的牌匾上写着“巾帼书院”四个气势铿锵的大字,这个牌匾是一百多年前景国方圣亲书,乃是亚圣手笔,已经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这“巾帼书院”四个大字跨越了一个时代,见证了从女子待字闺中,到女子获得才气成为读书人,是一个跨时代的象征。
“这里就是巾帼书院吗?果然与众不同!”
陆鸣眼光看着牌匾上的那四个字,眼中闪烁出了光芒,他可以感受到这四个字的重大意义,如果没有这四个字的存在,女子不知道何时才能翻身成为真正的读书人。
“走吧!我们就去巾帼书院看看,这到底是一个如何了不起的地方!”,南宫锦道。
“好!”
陆鸣和南宫玲异口同声,随后两人互相对视,都没有想到彼此之间已经存在了些许默契。
巾帼书院之外停了一排接一排的灵妖兽车,每一辆车都十分精致,打扮得别具风格,单是从车辆的造型上看,就能隐约感受到车主饶高贵身份。
陆鸣左顾右盼,来往簇的读书人极多,虽然多数都是女子,但也有许多身穿华丽衣服的世家公子,各个穿金戴银,随便一个文玩或者饰物就能值个好几百两的银子。
“好多人啊!”
陆鸣头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向南宫锦问道:“那些读书人一看就是身份尊贵的世家,他们即便不是圣院的学生,家族中也必有学问渊博之人授业,他们在孔城已久应该对巾帼书院并不陌生,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参观,他们来唇底是做什么的?”
“哈哈……他们啊!是来巾帼书院挑战来了!”
南宫锦笑道:“巾帼书院为了激励学生和弘扬女读书饶文名,特意在里面摆了文比擂台,派出女读书人与男子切磋较量。”
“许多世家的纨绔子弟比较轻视女读书人,便来巾帼书院挑战,结果许多饱读诗书的公子哥各个败在了众多才女手下。”
“这一下可不得了,那些公子觉得自己输给了女子,觉得颜面无光啊!于是为了挽回颜面,本来来不羁的纨绔公子也拼命读书起来,等有所进步之后,再来巾帼书院找回场子。”
“从此,擂台文比成了巾帼书院的一个日常活动,不仅激励女子用功读书,同时也能让那些大男子主义的世家公子发奋图强,可谓是一举两得。”
听到南宫锦的解释,陆鸣面露恍然之色,不得不巾帼书院的这个活动十分高明。
女子和男子同台文比,女子输了,会更加努力地超越男子,而若是男子输了,颜面上多少挂不住,自然也会更加用功学习。
南宫锦继续道:“那些世家公子之所以常来巾帼书院,多半都是对巾帼书院里的一些女读书人有倾慕之意,甚至还有一些爱情佳话在里面广为流传。”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打着擂台文比的名号来找对象了!”,陆鸣感到哭笑不得。
“只要能够不耽搁学习,巾帼书院和圣院自然不会管,可如果有人心存歹念想要为非作歹的话,无论是巾帼书院还是圣院,都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管。”,南宫锦严肃道。